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一转,语调微微上扬,眼神透着试探和打量,“王爷总不会告诉他吧”
他现在处于下风,跟她唱反调,他得不到什么便宜。
好汉不吃眼前亏,忍一忍便是。
落文宇,“善意的谎言倒也不错。”
尚胧月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王爷能这么想就好。”
看着落文宇现在这副不甘心顺着她,但却又不得不从她意的模样,她表示十分的满意。
尚胧月的心情都变的很不错。
落文宇,“你说你参加过除妖师是”
尚胧月,“假的。”她低下头注视着落文宇,“我说是真的,你也不会相信。”
“反正不管我怎么解释,王爷都会认为我在说谎,所以便我便按照王爷心里认定的答案回答你。”
落文宇没有立马回答她的话,他像在思考什么。
良久,他才开口,“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尚胧月轻挑下眉,她的眼眸犀利,仿佛能看穿一切的伪装和掩饰,她看的出其实落文宇的心放才是动摇了。
她轻笑一声,抬起头继续向前走去,她也没有跟落文宇说话。
她猜的不错,落文宇方才确实动摇了,他想说的不是那句话,可就是话说出口就变成了另外的语句了。
她没有回他的话,他也没有在开口。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
可能是习惯了一直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不停的尚胧月,现在她沉默不语了,他反倒是不习惯了。
这次是他先开口打破了目前的沉默氛围。
落文宇,“到了妖莲所在的位置,你便解让我恢复人身。”
尚胧月想都没有想一下,她果断拒绝了落文宇的要求,“我拒绝。”
他眉头紧皱,追问道,“为什么”
尚胧月,“万一王爷受伤了,我可付不起这个责任,所以上阵杀敌的任务还是由我来吧”
她对着落文宇笑了笑,“我可是为了王爷你好。”
落文宇,“”他大概猜到她心理在想什么了。
“尚胧月,本王问你,你是不是担心本王拖你后腿所以才不肯让我恢复人身”
尚胧月微笑的表情忽然变的有些僵硬,眼神刻意避开了落文宇。
妥妥的一副被人猜中心思的慌乱之色。
“没没有啊。”她这副模样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落文宇,“你就这么”
尚胧月伸手捂住了落文宇的嘴巴,“那什么,就快要到妖莲所在的位置了,王爷还是安静点好。”
“关于王爷说的这个问题的话,王爷你想多了。”
“你那么厉害,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拖我后腿呢。”
“我就是不想王爷你受伤,王爷你千万不要多想,曲解了我的意思就不好了。”
由于落文宇的嘴巴被她用手捂住他发不出声来,他只能“缴械投降。”
尚胧月这才放开了捂住他嘴巴的手”来。
落文宇本来想要好好的说她一顿,但想到现在自己被她变成这样,他又不得不把这些话给憋回去。
两人很快就来到妖莲所在的位置。
它就在最后一间屋子里。
那里的门大大敞开,一股子阴森气息从里面蔓延出来。
周围更是充满了邪气,这里妥妥的就是一个聚阴之地。
在朦胧的夜色下,这里显得额外恐怖和诡异。
四周死气沉沉的,毫无生气。
白天的时候这里的阴气没有现在这么夸张,现在可以说是,这里的阴气把他们围在里面。
进入这个院子后,这里四周的出入口都被结界层封住。
这里的结界只进不出,如同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尚胧月环视一圈后她发现其它两间有佛像的屋子门都是紧紧关着的,唯独只有妖莲的这一间是大打开着的。
尚胧月,“这是要请君入瓮嘛”
落文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尚胧月赞同的点了下头,“来一招拆一招,顺便还能够连连反应速度。”
这话也就只有她会说。
落文宇:“妖莲要是听见你刚才说的话,它岂不是要被气死。”
尚胧月冷冷一笑,“最好是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