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文宇,“她是她,你是你。”
“你们本就不是一个人。”
“容貌一样又如何”
“我厌恶的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的容貌,结果都一样。”
“尚胧月”,“我不信你既那么厌恶我,怎么可能看着那张脸不心生厌恶”
一阵微风拂过,吹拂在他的身上。
像是将这段时间与她的点点滴滴都卷起,她的一颦一笑,喜怒哀乐,全都在他脑海中浮现。
唇角不觉微微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眉眼间的狠戾和冰冷都变得柔和许多。
“她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存在。”
“又或者说,我喜欢的是她这个人,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只要是她就好。”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目光坚定,心跳回应的声音掷地有声。
“即便你与她容貌一样,我也能一眼分辨出她。”
他的目光笃定,若非绝对能做到,否则他不会这样说。
“尚胧月”双眼猩红,她向后颤颤的退了几步,眼神可不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不我不信我不相信”
落文宇看向她的瞬间,眼神立马暗沉下来,“你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眼泪从眼眶中不断涌出“尚胧月”,“她在你身边才多久”
她猛拍着自己的胸口,“我可是整整陪了你五年的时间”
“我为你挡箭,为你放低我的姿态、卑躬屈膝,只为博你对我一笑,哪怕一次也可以”
“可你从未对我好过一次也没有每天等待我的是无尽的折磨和你的冷漠”
“五年的时间,就算是石头也会被捂热可你的心好狠,你对我就如此绝情”
“她才到你身边不足月余,你便心悦于她凭什么你告诉我”
“凭什么我付出五年的时间都没能让你对我动心,她才来多久”“尚胧月”说着说着身子无力的软了下去,她瘫坐在地上,执拗的眼神瞪向落文宇,眼底满是伤情。
落文宇并未因她说的话动摇,他脸上的怒气反而更重了,“凭什么”
“你可是问了个好问题啊”他沉声道。
“你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还少吗”
“执迷不悟,不知悔改死了还变成鬼来恶心我”
一字一句句句诛心,她不甘的望向他,企图从他的眼里看见一丝别样的情绪。
可他的眼里只有对她无尽的恨意,那种恨意深到骨子
落文宇冷冷一笑,““尚胧月”我发现你也并不是没有一丝优点”
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暗淡的眼眸有了些微弱的光泽,可很快又被打入了无尽的深渊。
“挺会恶心人这点,你在寻常人中是佼佼者。”
他一句话便将她打入万丈深渊。
“尚胧月”,“你当真对我就如此绝情吗”
落文宇反问,“我应该对你有情吗”
“你犯的桩桩件件事,哪一条不能要了你的命”
“下人也是人,可他们在你眼里如同草芥,你杀他们来泄愤的时候,可有半分犹豫”
“之后又有半分的悔意”
“尚胧月”,“他们和畜生有什么区别我供他们吃供他们穿,他们的命都是我的,我想杀就杀,想打就打”
“有何不可这些贱民,生来就应该被我踩在脚下”jujiáy
“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是杀了些下贱之人,我有何错之有”
“你告诉我,我有何错之”
一个身影出现在“尚胧月”面前,清脆的铃铛声传入他的耳中,她带来的风中,都夹杂着她身上那股好闻的香味。
“啪”的一声,尚胧月利落的一个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
“万事万物都应被尊重,不该被践踏”
“除去身份,你我皆是人,他们也是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
“你觉得自己很高贵你且告诉我,你高贵在哪里”
“有钱有权有势”尚胧月轻蔑一笑,“从你的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哪一样不是你口中所谓的下贱人制作的”
“若有一天,大家集体罢工,对这不公的命运展开抗争,粮食没有人在管理,手饰、衣服这些都没有人在制作,你有钱又怎样”
“到那时,你有钱也买不了这些东西。”
“也不会有人在继续伺候你。”
“你之前所享受的一切,那样不是你口中的下贱人做的”
“一个普通的人,他在这芸芸众生之中是不起眼的存在,可就是有许多这样普普通通的人,才造就了现在的世界。”
尚胧月,““尚胧月”我之前以为是落文宇对你太狠心,久而久之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你害别人弟弟生死不明发配边疆,还让他娶你那晚他没有刺死你,你就该感到庆幸了”
落文宇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比方才又更浓了许多。
她真的同寻常女子不一样甚至可以说,她与这个世界的的女子都不一样。
没有遇见他之前,一切的事物在他眼里全都暗淡无光。
直到她的闯入,引起了他眼里的点点微光。
等他回过神来之时才发现,自己早已因她沦陷,被她吸引。
将她放入群星之中,她会是最闪耀的一颗,不管她在什么地方,她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每次看着她的脸,他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是曾经在哪里见过她。
可看向那个“尚胧月”的时候,他从未有过如此感觉,他感到的只有恶心和厌恶。
她们两人容貌一样,可给他的感觉却是不同的。
她的眼眸清澈透明,似有繁星在她眼中,唇角的笑如冬日的暖阳,一下便照入他的新房。
而那个“尚胧月”,他从她眼中只能看见算计和阴毒。
落文宇甚至都不愿意在多看她一眼,多看一秒他都觉得眼睛疼。
“尚胧月”面露凶光,“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动手”
尚胧月冷哼道,“凭什么凭落王妃的身份”她停顿了下,“不过我并不想用这样的身份教训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