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从地上起来,起身的时候顺势把椅子给扶起,然后坐在上面。
落文宇的手垂下的时候,他在椅子上施了法术,让法术禁锢着椅子,如此一来再有外力,椅子也不会倒了。
落文宇轻叹口气,他摇摇头,“在等半个时辰李浩就该来了。”
“嗯”她满脸疑惑的望向落文宇。
落文宇眉头微皱,“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尚胧月眉头皱的更紧了,“昨晚昨晚什么事情”
“我睡着了啊我怎么会记得昨晚的事。”她无语的白了落文宇一眼。
实际上她心里还是有些心虚的,因为脑海中浮现出些许零星的记忆碎片她只希望不是真的不然她脸都丢光了。
落文宇微眯着眼,墨色的瞳孔审视着眼前的人,“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
尚胧月故作镇定,“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落文宇越发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被落文宇这般盯着看尚胧月感觉心里毛悚悚的。
“你你别这样盯着我啊弄的人怪紧张的。”
“你确定什么都不记得了”落文宇又再次问了她一遍。
尚胧月肯定的点了点头,目光真挚,“你让我一个睡着的人记得什么”
而后尚胧月又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她双手环抱在胸前,并且向后退了一步,“王爷难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惊恐的瞪着落文宇,“那怪你一直要问我记不记得昨晚的事情”
“落文宇你趁人之危你禽兽不如你就是个卑鄙小人你”
落文宇轻皱起眉,“啧”
墨色的眸光中划过一瞬的不悦。
他的手拽住了尚胧月的手腕,一把将她拉了过来。
尚胧月身子前倾,倒在了落文宇的怀中。
没等她缓过神来,耳边就响起他的声音,“骂够了没有”
他音调很轻,像是羽毛落在云朵上一样,透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
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侧脸,尚胧月的脸顿时就泛起一抹红。
她双手撑在他的胸前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奈何他的力度在她之上,他的手环住她的腰不放她走。
他的眼里划过一抹戏谑,“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昨晚是我对你做了什么”
尚胧月恼羞道,“难不成还是我对你做了什么”
落文宇轻笑一声,深邃的眼眸细细的打量着她,“没想到你生病的时候还”
落文宇后面的话没有出口,尚胧月就认输了,她撑在他胸前的手都放松了,彻底倒在他的怀里,“得得得你别说了我生病的时候什么样我自己心里清楚”
“是吗”
“昨、昨晚的事情我只记得一些零星的碎片,不过也大概猜得出我自己什么样。”
她红着脸抬头看向落文宇,那模样又带着些小倔强,“昨晚要是冒犯到王爷了,还请王爷见谅”
落文宇轻挑下眉,“你既然猜到了,那方才为何要那般诋毁我”
“嗯”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等着看她怎么圆回去。
“我我当时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啊万一是我做梦呢”
“你提到我生病了我这才确定那些记忆碎片都是真的。”
“而且我现在不是跟你道歉了嘛”
落文宇不禁被她的话逗笑,“你有见过有人道歉是横着对方的吗”
尚胧月愣了下,而后她选择摆烂,她就这样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话也不说。
“怎么不说话了”
“不想说。”
“你还闹脾气了”
“我没有。”
落文宇,“”
你确定你这个样子说这句话真的有说服力吗
“唉”
他伸手拍了拍尚胧月的背。
“干什么”她有些生气,“别扒拉我,烦人”
其实她生气是因为自己,毕竟她很清楚自己一生病是什么沙雕的样子她觉得被他看见了很丢脸
零星的记忆中有个片段还是她被李锐吓哭的片段
她是真的会谢
落文宇眼里流露出无奈之色,“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昨晚会变成一个五岁左右的孩童模样,你身上的衣服也连同变小了。”
尚胧月把头埋进了落文宇的怀里,“你别安慰我我自己知道我昨晚什么样子你想笑就笑吧”
其实落文宇并没有想过要嘲笑她。
“孩童模样是因为那副药的关系,药效和体内的灵力相冲,从而使我的身体发生了异常,不过不会影响我什么。”
实际上她会变小是因为解毒带来的作用,不过这种作用不会影响她。
落文宇轻点了下头,“你现在可还觉得自己身子有没有不舒服”
尚胧月摇摇头,“并没有。”
而后她又追问道,“王爷你这是在关心我”
落文宇冷笑一声,他推开了尚胧月,尚胧月靠在了书桌上。
“我只不过是担心你今日会不会坏我的事。”
“李浩再过一会儿便会到达,你不能缺席。”
尚胧月捕捉到了他脸上的细微变化,眼前这个人又在说违心的话了,她一脸看破不说破的表情盯着落文宇。
“行行行,王爷你说什么是什么。”
“一切尽听王爷吩咐王爷说一我绝不说二,王爷说东,我绝不说西。”
她极其敷衍的快速道。
落文宇淡淡的回了她一句,“希望你言出必行。”
“放心吧。”
落文宇起身拉着她向外面走去,“时间还早,先去吃早饭。”
尚胧月,“哦。”
天色灰蒙蒙的,云层中透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微光。
出了书房后一阵凉风吹来,清晨的风带着难得的凉爽。
就是冷的尚胧月打了个寒颤。
耳边响起落文宇的轻笑声,“生子骨怎么这么弱”
尚胧月,“”
瞧着他那嘲笑她的模样,她就恨不得一拳揍他脸上。
人家电视里小说里一般这种情况不都是男主人公会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女主人公嘛
果然都是骗人的
走在前面的落文宇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转头看向尚胧月。
尚胧月心中一喜,他不会是要脱衣服给我吧
那看来电视剧里说的还是可信的嘛
没等她高兴多久,嘴角的笑刚扬起下一秒就落下了。
落文宇,“别想着我把衣服给你,我也冷。”
尚胧月,“”
此时此刻她拳头都捏紧了,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动手,要忍住。
尚胧月对着落文宇露出一个克制的笑。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欠揍的人
接着他又拉着她继续向前走,不过奇怪的是,她感觉又股热气环绕在自己周身。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觉得没有那么冷了。
落文宇的左手竖起剑指,指尖凝聚着淡红色的灵力,灵力都向尚胧月围绕过去。
淡红色的灵力散发着暖流,尚胧月感觉到的温热就是这些灵力。
这些灵力被落文宇用了特殊手法隐藏了起来,尚胧月看不见。
尚胧月凝眉,她看向落文宇,可又并未瞧出他有什么异样。
难道是温度一下变暖了
也不对啊
她走到落文宇的身旁,试探性的问道,“王爷你有没有觉得温度变暖了”
落文宇的表情明显愣了一瞬,虽很快就恢复了,但眼尖的尚胧月还是捕捉到了。
“确实有一点。”
“看来这温度还真是阴晴不定,就像人一样。”
落文宇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的那只小狐狸昨日在王府可是搜刮了下人不少的吃食。”
尚胧月,“反正都是大家自愿给的,王爷难不成这都要怪罪”
“本王也只是说说。”
两人来到用膳的地方后,尚胧月瞧见一桌的吃食,她眼睛都看的要瞪出来了。
“你确定这是早饭”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落文宇。
“不然呢”
“就就我们两个人吃”
“不然呢”
尚胧月,“”
落文宇,“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
坐下后尚胧月拿起筷子一时间还有些无从下手,太多吃的了都不知道该先吃什么了。
在两人用膳的时候,范伶走了进来。
他老远就闻见了饭香味,还在熟睡的他在床上垂死惊中坐起,顺着饭香味赶了过来。
落文宇抬眸看了他一眼,“愣着做什么”
范伶立马回意,他小跑过来坐在了落文宇的对面。
范伶拿起筷子就要夹菜的时候,他看见尚胧月一直没有下筷像是在犹豫什么。
“王妃你怎么不吃啊”
尚胧月面露难色,她侧过头去小声道,“太多了我都不知道先吃什么”
范伶笑道,“我一般都是先吃中间的,因为中间的菜都是最好吃的,越靠外的菜都没有中间的丰富。”
“真的”
“真的,我用我十几年的经验打包票。”
尚胧月笑道,“行,那我就信你一次”
范伶轻挑下眉,眼神很是得意。
落文宇看着尚胧月和范伶窃窃私语,他眉头紧锁,“你们在说什么”
现下那两人心思都在吃食上,根本没有听见他说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