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听单谚和洛星河吵架就够难受了,还要听御剑心添油加醋的造谣,像他这种自己看不爽,还要呼朋唤友一起来剧透着看的可恨程度,完全比当问橙面坐她身边吵架的这二位还气人。
随着问橙发飙过后,单谚和洛星河确实停了,各自扭头看向别处,互相回避与对方有任何眼神交流,反而是御剑心那边,还在造谣解说:
“都看到了吧,这个女人手段之高,让两个男人一个不字也不敢说喽依本尊看啊,这种高段位的女生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问橙听到御剑心如此颠倒黑白,刚要反驳他两句,洛星河突然捂住了问橙的嘴,让她看地上的水气变化。
御剑心身旁一直在围观,但无法幻化成人形,却可以像蚂蚁一样以半透明状态集体出没的地精们,就像不服气一样,先于问橙开口前在地上摆出一句话来:
就这也算高段位你怕是没见过真正有手段的女人
御剑心顺势询问:
“她是谁怎么有能耐了,比这个玩弄两个男人感情的渣女还厉害吗”
地上的水气团迅速变换队列在干燥的地上印出一行字来:
纪海轩的老板娘
她不仅将老公玩弄于股掌之间
连老公的情妇都不放过
训练的像没有感情的傀儡一样
现在正值下午阳光最毒辣的时候,这几句话一出来,这群地精们瞬间被太阳烤干到从人间蒸发消失,想再问它们点什么,只能等下雨天或一个星期以后的花坛灌溉了。
问橙见地上的文字迅速消失,自己也才看个大概,不过她已经明白了,池箫箫的死是纪海风的前妻严昭搞的鬼,如今只要见到严昭一切都可以真相大白了,若纪海风真的不是凶手,自己又该以什么理由踢他这种利己主义者离开莫家呢
问橙还在思考,一旁单谚微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捂着问橙的嘴想干什么趁我不想见到你的时候,悄悄的连问橙一起掳走吗”
问橙这才意识到,刚才光顾看地上的字了,一时间和洛星河的距离拉太近了,容易让别人误会。
“我根本不用掳她,她会心甘情愿的跟我走的。”
洛星河异常自信的回答反而衬托的单谚特别卑微,眼看二人又要吵起来了,问橙赶紧出声阻止。
“怎么又要吵起来了你们两个之间怎么什么也能吵起来”
问橙推开洛星河正要劝架,御剑心已经问完了他想知道的事情,从地上站起来的同时,顺手将从青铜剑放回了问橙身后,拉她和自己一起离开。
“咱们要去哪里”
问橙被御剑心拉的一个踉跄,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去哪里。
“指望你能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黄花菜都凉了,关键时刻还要靠本尊力挽狂澜,替你总结一下你要注意的事情。”
御剑心还未告诉问橙他们要去哪里,他依然拉着问橙一路前行。
洛星河见问橙离开,拍拍单谚的肩膀说到:
“刚才演技不错,以后有机会再吵架。”
他说完就去追问橙去了,但他刚跟着问橙和御剑心来到路边公交站牌旁,一转头发现单谚也跟了过来。
“你怎么还跟着我们”
“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办,这不是跟着只是顺路。还有刚才我不是在演戏,是真的生气了,你真的不适合问橙。”
“呵,你这是入戏太深,真拿自己当根葱了吗我不适合难道你适合吗如果非要谈适合,咱们两个都不适合,但我比你清楚我需要什么,在从问橙身边拿走的同时,我至少会补偿给她点东西,而你心里明白自己不配,但又别扭的不想承认。
因为你在犹豫,你在纠结,自己对问橙的好感究竟是来自于自己的内心,还是御煞对莫家宿仇的心”
洛星河一副旁观者清的姿态点明单谚的内心,至此他还不忘挑衅一下单谚继续说到:
“你的理智让你根本没有资格和我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你只要开口就注定了会输”
“我不认同你的话,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我比你拎得清是自己喜欢问橙还是这颗心为了复仇故意喜欢,既然你断定了我不会开口告诉问橙我的心意,那不如咱们赌一把如果我输了,我会彻底放弃与问橙的一切接触。”
单谚不喜欢被别人看透的感觉,他以彩头的形式诱惑洛星河,瞬间扭转乾坤反向控制住了他。
洛星河立刻上钩,对单谚露出一个轻蔑的面容戏谑的问道:
“赌的内容是什么你可要好好选,不然你会输得连底裤都不剩”
“你可太自信了,自信的代价可能会是你退出莫家呦”
单谚见洛星河上钩更加自信了,后背靠在一旁的电线杆上,松弛有度的再次回应洛星河的挑衅。
“别跟我玩心理战术了,直接说内容”
洛星河最看不惯单谚这装腔作势的样子,直接表达出自己的不满让他快点。
“问橙有一块心病,三个月后出狱。”
单谚一提这事,洛星河立刻警觉的看向问橙那边,确定御剑心还在与问橙说着什么,问橙根本没听到单谚的话,他这才有些微怒的质问单谚:
“你从哪里知道这事的你知不知道你拿这种事情来赌,你和我都没有退路了无论输赢,问橙都会记恨咱们两个的”
“我就没想给自己留退路,这就像抛硬币一样,只有硬币抛出去的一瞬间,我才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
“既然你想不体面的退场,那我就成全你赌的内容是看咱们谁让那个混蛋消失吗”
“总要给对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咱们赌的是谁能让他跟问橙道歉。”
“”
单谚这话一出,洛星河瞬间沉默了,伴随着他的沉默,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惊现晴天霹雳。
实在是因为这一现在太过诡异,雷击点就砸在一旁的站牌亭上,吓得在等车的众人都吱啦乱叫,连问橙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她有些疑惑的看向正面对面对峙的单谚和洛星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