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常贵立马就有了决断,一个没什么感情的女儿和整个家族的荣华富贵,就连比较都没必要,因此他当机立断要彻底舍去这个女儿了。
“你说得对,不能让三丫头一个人影响到咱们整个家族。”常贵罕见地赞同起大太太的话来。
大太太看见她这幅虚伪的模样,忍不住讥讽一笑,看看,多唯利是图的男人啊,明明是他自己凉薄寡情,偏偏要把这罪名推到别人头上去,真是虚伪无耻
不过他如今这个决定符合自己和女儿的利益,那她就不多话,至于那个可怜的三丫头要怪就怪她自己命不好,亲娘早逝,亲爹又是个畜生吧,跟她这个嫡母可没什么关系,大太太冷漠地想道。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常淑珍一脸担忧地说道,仿佛一个很关心、疼爱妹妹的好姐姐。
“有什么不好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常贵一锤定音,冷酷无情地说道,“就说她在跟咱们一起逃来沪城的时候,不小心在路上生病死了。”
这样就能掩盖住自己逃跑时把一个女儿落下了的事情了,一举两得。
“以后你们再不许提起三丫头,就算提起,事情真相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知道了吗”常贵一边说着,一边目光紧紧地把屋内所有人都盯了一遍,这就是打算让大家闭嘴了,“以后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谨言慎行,懂了吗”他又警告道。
其他人连忙点头:“懂了”。
常淑珍欲言又止,但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长长地叹了口气。
在一旁的二小姐见她这样,翻了个白眼,低声嗤笑道:“装模作样,虚伪”
于是在这之后,常家人便名正言顺地把常时初彻底抛在脑后了,即使有不知情的外人询问起来,大家也只会默认她不存在,甚至就连四小姐的排序都提前了一位,丝毫要彻底抹掉她的存在。
常时初可不知道常家人这么无情,不过就算她知道了,也是巴不得他们跟自己划清界限的。
她已经请人去把郊外许多无主的田地栽种上了,就连山上都开了不少荒地,如今庆安城的百姓每天都有不少人等在常家门口,等着她雇佣。
当然这里面也有不少人是想浑水摸鱼,或者偷懒占便宜的,对于这些人,常时初当然是毫不客气地开除,以后也再不雇用。
更有一些人见她年纪小,又是个姑娘,以为她好欺负,就想把她架空,把已经栽种过的田地据为己有;又或者目光浅显些的,就想像李大脚李大手兄弟俩一样,把她的所有钱弄走,把她也卖掉
对于这样不怀好意的人,常时初自然不介意也送他们一片金皮树的叶子,让他们享受跟李家兄弟俩一样的待遇。
经过几次毫不客气的惩处之后,大家终于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了,不但不好欺负,还很心狠手辣因为他们见过那些得罪了她的人的下场,无一不是痛苦哀嚎惨叫,跪求她放过。
于是就这样,她的威望依靠令人望而生畏的手段迅速建立起来,大家提到常小姐,再也不会说她傻、胆子大、天真之类的了,而是说她厉害、狠辣
这倒是意外之喜,常时初一点儿都不在意别人觉得她厉害狠辣,相反她还很满意,因为这威名减少了她许多麻烦,毕竟总有些毫无自知之明的男人,想要通过与她成亲来顺理成章霸占她所有家产。
就不说常时初担不担心自己的家产被人霸占了,就说这些男人,怎么就那么笃定只要他们愿意,常时初就会高高兴兴地嫁给他们他们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这实在是让常时初感到迷惑不解的一个问题。
幸好她有了狠辣的名声之后,经常在半路上截下她,自告奋勇要与她成亲、“保护她”、“成为她依靠”的男人就绝迹了,让常时初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附近的田地都种满了之后,常时初并没有闲下来,她去了其他地方卖粮,隔壁就是种粮大省,她准备去那里收购一批粮食,带回庆安城售卖。
庆安城虽然渐渐恢复了人气,百姓越来越多,但粮食却很稀缺。
常时初自己伴生空间里也种有许多水稻和小麦,就算供庆安城所有百姓吃一年也供得起,但她不能凭白就变出粮食来,所以只能去隔壁省收购粮食,当个幌子。
幸好这年头没有监控器,所以她能把收购到的粮食都放进空间里,运输方便快捷了许多,当然了,也得请人护送一批粮食光明正大送回庆安城,这样才能掩人耳目。
常时初去隔壁商照城只孤身一人骑了匹马上路,于是她就成了大肥羊,一路上就遇到了好几波劫匪,以及两拨想要拐卖她的人贩子,她毫不客气地反杀了,这些人是无恶不作的坏人,罪无可赦,常时初干脆直接把他们物理毁灭了,省得再有其他受害者被他们所害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她这样的身手。
她骑马走了两天多,才走到商照城。一进入城门闹市,人声鼎沸的吵杂声便扑面而来,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路边小摊贩们大声叫卖,还有顽皮的小孩嬉闹跑跳
这都是庆安城所没有的热闹,常时初看到这幅景象,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了,果然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庆安城被屠城,满目疮痍、尸横遍野;而千里之外的商照城却一派和平热闹的景象,虽然街上也有不少乞丐和面黄肌瘦的人,但到底还没有经历过战争,所以大家脸上并没有惊弓之鸟般的惊惶和小心翼翼。
常时初叹了口气,开始牵着马在街上逛,她注意的是卖粮的商家。
商照城毕竟是产粮大城,所以城里卖粮的商家不少,常时初走了两百米的距离,就已经看到两家米粮铺了。
她进去问了一下价钱,粮价还算公道,大概也因为这里米粮不缺的缘故,其实如果在乡下,粮价会更低,大批量收购更划算,只是这会儿已经过了收粮的时节,村里的农民大多已经把多余的粮食卖给了商家,她这时候去不可能买到多少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