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昭在脑海中快速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决定后,她出手了,她挥着榔头砸向了那个和她只有血缘关系,根本没法满足自己虚荣心的前任女儿。
而就在榔头落下的一瞬间,纪凤鸣已经没了初次捅箭的犹豫,反而是迅速做出反应,将弩箭扎入了严昭的腹部。
龙凤鸣惋惜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哎呀,又偏了,你这一箭是想还她生育你的恩情才留下活口的吗要是我,我可是会瞄准她的心脏,毫不留情的下箭呢”
“龙凤鸣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这是在教唆犯罪你知道吗你就算是灵,你就算是苗家的灵,哪怕你曾经还是我家祖上的未婚妻,你都不能以灵的身份去蛊惑人类做出有悖伦常的事情”
“我你是在说我蛊惑她哎呀,你可真有意思,你就没有动动脑袋想过吗弓弩上一点金属片也没有,我怎么成的兵灵”
“你是人魂化灵,但你生前受得委屈怎么能转移给别人,让别人为你报复呢”
“我转移给谁了我又报复谁了我生前可没受过委屈,这是她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也只是为她提供了一个渠道。
我从刚才就有告诉你,这屋内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
问橙瞬间无言以对,龙凤鸣既然没有冤屈又为什么要挑拨这对母女呢
“你这就无话可说了吗那你也太菜了,就这点水平,活该被兵器背叛”
龙凤鸣其实是有听到一点问橙和御剑心之间的事情的,但她没有把问橙往莫家家主那方面考虑,因此毫不顾忌的公然挑衅。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本尊的契人只允许本尊欺负,你不配”
御剑心说着提起呼啸,直接从窗口将他扔了出去,连问橙都没看到他是何时进屋走到呼啸身边去的,等她回过神来,听到的也只有呼啸因为被扔出去而发出的惨叫声。
“你你居然敢打呼啸你给我等着等我忙完她们,我非要剥这个女人一层皮”
龙凤鸣愤怒的看着御剑心,她已经被气到有些口齿不清了,但她还是努力控制住自己被气哆嗦了的手,一边说着威胁御剑心的话,一边握紧了纪凤鸣拿弩箭的手。
“三个月前,是你求我让她放过你,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现在她已经放过你了,是你自己下不去手,既然如此,那就将身体还给你,你勇敢的面对她吧”
龙凤鸣拉着纪凤鸣的手使劲拽出插在严昭腹部,将她定住的弩箭。
随着弩箭脱离严昭腹部,严昭手中的榔头落下,重重的砸在纪凤鸣的头上。
纪凤鸣有了实体,她现在真真切切的有呼吸,是活着的,但她回归身体还没高兴几秒钟,母亲的榔头就让她天旋地转。
“是不是打死你,她就会回来,她明天可是要去参加比赛得奖牌的,我不能失去我的女儿谁也别想将她从我身边带走”
严昭真就能认出纪凤鸣和龙凤鸣之间的区别,在纪凤鸣回归本体后,有些疯癫的她再次对纪凤鸣举起了榔头。
严昭的癫狂是纪凤鸣没有想到的,她在察觉自己有了温度回归到自己身体内后,下手明显的迟疑了许多,她在逃避,她怕被道德绑架,怕被别人质疑自己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母亲。
在勉强躲过几锤子以后,纪凤鸣再也不躲了,她非常认真的握紧弩箭,眼神中再也没有了迟疑,坚定的与严昭站了个面对面。
此时榔头再次落下,纪凤鸣如果不躲,必定是重伤,但以她与严昭之间的距离来看,她更有机会在榔头落下时,先一步用弩箭让严昭付出生命的代价。
就在母女二人要斗个鱼死网破之际,龙凤鸣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吃着桌上的点心,看着母女二人的拼死一搏,她这个挑事的局中灵反而成了局外人。
母女两个又像是专门为了让龙凤鸣喝口茶一样,僵持不下的二人又同时选择在龙凤鸣饮茶落杯后同时出手。
箭出锤落,血光四溅,母女二人双双倒地,就在问橙已经看呆了的一瞬间,龙凤鸣走到她们之间,特别随意的盘腿坐在她们中间。
“这个结果你们服气吗我可是有给过你们机会,让你们彼此谅解对方的,但你们选择了什么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吧
灵毕竟不能伤人,伤人可是重罪,但我既然出面了不让你们付出点代价这事又说不过去。
我本来是想请苗家少主来帮你们各入一条蛊虫相互赎罪的,但她没来,反而来了个没什么用的莫家人,那你们就要受点皮肉之苦,往后余生独自珍重吧”
龙凤鸣说着伸手取出严昭口袋内的屏蔽器随手关掉,并抬头看向问橙说道:
“她们两个解决完了,该和你清算了你的灵打了我的弟弟,他没有弟弟,但他有你啊,看在你对他如此重要的份上,我不介意把你扔出窗户”
龙凤鸣说着从地上突然起身,想闪现到问橙面前,但她的裤腿被严昭抓住,人没闪现成功,自己还险些摔倒在地上。
严昭非常的不服气,用虚弱的声音问着:
“我做错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望女成凤的我根本不可能有错
凤鸣从小就被我安排精英教育,我一切都是给她最好的,她好吃好喝好玩的都享受过了,我只希望她像她哥哥一样,能成为别人眼中的佼佼者,我有什么错
你说你给我机会改正,你给过我什么机会,你一来就是凌驾众人的姿态,你考第一,你投稿杂志,你射箭进省队,你的一切优秀反而衬托的她不优秀,我想换个孩子,我又有什么错”
“你的错误是你意识不到自己错了,你又确实没错,因为你根本不觉得这一切是错误。
她叫纪凤鸣她已经十六岁了,她可以很好的安排自己的人生,而你只要在提供好的环境时祝福就好,将她和你已经死去的儿子比,你得到的只有失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