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时初和叶晋一家三口去了南江,这让邻居们很是羡慕和好奇,纷纷跟项时初打听他们的行程,询问南江和自己这边有什么不同,还有什么好玩的景点
项时初没想到大家这么好奇他们这次的外出,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这时候旅游的概念还没有兴起,大家除非有迫不得已的理由,一般都是不出远门的,有些人一辈子都只生活在以家为中心方圆一二十里的范围内,自然对外面的世界好奇了。
一时之间,他们家就成了附近的风云人物,就连沉默寡言很少跟人来往的叶晋,都被邻居的男人拉住询问了,而项南小朋友也没能逃得了,被玩伴追着问南江有什么好玩和好吃的,可算是问道项南最关注的点了,他记忆力还不错,于是骄傲地跟玩伴们吹嘘,很快便以最小的年龄当上了孩子头。
蒋家的蒋勇和蒋义比他大了好几岁,也忍不住过来听他炫耀,蒋家和叶家的关系一直很别扭,当然,这是蒋如松和吴清璇单方面对叶晋和项时初的别扭,这种别扭也影响了蒋勇和蒋义对项南的感情。
在很多时候,蒋勇和蒋义都是非常羡慕项南的,因为项南跟着姐夫姐姐,一日三餐都有肉吃,平时还有很多玩具,他的要求基本上都能得到满足,一看就是备受宠爱的孩子,可是他们自己呢
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一点儿肉沫,家里也根本不会给他们一分钱零花,还得时不时被父亲责骂、被后妈用哀怨的眼神控诉这样的生活,即使年纪还小,他们已经感觉到了压抑。
他们常常会忍不住想:如果自己的父母是邻居叶叔叔和项阿姨该多好啊,他们两个都是备受人尊敬的文化人,又能挣很多钱,脾气也很好,对孩子还很宠爱,这简直就是所有孩子心目中最想要的父母。
只可惜,在现实中,他们的父亲是一个双腿残疾的人,生母跟人跑了,继母假惺惺,日常挑拨他们和父亲的关系
蒋勇和蒋义听完了项南的炫耀,回到家的时候,便看见吴清璇把饭菜端了出来,见他们兄弟俩回来了,便露出一个小心翼翼讨好的笑容来,说:“你们回来的正好,可以开饭了。”
蒋勇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这个后妈又来了,这么小心翼翼地对待自己,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假惺惺,不就是像让父亲以为自己欺负了她吗心机真深
蒋如松看见他们两个,神情严肃地问:“你们两个去哪儿玩了一放学就不知道溜去哪儿玩,不知道回来帮家里干点活吗”
“爸爸,我们去找项南了,他和他姐姐姐夫之前去南江玩了,还坐了很久的火车呢。爸爸,你去过南江吗项南说那里可以坐船,在水上飘啊飘啊的,可好玩了”蒋义兴致勃勃地跟蒋如松分享从项南那儿听来的有关南江的消息。jujiáy
他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最后才一脸期待地问蒋如松:“爸爸,我们能不能也去南江玩啊”
蒋如松张了张嘴,看着他明亮的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最后还是蒋勇一拍弟弟的脑袋,说:“你想什么呢咱们家可没有钱去玩”
他已经七样天真。
蒋义听见他这话,顿时非常失望,还不死心地问:“爸爸,那你什么时候能有钱啊”
蒋如松苦笑了一下,说:“等爸爸的腿好了,就能挣钱了。”
“那爸爸的腿什么时候才好”蒋义好奇地看着他的双腿继续追问。
“爸爸也不知道。”蒋如松叹气。
吴清璇却忽然一激灵,自己都嫁给蒋如松两三年了,他的腿应该很快就能好了吧那自己是不是很快就能摆脱现在这种艰难的处境,成为养尊处优的贵妇了
她麻木的脸顿时变得激动起来,黯淡的双眼立刻就亮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幸福终于要到来了吗
等吃完晚饭,又忙活完了家务活,吴清璇终于有时间问蒋如松了:“如松,你的腿最近怎么样还难受吗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
“还是很疼,以前只是阴雨天气的时候会酸痛,但现在即使是晴天也开始痛了,还越来越痛,我怀疑双腿的情况更严重了。”蒋如松摸着自己的双腿,眉头紧锁地说道,他现在几乎每天都要承受双腿的疼痛,这让他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活生生憔悴苍老了好几岁。
“那就更要去医院看了啊。”吴清璇连忙劝说道,如果蒋如松不去医院看病,那什么时候才能把腿只好啊
“可是家里这情况”蒋如松苦笑道,“哪里还有闲钱让我去看病”
吴清璇却不同意他这话了:“如松,给你看腿的钱哪里能省呢万一你真的看好腿,身体恢复健康,不就能找工作真钱了吗到那时候看病的钱肯定能赚回来,这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呀。”
蒋如松却没有她这么乐观:“如果花了钱我的腿却没有治好呢不是让家里雪上加霜蒋勇蒋义还得上学”
“不可能你的腿一定能治好”吴清璇不假思索地反驳道,她梦里的蒋如松不就把腿治好了吗如今肯定也一样会治好,她对此深信不疑。
蒋如松见她说得这么肯定,顿时心里也生出了一些期望,毕竟谁不希望自己能当个健全人、摆脱疼痛啊
于是果然他就半推半就地同意了用家里仅剩的一笔钱去医院继续治疗腿伤,前几年没法治好,但如今医学发展了一些,也许就有办法了呢又或许医院来了更高明的医生呢蒋如松怀着美好的希望想着。
夫妻俩找了时间,真的上医院检查蒋如松的双腿去了。
蒋如松果然遇到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外科专家王医生,王医生已经退休了,退休前是京城医院的专家,退休后他的单位还想返聘他的,但他年轻时为了工作忽略了独生女,如今退休了就想多陪陪女儿,因此便去了女儿女婿工作的地方接受了当地医院的返聘,便是蒋如松去的医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