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胧月只需要赶在他们体内的莲花未爆炸前救下他们即可。
她知道如何剔除大家身体中的莲花,所以她一点也也不怕妖莲会大家的性命来威胁她。
她下巴微台,嘴角不觉上扬,血色的月映入她那双透亮的眼眸,那双瞳也染上了这片血色。
尚胧月,“阵法、结界也可以用舞的形式踏出。”
妖莲,“就凭你一支舞”它冷哼一声,手中凝聚出一团黑色的妖力。
这团妖力暗暗加快了吸收地牢里那些人的力量。
方才减弱的血雨再次重新落大。
天空中下起倾盆大雨,血色的雨将地面都染红了,地面和房屋也因血雨的腐蚀,变的伤痕累累。
尚胧月旋转在阵法中央,脚下是血色的法阵,她每踏步一次、旋转一次、甩袖一次,她脚下会亮起一道正在编制的阵法。
她的眼眸坚定,神色清冷,仿佛她完全没有把这一切都放在眼里。
编制的阵法还差最后几个动作就完成了,她轻笑一声,一个华丽的旋转,她来到了桃木剑前,她将插在地面的桃木剑拔出。
她拿起桃木剑后,闭上眼睛,停了几秒。
因为最后的这几个动作根本没有规定,而是随心。
片刻她睁开双眼,深呼吸口气,她向右猛的挥剑,剑与舞同时起。
最后的几个动作,尚胧月完全随心而来。
变化从心,形同秋水,身与剑随,神与剑合,纵横挥霍,行若游龙,翩若飞鸿,随风就势,飘忽浮沉,仿如轻云蔽月,飘若回风舞雪。
落文宇一直看尚胧月,他完全挪不开自己的视线。
她的身上似乎有某种很强的吸引力,将他全部的视线都吸引到她的身上。
整个心竟会因她而雀跃她身上又多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一舞一剑,杀气十足。
阵法差最后一步,她左脚轻踏地面,再次将手中的桃木剑插入地面,尚胧月深呼吸口气,双手结印,“一转六神藏,二转四煞没。三转阴霾收,四转淫雨止。”
“五转乾坤焕耀,六转日月合明。七转封潭锁海,收摄阴霾不正之炁,赴五雷之下受死灭形。急急如律令。”
尚胧月向后退了一步,正好回到她脚下的阵法中心,她轻踏右脚,一阵强悍的红色的灵气波从阵法中心发出。
她轻打一个响指,倾盆大雨瞬间停止,血色的世界立马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
尚胧月微偏头看向妖莲所在的位置,她拿起插在地上的桃木剑,一阵更为强烈的灵气波向妖莲所在的位置冲去。
妖莲的妖法被尚胧月破解后,它遭到了极强的反噬。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道强烈的灵气波直接将妖莲所在的房间掀掉。
现在它完全暴露在尚胧月的面前,原本的房间已不复存在。
尚胧月双手抱在胸前,她面带笑意,“我说过,你会出来的。”
妖莲眼神惊愕的瞪着她,它只感觉胸口猛的刺痛,一口鲜血从它口中喷出。
“还躲在这“佛像”里面”说话间,尚胧月手持桃木剑就像“佛像”挥去。
就在她的剑快要挥下去的时候,“红色血管”突然将一个男人拉到了“佛像”的面前挡着。
尚胧月眼眸微眯,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妖莲强忍着反噬的疼痛,“你如果不想有人死在你面前,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尚胧月神色冰冷,目光透着刺骨的寒意。
妖莲讥笑道,“你在厉害又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要听我的。”
“你们这些除妖师,最大的软肋,不就是这些人质吗”
它阴笑一声,眼里带着嘲讽,“果然这招对你也一样管用啊”
那个被“红色血管”窜扰绑住的男人神色惊恐,他不断的向尚胧月求救。
“求求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男人嘶声力竭的吼道。
尚胧月就像是他的救命稻草一般。
妖莲轻挑眉,原本是弱势的它,现在一下变成了有利的一方。
“放下你手中的武器,你若不听我的,那我就杀了他。”
尚胧月,“道德绑架这一招对我不管用,更何况你用来威胁我的这个人,他本就跟你是一伙的。”
“所以,很抱歉,你们两个我都杀。”她的语气平静,嘴角的笑意带着轻蔑。
大概是妖莲和那个男人都没有料到尚胧月会这么回复。
他和妖莲下意识的看向对方,与此同时尚胧月持剑瞬移到了他们的面前,她的左手快速结单印,右手中的桃木剑覆盖上一层红色的灵力。
尚胧月利落一剑就要了那男人的命,等妖莲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尚胧月:“践踏生命者诛”
开启灵视的尚胧月,一眼就能找到妖莲的命门在哪里。
桃木剑在手中华丽一转,她向前横挥,一剑将面前的“佛像”分为两半。
“佛像”内满是红色血管,当它们暴露在空气中后,这些“红色血管”全都聚集在一起,逐渐的形成一个人形。
尚胧月才不给它形成的机会,她直接召唤九天神火,将佛像和这些“红色血管”全都烧掉。
凄厉的惨叫声不断从熊熊的火光中传出,一个血色模糊的东西在里面发出痛苦的尖叫,饱受着烈火焚烧的痛苦。
尚胧月看了一眼手中的灵符,这次她只带了两张九天神火的灵符,要是带的多,她早就用九天神火的灵符阵直接烧了妖莲。
也不致于浪费这么多时间了。
下次出门前一定要好好的清点清点物品了。
凡是被九天神火灼烧之物,都在无生机。
妖莲是死的透透的了。
尚胧月收回桃木剑,她转身向落文宇走去。
她要走到落文宇面前时,她轻挥下手,解除了保护着落文宇的防御罩。
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时候,尚胧月笑道,“王爷难不成一直都盯着我看”
落文宇回过神来,他神色略显慌乱,因为被她说对了。
落文宇,“你想多了。”
尚胧月,“是吗”她眼珠一转,余光打量了他一番,“那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
说完她突然向落文宇凑了过来,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瞳孔因惊讶收缩,“你做什么”
尚胧月笑道,“王爷别紧张,我只是帮你解除身上的法术而已。”
“王爷你也不想一直当小狐狸对吧”
落文宇,“解除就解除需要靠这么近吗”
尚胧月,“这不是想要最后在多看看王爷变成小狐狸的样子嘛”
“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看见。”说完她轻点了下落文宇的额头。
他的身体被蓝白的灵力包裹着,很快他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他看了看身上,确认自己恢复后,他眼眸一沉,抬头看向前面,他本来要训斥一番尚胧月的。
结果她早就跑远了,落文宇只得小跑着去追她。
尚胧月知道落文宇一恢复肯定会找她闹,索性她就在他还没有开闹前跑远点,一会儿等落文宇追上来的时候,他估计气也没那么大了。
落文宇追上她后,他伸手一把拉住尚胧月的手腕,他用力一拽将她给拽了过来。
落文宇:“尚胧月你”
没等他把话说完,尚胧月就打断了他,“方才王爷也瞧见了我是怎么收拾那妖莲的。”
她轻挑下眉,视线落到落文宇握住她手腕的手,“王爷若也想体验一下,我也不介意。”
若是平时,他肯定要跟她斗嘴。
他回想起那妖莲是被她怎么收拾的,他的气势突然就弱了下来,他自觉的松开了尚胧月的手。
落文宇轻咳嗽一声,“范伶去找范伶。”
他落文宇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怎么他老是被她压着
尚胧月继续向前走,“也不知道范伶现在怎么样了。”
“王爷,你说范伶他杀了那邪物没有”
落文宇,“去看看就知道了。”
尚胧月离开之前她在范伶的身上放了一个小纸人,可以让尚胧月确定范伶在什么位置。
尚胧月,“王爷,范伶他在西侧的院子里。”
落文宇眉头微皱,“你怎么知道”
尚胧月,“离开前,我在他身上放了个小纸人,所以我才能确定他的位置。”
落文宇,“那现在就过去。”
尚胧月,“嗯。”
当落文宇和尚胧月赶到范伶所在的位置后,只见范伶一个人坐在石台上,他手中的剑插在地上。
范伶面色凝重,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微风吹拂过他的脸庞,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抬头看向尚胧月和落文宇站的位置。
那双略微空洞麻木的瞳孔,在这一刻恢复了原有的光泽。
脸上的凝重在看到尚胧月和落文宇的时候便消失了,转而他一脸委屈的神色看着他们。
下一秒没等尚胧月和落文宇来得急反应,范伶就向他们冲了过来。
他坐在地上抱紧落文宇和尚胧月的脚,“王爷王妃你们终于来了我都快要被吓死了”
“你们知道有多恐怖吗”
接下来便是范伶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他的恐怖经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