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看着快要被周邦揍死的李兴旺以及吓得瘫软在地的刘氏,忽然觉得自己的仇似乎已经报完了,李兴旺和刘氏偷情的事被周邦知道了,那他们俩以后肯定讨不了什么好,周邦不可能放过给予他奇耻大辱的这两人。
不过眼看李兴旺快要被他揍死了,时初连忙拉住正处于狂暴状态的周邦,说:“别把他打死了,打死了要给他偿命的,你舍得用自己那么宝贵的命换他的一条贱命”
时初这句话终于让周邦恢复了理智,停了手,但他还是红着眼睛盯着李兴旺,一副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的模样,要不是不想赔命给这样的贱人,他还真的想打死这女干夫。
“李兴旺,你很好,这些年靠着我得了不少好处,却是这样回报我的”周邦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会放过你。”
“还有刘氏,无贞无德、放荡下贱,背叛我,你别想让我轻易放过你”周邦狠戾地看向刘氏。
刘氏此时已经惊慌失措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听见周邦这话,本来就苍白的脸上更是毫无血色,她含着眼泪惊慌地叫到:“相公”
可惜,周邦这回却不会像之前那样对她温柔以待了,而是用看仇人的眼神看她。
“咳咳。”时初见周邦冷静下来之后,便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两人偷不偷情不关我的事,但他们狼狈为奸来偷我东西,那我就不可能当做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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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邦知道时初是苦主,还歪打正着地帮他揭穿了这对狗男女的女干情,因此对她这话并不觉得不妥,还客气地问道:“当然,他们能做出这样的事,还被你当场捉住,就该受到惩罚,兄台你想怎么对他们”
时初顿时被问住了,有些发愁,现在他们俩已经身败名裂了,之后周邦也肯定不会轻饶了他们,那她现在怎么罚他们才合适
“把他们交到官府”时初试探着问周邦。
周邦一顿,迟疑片刻后试探着问时初:“这两人的事毕竟很不名誉,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希望兄台理解我的为难之处,而且此地并不是我籍贯所在地,把他们交到这里的官府不太合适,不如由我赔偿一番兄台,这两人就交给我来惩处,怎么样我一定不会包庇他们。”
时初一听,立马就答应了,说:“可以,那我就不为难周兄了。”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私了了,大家见没热闹好看了,这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当然了,离开的时候还三三两两窃窃私语,显然谈兴正浓,主人公不在,他们也可以说个尽兴的。
周邦让自己的护卫把李兴旺和刘氏绑了带离时初的房间,之后他又再次跟时初道歉,跟她告别离开。
而时初突然想起来还有件极其重要的事没暴露出来呢,看在周邦这回对她态度还不错的份上,时初倒是不忍心看他继续把一个女干生子当成亲儿子疼宠了,给别人白养孩子,这对于一个被戴了绿帽的男人来说多憋屈痛苦啊。
因此时初立马喊住要离开的周邦,说:“哎,你先别走,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周邦问。眼还没走远的那些人,对他招招手,等他重新进入自己的房间,她便立马关上房门,阻隔了其他人的视线。
周邦见她这幅神秘又严肃的模样,顿时也提起了心,以为她是有什么重大的事要告诉自己,于是也神情认真起来。
要告诉一个男人,他疼爱了好多年的儿子并不是他亲生的,真是太残忍了,但再残忍也得说,总比被一直瞒着,等他把那孩子都养大了、家业全都交给那孩子了再知道强
时初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于是干脆一狠心,直接说道:“我看你那儿子长得跟你不太像倒是更像李兴旺”
时初这话刚落,周邦的双眼瞬间就瞪大了,呼吸都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两只拳头紧紧握着,最后他脸涨得通红,一拳狠狠地砸到了墙上。
“刘氏这个贱人我要杀了她”周邦快把后槽牙都咬碎了,双眼瞪得赤红,要是刘氏此时在他面前,真的可能被极度愤怒的周邦撕碎。
“节哀。”时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起码现在你知道得还不算晚,要是等你把他养大,等他成亲生子、继承了你的家业了,你才发现,那你才要吐血,死不瞑目呢。”
周邦深吸了几口气,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说:“你说得对,我现在知道总比被那贱人一直瞒到老死好。”
“你能想通就好。”时初很同情他。
“多谢你告知我这件事,要不是你,我连那两狗男女偷情的事都不知道,更别提儿子了,要是真的辛辛苦苦替那下贱男人养大儿子,还把家业传给他,那我的真的会死不瞑目。”周邦很感激时初。
“好说,谁让他们俩招惹到我头上了呢”时初说得有些心虚,毕竟一开始刘氏和李兴旺没招惹她的时候,她还想着不干涉别人家私事,当做不知道这件事的。
却没想到刘氏溺爱自己的儿子,记恨时初不给她儿子分肉就来招惹时初,这不就自投罗网、自寻死路了吗
明明自己身上那么多把柄,偏偏还惹是生非,时初不把她的秘密揭露出来都不行了。
周邦从时初这里得到了一个让他大受打击的消息,第二天一大早就带队离开了,连天都没亮,时初怀疑他这天晚上根本没睡,不过也情有可原,毕竟一夜之间,他就知道自己的妻子背叛了他,儿子还不是他亲生的,他还怎么睡得着啊不得早早赶回家处理家事
倒是时初,揭穿了两个足以震撼全镇的事情,第二天却非常平静闲适,就算有其他人询问她有关昨晚上那对偷情男女的事,她也只是摇摇头,并不多说一句。
其他人却意犹未尽,还眉飞色舞地跟其他人大谈特谈,好像亲眼看见人家偷情一样。
时初不由地感慨,周邦早早离去真是太明智了,不用面对这些人异样的目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