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竹秀现在这样牵着问谦,和挑衅莫家将自家老哥当人质没什么区别,气的问橙转头就对洛星河怒目圆瞪:
“你现在还是我莫家家仆,吃里扒外可是大忌,他还束缚着我老哥是什么意思”
“他需要个帮手,你们误打误撞让他丢了身体”
“所以他想用我哥复仇呵这该死的冤孽”
“你们两个先别打哑谜,问橙,我才是你哥,你跟洛星河窃窃私语半天什么意思勒我脖子这个灵到底是干嘛的”
就在问谦觉得自己被问橙和洛星河排除在外之时,花筱楠突然跑回来,拽住问谦胳膊就走,匆忙中的她就像没看到问谦脖子上的鞭链一样,还在急切的催促着:
“问谦,快来展示生发成果了你妈快讲不下去了,梵盛美太难搞了,明明是帮她卖货,她反复提她儿子怎么怎么好,弄的直播间里气氛很尴尬,只能靠你去救场了。”
有些不放心问谦带着松竹秀去直播间的问橙也想一起过去,她还幻想着能靠鸡汤嘴遁之类的说教带松竹秀去见谷隐老爷子。
但她刚追出去几步就发现御剑心像被定在原地一样,青铜剑尖垂地他吃力的握着剑柄,似乎无法提动青铜剑。
问橙又退回来帮御剑心提起青铜剑扛在肩上,刚跑出两步后,她又停下脚步转头威胁洛星河道:
“洛星河,咱们这事没完,这次你要不给我一个合理解释,要么你离开莫家,要么我带着你去见谷老爷子”
“我现在就给你解释,你要听吗”
“听跟上,快点说否则我哥成了他复仇的工具人,我现在就跟你翻脸”
问橙见洛星河像是要诚心解释便同意了他跟上;洛星河追上后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问问橙:
“谷家背后的财团支撑你知道多少”
“一个也不知道”
“那我给你科普一下,谷家背后的财力支持只有两大家,梵和梁。”
“然后呢”
“你要理解松竹秀的观点,不管他们家的后人品德行不行,家里只要有钱,恶人也可以为所欲为,把自己的恶传递给下一代,让下一代祸害越来越多的人,在他们眼中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商人的儿子还是商人,干的依旧是无奸不商的勾当对吗屠户的儿子依然是屠户,注定了要宰杀一辈子的动物,连宰杀手法都会传承下来。”
问橙因为没有门口,被保镖拦下,洛星河此时的解释让问橙瞬间联想到了一句俗语,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入门了,谷家却不这么认为,只要你有钱祖上是名门望族,你的身价地位社会价值,就是靠钱衡量的,富人与富人玩,永远在资金互赢,一旦接济穷人,财富就会平均,你只有靠以前累积的人脉地位才能彰显价值。”
“啊”
洛星河说出的谷家观点,让问橙似懂非懂,她在努力找合适的比喻让自己理解,但她的脑容量实在有限完全理解不了。
“前者重品德,后者重人脉,都是局限的思维,你这脑袋听不懂很正常。”
御剑心想帮问橙理解,但他一口就有些瞧不起问橙的意思,让问橙很不爽。
她碍于自己进不去直播间内,只能绕到监控室内看着屏幕,祈祷着直播顺利,梵盛美看不到松竹秀,偏偏这时连御剑心都在鄙视自己,突然要强的问橙想了个他们肯定不知道的事情,凸显自己的重要性。
“我都替你扛剑了,你还不想跟我分享你知道的,反正我也听不懂洛星河在说什么,那我就给你们分享一段我看到的独家记忆”
“和松竹秀有关”
御剑心和洛星河几乎同时想到问橙要说什么。
“对,是一段有些像画本里故事的故事。大概内容是
松竹秀被创造出来就是谷家用来累积人脉,将它送出讨好当时皇帝用的,而松竹秀的初代主人因为不会说讨巧的话,和鞭链一起被安排到库房守大门。
库房的隔壁就是冷宫,有一日宫内飘出只断了线的纸鸯,松竹秀的主人将纸鸯修补好,写上自己的名字又将纸鸯放飞回墙内。
三天后纸鸯主人现身,二人终成一段佳话,被特准出宫了,但是谷家不同意他们带着松竹秀一起离开,便找了栗家接手鞭链继续看守库房嗯,大概就是这么个故事,松竹秀想要自由被谷家禁锢住罢。”
问橙捂着头上的伤口,模糊的回忆着这段突然出现的记忆,她并没觉得松竹秀有什么错,反而对谷家印象更加不好了。
只是她刚讲完,御剑心却笑出了声。
“哈哈你别忘了松竹秀是干什么的,谷家乱不乱全靠他自己编扬言要屠龙的人,也许他自己就是一条恶龙”
御剑心说出这话时,监控室屏幕上正显示直播间内,闻静正在帮问谦卸掉头上的敷料,松竹秀拽起问谦脖子上的鞭链突然勒住一旁还在喋喋不休诉说着自己儿子梵星飞是多么优秀的梵盛美。
问橙急忙凑到话筒旁冲直播间内的众人大吼:“嘉宾脖子上有东西嘉宾要被勒住了”
就在问橙喊话的同时,直播间内的灯光突然全暗了,直播信号也被切断,整个直播间内一点声音也没有再传出来。
“先救人啊熊叔,直播间里还有备用电源吗”
隔着屏幕的问橙异常担心直播间内自家老妈和老哥的安危,一旁本就应该先一步行动起来,处理现场事故的直播导演却盯着屏幕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这双眼睛已经不是普通人的眼睛了,看不到很正常,本尊帮你一把,让你这双耳朵听听松竹秀现在在讲什么。”
御剑心说着站到问橙身后,捂住她的一双耳朵,松竹秀的声音透过屏幕铿锵有力的传入问橙耳中:
“虚虚幻幻谁人辨,真真假假方为实。吾之气节谁人懂,心怀世间一台戏诸位看客小生松竹秀这厢有礼了今借贵宝地,吾请诸君听一故事做一裁断,梵家究竟有错无错,全在诸位手中这一点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