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文宇看着尚胧月的眼神冗杂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他目色凝重的叹息口气,身子向后靠在车壁。
落文宇转手抱在胸前,他最后看了一眼尚胧月就闭上了眼睛。
他也累的够呛的,虽说元清庙的事件是尚胧月一人解决的,但那也是因为尚胧月执意不让他出手。
她表面上说是要保护他,实际上她就是嫌弃他会拖她的后腿。
一想到这个点,落文宇就来气。
最过分的是,为了防止他出手,她甚至把他变成一只小狐狸,对他摸来摸去的。
简直没有把他放在眼睑,太放肆了
他落文宇何曾受到过这样对待和屈辱而且还是被一个女子这样折磨,他气的脸都有些微发红。
一阵清凉的风从窗外溜进灵狐车内,好巧不巧的向落文宇的方向吹去。
原本有些燥热的身体,热气都被压了下去,他温怒的情绪被这阵清凉的风压了火气。
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紧绷的面容柔和了许多。
一股淡淡淡淡的微甜香钻入他的鼻腔中。
这是尚胧月身上的香味,这段时间她换了一种香。
闻着这股香味,昨晚她在雨中的舞姿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血月之下,她仿佛是这片血色之海深处的秘密
她的舞姿时而温柔时而带有侵略,似一步步将人诱入陷阱在一击毙命敌人。
他的目光被她吸引,看她一眼便已沦陷,想要挪开视线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看似是她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实则她俘获的是他的心。
只有动心了,他才会沦陷。
淅淅沥沥的雨声他全然听不见,他的世界里只有她翩翩起舞的身影,他能听见的声音只有她的脚尖轻点地面雨水的悦耳声。
除此之外别的东西,他全都听不见也看不见。
血雨中她的回眸一笑,直直撞进他的心房。
心跳因此快速跳动,一步股从未有过的情绪在他的心房蔓延。
她的舞结束后,良久他才反应过来。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他自己竟然看她看的入了迷。
她好像不管做什么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仿佛这天下就没有她不会的。
尚月儿被尚胧月封住了嘴巴,她现在说不了话,心里憋屈的很。
而且她一个话唠,不让她说话这不是要她命嘛
不过她细细一想,也确实是自己做的不对
好吧在回府的这段时间里她会好好反省。
反省是会反省,但对落文宇的讨厌她可是一分都不会减。
任何想要把尚胧月抢走的人,都是她的敌人尚胧月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尚月儿下巴微抬,一脸傲气凌人的模样。
半个时辰的时间转瞬即逝,尚胧月此时还在睡梦中。
尚月儿把灵狐车停在了王府的庭院内,白色的灵狐向旁边一跳,她的身上冒出淡淡的白烟同时,她的身型和样貌都改变了,那个乖巧的少女再次出现。
她掀开车帘,灵动的双眸落在尚胧月的身上,瞧见她还在熟睡中,她便打算过去叫醒她。
她正要上去,灵狐车内的某人比她快了一步。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抱起,带着她瞬移下灵狐车。
尚月儿眼眸微眯,嘴角下沉了些许,“切”眼里对落文宇非常不爽。
落文宇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熟睡的人儿,确认她依旧睡的很沉后,他看向尚月儿,“我带她回房间。”
尚月儿拳头捏紧了,这人是在挑衅她吗
她想要开口怼他,可她现在被尚胧月封住了声音根本说不出话来。
没办法她只能狠狠的瞪落文宇一眼,企图用眼神打败他。
他却轻笑一声又摇了摇头,语气不紧不慢,“你这样瞪,是瞪不死我的。”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又补充了一句,“眼神是杀不了人的。”
感情他把她当成笑话来看待他这样说说的她像个蠢蛋一样
岂有此理尚月儿气的咬牙切齿。
怒火在心间燃烧,妖力包裹在她紧握的拳头上,她一拳就向落文宇挥去。
落文宇就站在原地,他根本没有打算要躲的意思。
尚月儿,看我不揍死你
落文宇嘴角的弧度又深了些,墨色的瞳孔划过一抹狡黠,他把尚胧月向上举了些,尚月儿要是真一拳打来,她会打在尚胧月的身上。
尚月儿瞳孔猛的收缩,她立即停下了进攻,她收回拳头,眉头紧锁,由于发不出声来,她说话的时候,只有口型没有声音,“卑鄙小人”
看向尚月儿的眼里充满了挑衅和不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何谈卑鄙”他停顿了下又继续道,“我不过是见招拆招,你这一拳过来受伤挨痛的人是我,我为什么不能想办法让我自己不受伤”
尚月儿想要说话,可声音全都释放不出来,话又说不出,落文宇她也动不了。
尚月儿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她气的差点晕倒过去。
落文宇,“知道你不会伤害尚胧月,所以才让她挡住你,你若是要反驳我,那便证明你会伤害尚胧月。”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带她回房了。”说完他抱着尚胧月就这样走了。
剩下尚月儿一个人站在原地,她看了一眼旁边的灵狐车,当时她怎么就没有把他从车上丢下去
摔他个粉碎性骨折,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傲。
尚月儿收回灵狐车,在尚胧月没有醒来,她就浅浅的在这个府里逛逛吧
反正也是消磨时间,顺便缓解下心情。
唉也不知道胧月是怎么受的了落文宇的。
她要是天天跟落文宇待在一起,尚月儿迟早要疯。
尚月儿变回了狐狸的样子,体型和正常狐狸一样大。
雪白的绒毛在金灿灿的阳光下,都被染上了金色,她的瞳孔湛蓝,抬头望向天空的时候,洁白无瑕的云朵也会落在她的心房。
一只活泼灵动的小狐狸出现在了落王府中。
府上每一个见到变回尚月儿的小狐狸时,一个个的嘴都露出了久违的笑。
有些人还在投喂尚月儿,不过她的嘴巴可挑剔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