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如松见叶晋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心中更气,又阴阳怪气地说了好些话,但依旧没有办法引动叶晋的任何情绪波动,他顿时觉得自己像个被丈夫冷落后无理取闹的妇人,心中更是恼羞成怒。
但人家叶晋根本就当他不存在,低头看着小舅子玩,悠闲地享受这下班后的空闲时间。
屋子里很快就传来了食物浓郁的香味,项时初的厨艺很好,她完全把自己的才能发挥了出来,即使是没吃过多少油水的项南小朋友,闻着这些香味,嘴角的口水流得都快把衣领湿透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巴巴地盯着厨房的方向,一脸向往。
他看了一会儿后,便毫不客气地一拍叶晋的腿,然后一只小胖手指着厨房的位置,对着叶晋啊啊地叫着,像是要叶晋把他抱回厨房去。
叶晋看见他这馋猫似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扬了扬,便顺着他的意思,把他抱了起来,往厨房走去。
项时初正在煮肉酿豆腐,看见他们进来,便说:“菜还没有做好呢,你们先出去玩啊,不急。”
她正说着话,项南小朋友就看着锅里的菜,口水猛地滴成线掉了下来,一对小胖腿兴奋地蹦跶着,小手已经迫不及待地往锅里的菜伸去了。
“你这个小馋猫叶晋你快把他抱远点,他口水都要掉进锅里了”项时初连忙朝叶晋喊道。
叶晋也看见了项南掉的口水,顿时一僵,被项时初一催促,他脑袋一迷糊,就直接伸出手去给项南抹口水了,抹完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
项时初看见他这举动,都愣了一下,之后便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说:“叶晋,没想到你对孩子还挺好,我自己都嫌弃项南的口水,你却能用手去给他抹,之前是我误会你了,你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
得了项时初夸奖的叶晋却并没有很高兴,他这会儿才觉得沾到自己手里的属于项南的口水黏糊糊的,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然后仿佛有狗撵似的,一手拎着项南,一手空着,急忙道院子里打水洗手了。
项时初看到他逃也似的背影,顿时轻笑起来,难得能看到叶晋变脸的模样呢。
从叶家传出去的香味儿,又让蒋勇和蒋义哭闹了一场,为此吴清璇和蒋如松更恨叶晋和项时初了,吴清璇还在心里暗骂项时初臭显摆,还觉得以她每天这么大鱼大肉的吃法,肯定不会之后就能把叶家吃穷了,看看到时候她还拿什么来炫耀
蒋如松则觉得叶家每天都吃得这么好,肯定是叶家以前的家底留了下来,可恨当初他母亲生病去找他们借钱,他们却不肯,害得自己母亲就那么死了,蒋如松无时无刻不记着这仇,可惜他拿叶晋毫无办法,如今他残疾了,就更无法找他报仇了,每次想到这些,蒋如松的牙都险些要咬碎。
项时初和叶晋可不知道他们吃得好还引起了隔壁夫妻的怨恨,不过即使知道,他们也不会在意,难道他们吃得不好,这对夫妻就不会敌视他们了不可能的。
项时初做的晚饭让一家三口美美地吃了一顿,即使是冷淡如叶晋,也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
饭后,叶晋才对项时初道:“下周我要去海城出差,会去一个星期,我会把下个月的生活费给你。”
项时初听了,摇了摇头,说:“我手里还有钱,生活费暂时不用给,你出差倒是要多留点钱在身上以防万一。还有,要注意安全,听说现在坐车也会遇到劫匪。”
叶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但钱还是要给你,项南还小,要是生病得及时送去医院,别舍不得钱。”
项时初见状,便也不推辞了,叶晋确实是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只要被他纳入保护圈,那他就会尽他所能保护家人,即使项时初跟他只是名义夫妻,而项南更是跟他没有血缘关系。
几天后叶晋果然出差去了,家里只剩下项时初和项南,她看着叶晋交给她的钱和粮票布票等东西,觉得自己不能只靠着叶晋养,否则她和项南不就成了厚颜无耻攀附他的人了吗
但她还带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想做生意都不方便,她想了想,觉得自己可以给报纸或者杂志投稿,如今的稿费并不少,她每个月有几篇稿子被录用的话,那就足够养活她自己和项南了。
前些年原主父母在的时候,读书读到了高一,后来家里其他人不肯再让她去读,她才不得不放弃了,三年前高考恢复的时候,她父亲正在生病,家里其他人也不同意她去参加高考,她便没有去,之后又是她父亲去世、母亲难产,继而她又被迫匆匆忙忙地出嫁,那就更顾不上高考了。
等到嫁给叶晋,她还得带着弟弟,照顾家里,便对高考死了心。
而灵魂换成了时初,时初早就不知道参加了多少次高考,这次她也没有兴趣继续考了,只想着找份轻松方便些的工作赚钱,同时照顾项南,想来想去,时间比较自由的便只有写稿了。
于是找到了谋生之路的项时初,买了许多份报纸以及一些比较受欢迎的杂志回来,她既然要投稿,那就要熟悉这些报纸和杂志的风格,确认它们喜欢的类型,这样她才好“对症下药”啊。
仔细研究了三天,了解了这个时代的报纸和杂志的风格之后,她便开始构思自己要写的内容。
她穿越了那么多世界,当作家和编辑都当过很多次,这次重头再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等到叶晋出差回家的时候,她已经下笔如有神地写了两万多字,她写的是一个出生在农村的小姑娘青草,家里很重男轻女,她从小就得干很多重活累活,还得忍受家里人的责骂,说她是赔钱货、早晚是泼出去的水。
她一出生就活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并不觉得被这样对待有什么不对,因此逆来顺受,只觉得等长大了嫁了人就好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