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钢是一个不擅长表达的男人。
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钢铁直男。
和他的名字一样,又钢又硬的。
像钢铁,像石头。
本来李铭钢在心里也组织了很多话,但看到儿子时,还是第一时间关心他有没受伤。
再笨拙,这也是父亲的本能。
“没事儿。”
李航心中一暖,说道:“他们还被吓的迷糊呢。”
“这样吗”
李铭钢放下心来说,继续脸色严肃的说道:“听说你在还用化学药剂炸了门,你这小兔崽子我解释解释的。”
李航将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李铭钢,没有隐瞒。
和跟校长说的有点差距。
跟校长说的,主要是为了保护女孩子清白的白骑士。
跟爹说的那就老实多了。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一次性把你给整服气了,免得接下来和平的校园生活被叨扰。
这也只是李航心中的最优解,也不知道父亲会不会接受。
被骂被教训李航也认了。
李铭钢沉默片刻,喝了一口啤酒。
“好”
“啊”
“好,咱不去主动欺负人,人欺负到咱们头上了,就得反抗啊,事儿的对错不是你干了什么,而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干。”李铭钢深以为然道:“当然,就是用化学药剂这一点,下次不允许这样了,你老爸天天跟这些东西打交道,知道这些东西是很危险的。”
“不要小看化学啊。”
李航没想到一向不擅表达,且有些大男子主义气概的李铭钢会这样子。
自己好像一直都没有和父亲真正的交流过,甚至都不太知道他的想法。
“我们爷俩,还没喝过酒吧。”李铭钢拿出一瓶啤酒,有些笨拙的说道:“咱喝一杯”
“老爹,你不怕被我喝趴下”李航接过啤酒笑了笑道。
“小兔崽子,你老爹还怕你不成咱这做生意的,酒量不比你这强”
“比就比,谁怕谁。”
父子斗起酒来,一杯酒,两瓶酒。
配着花生米,俩大老爷们在这夏日的夜景,一个大蒲扇,坐在小板凳上,一口小酒,一口炒的咸了吧唧的花生米。
两世加起来,和父亲喝酒的次数屈指可数,前世的时候,李航想起来第一次和父亲喝酒,已经是工作好些年了。
今世的父子酒,却是早了许多。
“对了,你不是刚考完试么,这月考咋样”
其实李铭钢也是借着酒劲才问的。
毕竟以前每次问成绩,就是高血压要开始的时候
“还行,有点小进步。”
“多少名来着”
“班级25。”
“25,还有进步等一下,什么”
李铭钢本来都有些醉醺醺的,现在一下子就醒过来了。
“你作弊了”
“靠,我李航没有开挂”
“班级二十五名哦我自己考出来的。”李航喝了一口啤酒说道:“这一次复习了,也刚好复习到了考点,运气好。”
“去取得了一次的好成绩也不要骄傲,要再接再厉。”
李铭钢还在保持着自己身为父亲的严肃,实际上内心早乐开了花。
“老爹,敬你一杯。”李航端起酒来。
“嘿,想要灌醉我可没那么容易呢。”
“那我可要试试了。”
李航感觉到了幸福。
这是想要灌醉老爹吗
也不是吧,只是想要敬酒,想要敬这位不擅表达,又默默付出的顶梁柱。
第二天李航醒来的时候,公鸡才刚刚打鸣。
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
依稀还记得是自己喝的醉醺醺的,老爹把自己背来睡觉的。
被子也是他盖的,旁边的风扇呼啦胡的吹着。
“姜还是老的辣啊,这酒量还真不如老爹。”
李航摇晃着宿醉的脑袋,对老爹更是佩服了。
以前和老爹一起喝酒的时候可没见他那么能喝。
那时候的老爹已经老了,疲了,喝不动了。
李航已经成年了,已经是到了能成为顶梁柱的年纪,而父亲那时候也已经老了,疲了,没有年轻时候的酒量和毅力。
现在不一样,父亲还年轻,自己还是少年,还能任性,还能挥洒青春和任性,有着名为父亲的大山支撑着,成为支撑着不倒下的天幕。
只要父亲还未老去,少年就永远还是孩子就还是能够任性的雏鸟。
“想必这时候老爹老妈还没醒吧。”
公鸡还没有打鸣呢。
李航来到客厅,却是空落落的,只有老爸老妈留下的热腾腾的包子,用罩子罩起来,保持着暖暖的温度,和李航想的不一样,他们没在床上美美的睡着。
他们已经出门了。
大清早的出门,也是很经常的事情,有昨日的活儿积压着要干,就会早些出门去的。
现在在家中陪着李航吃早餐的就只有十多斤重的肥猫了。
“喵喵”
不过现在肥猫并不是很想搭理李航,慢悠悠的就找了个角落躲起来舔爪子玩,猫就是这样,若即若离,想粘着你的时候粘的要生要死的,不想要粘着你的时候,就是自己玩儿的。
“昨晚喝完酒今天还那么早的起来他这是铁打的也吃不消啊。”
“我还是要争气点。”
李航有些心疼爹妈。
同时也化为了好好生活的动力,前进的动力。
虽然自己还是在父母的眼里还是孩子,现在的自己还有任性的资本,能够一定程度上的任意妄为。
重生到了少年时期,以孩子的身份,以少年的身份,成为父母的依靠,成为他们的骄傲。
要依靠自己的勤劳,对于时代的先知先觉,还有
“系统,抽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