对于仇宏途的私生活,苏乐不是很在意。
在另一个世界游荡十几年,这种事情他见过太多了,并且还特地研究过一阵。
苏乐发现,只有男女二人在一起之后的一年,姑且才能算是激情期,短的甚至不到半年。
什么七年之痒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准,男性是视觉动物,哪怕是长情的男人,在一起两年后房事次数也会变少,因为此时男女之间的爱情已经向着亲情转变,在不特地寻求刺激的情况下,很难保持相恋时的激情。
而女性在这期间索求不得,难免会产生焦躁,避免不了发泄自己的负面情绪,这也是很多夫妻和情侣感情破裂的根源所在。
苏乐发现,一般到了这个时候,男性就会下意识的寻求解决办法,而解决问题的方式大致分为四种。
第一种:分手、离婚。
第二种:为了孩子对付着过,既没勇气提分手,又没勇气出轨,双方都监督着对方,内心深处希冀能挑出对方的错误,好让自己有理由从围城中逃脱。
偶尔也会房事一次,稍微缓和一下感情,然后如此的过大半生。
第三种:变态起来,增加夫妻间的游戏模式,寻求更多的新鲜感与刺激,一般这种夫妻的感情会比较和睦。
当然,偶尔也会有一些过于变态的玩家会打开组队联机模式,不过这一般都是双方共同的选择,苏乐不好评价,说多了会屏蔽。
而第四种,就是如仇宏途这般,在外寻求刺激感,来满足婚姻生活的乏味。而这种人是最多的,无论男女。
所以从理智上来讲,苏乐是不相信爱情的,在他看来,所谓爱情除去最初的激情与冲动,到最后都只剩下责任的负累,归根结底,所谓的爱不过只是人类原始冲动在荷尔蒙支配下套上的一层美好滤镜。
从起初被荷尔蒙支配时爱的死去活来,到最后又要被责任牵绊住大半生,这种行为在苏乐看来,实在是有失优雅,不够潇洒。
这世界就是这样,看不透它是苦海,看得透它是乐园。
苏了苏乐,就是要快快乐乐的。
恋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清早。
苏乐灌了两个水气球揣在兜里,打算给陈星和范明伦一个惊喜。
在早餐店买了两个包子,就迫不及待打车去了学校。
停到一个红绿灯,苏乐开着车窗,享受着秋日清早的凉爽,突然一辆白色商务停到旁边。
驾驶位上,一个带着墨镜,看起来年近四十的大姐探出头来破口大骂:“是不是瞎是不是瞎就硬别赶着投胎去啊”
“欧巴桑”苏乐面无表情的指了指车子:“看清楚了,这是出租车后座。”
“我管你前座后座呢小混蛋你叫谁欧巴桑呢”
欧巴桑骂的很凶,嗓门也很大,苏乐瞥了前座司机一眼,那司机看起来也有四十好几,目不斜视,好像和他没关系一样。
想来那老太婆应该是不敢骂他,才将矛头转向了自己,发泄怒火。
“唉”
轻叹一声,瞧了瞧红灯,还有两秒,苏乐从兜里掏出一个水气球,顺着打开的车窗,啪的一下糊在了那欧巴桑的脸上。
欧巴桑猝不及防,被水气球爆了头,冷不丁一下整个人都呆住了
一时间,不管是司机还是那欧巴桑,全都惊呆了
这特么得是什么样的选手才会出门随身带水气球啊
还特么是情趣特别版的
“啊”
动作僵硬的从头上摘下tt,欧巴桑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尖叫。
目光瞥到欧巴桑后面车窗,黑色的车窗后似有人影在打量自己,苏乐二话没说,啪的一下又一个水气球糊在那刚要打开的车窗上,车窗后的人影猛然躲开,似乎被吓了一跳。
“开车”
苏乐大喝一声,那司机顿时如梦初醒,一脚油门蹿了出去,发挥出老司机二十年的车技,转眼间将那辆白色商务甩没影了。
远远地,还能听到苏乐那放肆的笑声。
白色商务费力的开过路口,停在路边。
那欧巴桑怒气横生的停下车,咣咣的捶起了方向盘,发出土拨鼠一般的叫声:“啊啊啊气死老娘了”
后座,一个带着墨镜的女生忍不住笑出声:“好了,周姐,本来也不是人家的错”
“你闭嘴”周姐一掐腰:“要不是你非要连夜跑过来听歌,老娘犯得着受这气”
“是是是”墨镜女无奈:“不过周姐你这脾气也太刁了”
“我脾气刁怎么了”周姐一梗脖,指了指墨镜女:“我跟你说,白雅妃,要不是老娘这脾气,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干干净净的坐在这指责我吗”
“啊合着现在成了神仙姐姐了,注意形象了开始嫌弃我这个欧巴桑脾气刁啦”
“哎呀,我错了周姐”白雅妃连忙求饶:“我没嫌弃你,那不是本来也没必要起冲突嘛”
“谁要和他起冲突了”周姐一摔墨镜,露出一张保养得当风韵犹存的脸,咬牙切齿:“我就是开不惯手动挡,停错位置了谁跟他个小屁孩过不去”
“结果那小混蛋竟然叫我欧巴桑我跟他掰扯掰扯怎么了”
“还有什么样的小王八蛋能随身带着安全套当水气球玩啊神经病吧东邦城的教育部门都干什么吃的”
“好了,周姐,赶紧找个住的地方吧。”白雅妃抿着嘴,忍着笑:“晚上我请你吃串串。”
“吃吃吃,就知道吃”周姐白了她一眼:“都快胖成球了还吃。”
白雅妃不忿:“我哪里胖了我才一百出头”
“都出头了你以前只有九十几斤”周姐开着车,数落道:“再不控制一下,等着身材走样吧你”
“还有我跟你说,我带你来可不光是为了听歌的。”周姐告诫道:“到时候你打扮的漂亮点,我去和那个joker接触,一定要把他签下来”
“诶”白雅妃惊讶:“所以你盯上那个joker了”
“不然你以为我放下那么多通告不接,陪你出来旅游来了”周姐翻了个白眼:“你现在是自己单干了,我的大小姐,没有点班底,你怎么在娱乐圈混啊”
“那个joker就很不错,原创歌手,曲风多变,首首经典,只要能把他签下来,以后工作室里的歌都不愁了”
“我看了,那就是个小男生,听姐的,到时候你打扮的漂亮点,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
周姐说着,一扫先前的怒火,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