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此时的神态已经变得有些疯癫,他哭丧着脸祈求着落文宇,“你、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只要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都可以”文網
李锐完全没有了之前嚣张的态度,他的精神极度紧张,人都变得神经兮兮的。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他到现在都接受不了自己这次难逃一死的事实。
落文宇冷戾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我说过,钱不是什么都能解决的。”
“你犯的事,迟早是要还的。”
“你们李家之前一直逍遥法外不代表你们就一直能够逍遥法外。”
“你们造下的孽,迟早是要还的”
落文宇发出一声冷笑,“你爹”
“别指望他了,今日是你进这牢房里”他刻意停顿了下,“明日就该你爹来陪你了。”
李锐猛的转头,他向落文宇扑了过来。
一旁的范伶见状,他伸出脚绊倒了李锐。
李锐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但这个时候他像是不怕疼了一一样,他连滚带爬的到了落文宇的面前。
李锐拉扯着落文宇的衣服,苍白惶恐的脸呈现在落文宇的眼前。
落文宇轻挑下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李锐苦苦哀求着落文宇让他放了自己,可不管他怎么求,落文宇都闭不开口。
从小到大只有别人求他的份,没有他求别人的。
让他下跪他长这么大给谁下跪过只有那些下人给他下跪的
屈辱感、耻辱感充斥在心头,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求着求着李锐自己就发怒了,他怒视着落文宇,两眼冒着凶光,“我都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你了,你为什么不答应”
他几乎是扯着嗓子冲落文宇吼着。
李锐这一举动把落文宇身旁的尚胧月给吓得不轻,她吓的直接躲到了落文宇的身后,两只手拽着他的衣服。
落文宇眉头微皱,墨色的瞳孔中划过一抹强烈的杀意,他一脚将李锐踹翻在地,眼神冷的毫无温度,就像是在看一个死物般。
“拖走。”
范伶,“是。”
范伶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铁链,他猛的往回一拉,跪着的李锐就被他拖拽在地上了。
李锐的双眼都充血了,他死死的等着落文宇和尚胧月,表情狰狞的吓人,“你敢这么对我我爹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是王爷又如何横竖都是死大不了斗一个鱼死网破”
“今日之辱,我定十倍奉还”
李锐突然瞪向尚胧月,尚胧月被他吓得身子颤了下。
“还有你这个贱人你也别”
他话还未说完,范伶直接一脚精准的踹在李锐的嘴上,李锐直直的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红色的血液从他的嘴里流出,方才范伶那一脚踹到了李锐好几颗牙齿。
范伶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刚才踹李锐的脚,“啧这双鞋不能要了”他有些感叹,“唉可惜了,这双鞋这么舒适的。”
他回头看了眼苏诺儿,“还站着做什么”
苏诺儿愣了下才回过神来,“抱抱歉。”
范伶不解,“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苏诺儿有些为难,“我”
范伶无奈的叹口气,“走吧。”
“嗯”
苏诺儿临走时朝着尚胧月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她还是很担心尚胧月。
但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留在这里,所以她也就看了一眼尚胧月后就跟着范伶走了。
落文宇目送两个烦人精走后,他的心里竟松了口气。
身后的尚胧月听见这里安静下来了,她才探了脑袋出来观察。
落文宇低下头,“他们都走了。”
尚胧月这才从他身后过来,她熟练的伸手挽着他的手臂,眨巴着眼望着他,脸上还带有泪痕。
落文宇正要伸手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时,眼前的尚胧月被一阵白光包裹,“嘭”的一下她竟变成了个小孩模样,估摸着五岁的样子。
身上的衣服倒是随着她一起缩小了。
落文宇愣在了原地,他甚至擦拭了下自己的眼睛,看看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当眼前的这个小家伙哭闹着要他抱着的时候,他才真的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出现问题。
尚胧月伸出双手示意让他抱,落文宇盯着她沉默了片刻,但最终还是将她抱了起来。
因为他要是在不抱她,她就要哭了。
很明显,把尚胧月抱起来之后她的嘴角都带着笑意了,明显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你答应过我,墙上的东西要给我玩。”
软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落文宇看向她的眼神比之前还要温柔,“这么晚了就不玩了,明日我在带你来如何”
尚胧月眉头皱起,落文宇在她没有开口之前道,“东西在这里不会跑的,现在该睡觉了,明日一早我便带你来如何”
尚胧月这才勉强同意,“好吧,你可不许骗我。”
落文宇笑道,“不骗你。”
尚胧月靠在他的胸口上,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落文宇看向睡觉的尚胧月,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怎么就变小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尚胧月变小的那一瞬间他确实被震惊到了,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下来了,毕竟这段时间的尚胧月带给了他太多未曾见过的东西。
以至于,现在她变小了,落文宇都觉得在她身上发生的就合理。
浅浅的呼吸有规律的响起,落文宇看着变小后的尚胧月,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她现在的模样倒很是可爱。
很快落文宇想到一个事情,明日一早李锐的父亲会来王府若到时候尚胧月还是现在的样子,她将会错过一出好戏。
落文宇倒不担心尚胧月不能出面作证,毕竟他现在手上握着的证据,就足以让李家覆灭。
只是在追加一条罪责能让他们死的更惨一点。
落文宇伸手戳了戳尚胧月的小脸,“你明日要是恢复不了,你就错过揍他的机会了。”
说完他还捏了捏她的脸。
别的不说,就说现在的尚胧月,模样可爱的让落文宇都掩盖不了嘴角的笑。
他抱着尚胧月径直走向书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