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他还活着,千万别冲动,你现在劈了他就是杀人了,兵灵伤人还要被雷劈呢,更何况是取人性命。”
“本尊自有分寸,只是吓唬他一下,谁让他”
御剑心话还未说完,问橙的手机突然响铃,问橙立刻松开御剑心去接电话。
“喂,我是莫问橙,是不是松竹秀自由了咱们可以带他去济南爷爷那里领赏了”
问橙看到来电号码是洛星河,她立刻兴奋起来,电话另一头迟了许久,洛星河虚弱的声音才从手机中传了出来:
“松竹秀打伤我跑了”
“你现在在哪里叫救护车了吗”
“在家,我这伤不方便叫救护车,会被询问的,需要你来帮我。”
“你等我,我马上回去。”
问橙听到洛星河受伤有些着急,但她又不想让松竹秀跑了,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你帮他解除封印了吗他往哪里跑了”
“解除封印了,他啊我的伤口好疼”
洛星河正说着话,突然示弱哀嚎着说自己伤口疼,顺便挂断了电话。
问橙马上向御剑心求救:
“祖宗,松竹秀打伤洛星河跑了,咱们要马上回去。”
“你急什么你哥的车在那,证明他今晚是值夜班的,现在的问题是这位怎么办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回到身体里去。”
御剑心冷静的劝说着问橙从长计议,一旁的单谚突然开口:
“把他给我留下吧,我刚想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落单被打,还被拘禁在废品场里,我先通知钱队连夜审人,再亲自把他送回医院,他的遇袭刚好能借偷袭者的手揪出地铁站附近的黑势力团伙。”
单谚说着捡起地上的黄布袋,他身后的御幼威非常乖巧的从御剑心手中接过迈阿密杰克森的魂魄,有些暴力的将他揉搓成一团又扔回布袋内。
问橙看着如此听话却又毫无精神的御幼威深感疑惑:
“这还是御幼威吗怎么和以前见过的感觉不一样了这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是他,我只是学会了如何与他和平相处。”
“如何”
“在每晚临睡前抄一段民法典就可以了,我还要工作先走了,你们离开的时候记得把她一起带走,深夜在警局里逗留不太合适。”
单谚微笑着告诉完问橙他的调教秘诀后,问橙瞪大眼睛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问御剑心:
“祖宗,我要每晚临睡前用你刻个根雕,是不是很有创意那可是让言家失去十个儿子的魔,也是单谚曾经的噩梦,现在居然被单谚调教成了普法小能手熬着夜学习啊,太牛了”
“本尊觉得比起削根雕,本尊先给你开个瓢比较快反正你又死不了,每晚一刀加上抗揍力,保你出门不被欺负”
御剑心说着提起青铜剑佯装要给问橙来场实战课,慌不择路的问橙只能拉缀不语当挡箭牌,东躲xz的躲避着青铜剑防止被剑刃划伤。
问橙和御剑心这一闹可就玩起来没完了,要不是问谦完成工作正好下班,靠在停车场围栏上眯起右眼看他们打闹,问橙可能还想不起洛星河被松竹秀打伤了的事情。
“哥,你来的正好,带我们回家吧,这个月油费我包了。”
问橙看到问谦,赶紧将缀不语推到御剑心身边,从口袋里摸出米芎给的那张三万佣金,嚣张的让问谦拉自己回家。
问谦从站在围栏旁就是板着脸的,哪怕是接过支票,举起支票查看真伪,从始至终都没有笑过,他也意识到自己是被工作中看到的极端案例影响,才笑不出来的,但为了不让问橙担心,他还是努力油腔滑调的说着:
“呦呵,居然是真的,我妹妹出息了,咱们回家,那边那个女孩是谁看着眼生啊。”
“哥你别想用这套忽悠我,从刚才你就没表情,笑的也特别假,你上次这样还是你刚入职的时候,当时是因为一起灭门案,一家六口全没了,封存现场照片时把你给看抑郁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没事,咱们先回家。”
问谦说着没事拉问橙上车,顺便招呼缀不语上车,但到了车上,问谦还是没绷住,情绪有点失控的哽咽着告诉问橙发生了什么:
“偷你钱包那男的父亲,就是我刚入职时那起案子的凶手。那起案子的现场是我入职这三年来的噩梦,要没那起案子我就不会因为实习期抑郁,毕业后被分到档案室了。
刚刚听到dna检测结果时我整个人都是蒙的,当年的悬案就这么误打误撞的破了,甚至还因为废品回收场内发现了太多人的血迹和不同的dna,还牵扯出了地铁站附近的一个涉黑团伙”
问谦越说越崩溃,甚至一度抽泣到无法开车,靠在路边将头埋进方向盘里继续哭。
“哥,都过去了,现在案子破了,没事了,你这样也挺好,安安稳稳的整理档案一点也不累。”
问橙本想安慰问谦,但她根本不知道问谦想要什么,此话一出更像是扎心的刀,瞬间就让问谦崩溃到爆发:
“是不累,但和我最初的目标大相径庭当初就是因为我没有看好你才让你被那个混蛋抓走的,他快出来了,除了刑警能有配枪,我现在的这个位置根本不可能见到枪,更不可能时刻保护你。
自从你有了青铜剑后,完全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跟我说了,你越这样我越愧疚,我当初如果好好领你回家不玩捉迷藏,现在的我说不定会是个厨师”
“哥”
问谦的哭喊反而让问橙更懵了,在她的印象里哥哥永远是最厉害能保护自己的什么都能冲到千年,就算面对不靠谱的父母他也能特别爷们的保护好自己,他失去了自己喜欢的职业更多的是想保护自己,现在自己又能劝他什么呢。
就在兄妹两个有些尴尬的氛围中,缀不语幸灾乐祸的声音从后排座位上传来:
“这是莫问橙他亲哥吗这么娘们也太垃圾了,自己没规划好人生反过来怪妹妹,他这就跟脑残一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