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月之间,陈氏成为了后宫最风光的女人,日夜陪伴在万岁左右,妙语连珠,巧笑嫣然,逗得万岁甚是开怀。
同时,陈氏跃迁的速度也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
从常在很快变成了贵人,然后是穆嫔。
还没有生育,就已经变成了嫔可见皇上对她的中意。
一时间,穆嫔得到了后宫所有妃嫔的侧目毕竟万岁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穆嫔还这样日夜缠着万岁。
穆嫔在想什么,后宫的女人们都明白大家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也知道这是唯一的路。
金银珠玉不足贵,要争,最该争的就是帝王血脉。
很快,穆嫔的肚子争气有了喜脉。
倘若这生下来是个男孩的话,估计就是康熙最小的一个儿子了。
毕竟,皇上已经这年纪了。
远在西北,大将军王胤禛在收到的书报里,也知道了这件事后宫忽然冒出来一个穆嫔,堪称这一段时间的风云人物。
虽说年纪很小,但甚是得宠,俨然已经成了皇上晚年最宠爱的妃嫔,加上仗着皇上宠爱,撒娇撒痴,甚至
甚至如今已经怀上了身孕,穆嫔还日日缠着皇上不放。
众妃嫔敢怒不敢言,纷纷想请皇贵妃劝说万岁。
但皇贵妃也只是称病不出。
看到皇贵妃“称病不出”几个字,四阿哥眉心微微跳了跳,随即提起了笔,刚想写些什么,却又沉默地将笔放了下来。
他起身负手走到了中军大帐的门口,斜斜地挑起帐帘,向外看了看动静。
大军们已经渐渐的适应了西北的气候,更何况本来就是多年正征战沙场,四处荡寇的骁勇之师。
抬头望了望天空的游云,继续等待了一会儿。
终于,属下的将领们都到了。
为了给四阿哥加持权威,在四阿哥到达了西北之后,康熙这几天更给西北各地驻防军官下旨追诉:“大将军王有带兵才能,故命掌生杀重任,尔等或军务,或巨细事项,均应谨遵大将军王指示,如能诚意奋勉,即与我当面训示无异。”
四阿哥在感激康熙的同时,却又隐隐地感觉到尴尬。
尽管他极力掩饰着,但是在内心深处,他知道自己是尴尬的。
甚至是羞耻的。
一件事情,若是还需要上位者反复强调,为己造势,说到底还是自身实力差了那么一些。
或者说:缺少一个真正将自己全部实力展现出的机会。
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彻底地碾压一切妄议。
四阿哥等待的便是这一场机会。
眼前,机会终于来了。
策妄阿拉布坦忍耐不住,在对着清军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开始了小范围的试探和挑衅。
将领们已经来了。
站在最前面的副将脸庞背着火光,更加勾勒的五官深邃粗粝,肤色黝黑,眼角还有晒伤的痕迹,宽阔的肩膀一望便知是常年习武之人。
副将们冲着四阿哥拜下:“大将军王”
又有一人被侍卫们引着进来,匆匆躬身:“末将来迟,请大将军王恕罪”
胤禛点了点头,扬手利落道:“起来。”
他转身在案后的兽皮上坐下,将哨探得来的情报在案上铺开将领们都围了过来。
帐子里的火光映照在情报上,也映照在每一位将领的脸上,明暗不定。
胤禛一只手在案上轻轻点着,随即将一路巡查的情报仔细讲了一遍。
策妄阿拉布坦最近的兵马距离这里边防只有十里,因为时值冬天,加上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对方难免放松了防范觉得若是再起战事,也该是明年冰雪消融之后的事情。
毕竟西北之地,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再远一些的边关小镇,甚至集市商贸都还照常如旧。
但是,策妄阿拉布坦毕竟是策妄阿拉布坦,不可以常理推之。
一个个飘雪的冬日看似静谧,实则隐藏着无限的杀机。
晚上过去顾幺幺那边的时候,四阿哥就看她正在给三格格梳头。
三格格倒是一反常态的文静,斯斯文文地坐在那里没说话。
她开始一直嚷嚷着说让额娘给她编一个当地漂亮姑娘们的发型,结果看见阿玛过来,瞧着自己就皱了皱眉。
似乎是不悦的样子。
三格格吐了吐舌头,赶紧就拆散了头发,起身跑开了。
顾幺幺把梳子给放下来,看四阿哥在旁边自斟自饮,于是过去给他执壶:“爷,又要开战了吗”
四阿哥握住她的手,自己饮了半杯茶,剩下的送到她嘴边,眉毛一扬:“如何知晓”
顾幺幺接过来,将茶盏握在手里,盯着四阿哥看了一会儿,然后夹了一筷子烤肉到他面前的铜盘里:“爷脸上有杀气。”
她是胡说瞬,然后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手,还是一如年少时那般温柔道:“幺幺都能看出来么”
顾幺幺伸手轻轻抚住了四阿哥的手:“爷,打这一场仗也好,毕竟爷日夜等着的都是这一刻。”
否则还千里迢迢的过来西北做什么呢
四阿哥转头盯着她看了一瞬,笑着叹了一口气,伸手将顾幺幺揽了过来。
还是她最懂他。
她和他靠在一处,四阿哥伸手摸着她的手,就觉得从胳膊肘往下都是冷的。
他立即就让奴才拿了毯子过来给侧王妃披着了。
披着了还不够四阿哥又起身,将顾幺幺从头到脚都给裹了起来,最后索性把她打横给抱到了矮榻上去:“这些天吃的羊肉也不少了,怎么手倒越发冷了”
他这话,至少前一半是一点也没错的顾幺幺这些天吃羊肉吃的都快撑到嗓子眼了、
她虽然喜欢香喷喷的羊肉串、烤羊排,但是这么一直吃,也会腻的。
大概是缺什么就特别想什么她这几天,一直想念着鱼虾蟹的味道,想着要是等回到京城里了,一定要好好的吃上一个月才够。
四阿哥伸手给她掩好了毯子,低头亲了亲顾幺幺的额头,又过去看了看孩子们。
弘历也已经在刚才父母喁喁细语的时候,就已经睡着了,这时候睡得特别香,小胳膊小腿霸气的往外伸展着。
童稚不知愁,只有嘴角甜笑浅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