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昆屹低着头,不敢看涂慕真的脸色,小声的道:“咳咳,其实也不算是故意的。我刚刚是真的想起身拿衣裳没站稳,差点儿摔了的。只不过我很快就给稳住了,后果并没有那么严重而已”
涂慕真差点儿没给气笑了。
这霍昆屹怎么说也是弱冠之年的人了,还是锦衣卫指挥使,也算是朝中重臣
却不曾想,他的那点儿聪明才智是一点儿正事不干,尽拿来糊弄她了
得亏这事儿是没传出去。
不然的话,旁人还不定得怎么笑话他呢
涂慕真嗔了霍昆屹一眼:“那你赶紧收拾好自己就出来吧。这大晚上的,当心真的把府里的人给引来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话一说完,涂慕真转头就走,根本不给霍昆屹“狡辩”的机会。
霍昆屹自知理亏,忙道:“真真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可好”
他嘴里喊着认错,到底还是没敢就这么追出去,赶紧拿了干净的手巾擦头发。文網
等霍昆屹收拾好自己出来的时候,涂慕真已经安排丫鬟们将内室都布置好了,她自个儿更是没等霍昆屹出来,就直接躺被窝里睡觉去了。
霍昆屹看着自己平时睡惯了的床上突然间多了个身影,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就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怕打扰了涂慕真休息,霍昆屹也没敢大声喊她,只走过去坐在床边,小声问道;“真真,你睡着了吗”
“你都还没回来呢,我敢一个人睡吗”
涂慕真突然睁开了眼睛,没好气儿的道。
霍昆屹吓了一跳,紧跟着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你睡进去点儿,给我留点位置。”
涂慕真
她面无表情的往里挪了挪,忍不住开口吐槽道:“我明明已经给你留好位置了”
这床本来就大,别说是睡他们两个了,就是再加一个那也是绰绰有余。
涂慕真觉得霍昆屹这就是在存心找茬儿。
“是我这段时间太过高兴,吃得比以前多了点儿,长胖了。”
霍昆屹笑眯眯的道,脱了鞋上了床。
涂慕真有些不自在,道:“我倒是没看出来你长胖了”
刚刚那腹肌,看得她都面红心跳的,哪儿胖了
“是吗”
霍昆屹顺势躺在涂慕真身边,握了她的手往自己这边拉:“那你摸摸看,我是不是比从前胖了”
他的头就凑在涂慕真耳旁,说话时就有股热气儿直往涂慕真的耳朵里钻,钻得她耳朵直痒,心里似乎也跟着痒了起来。
“你、你这是耍无赖”
涂慕真红着脸道。
“那你这可是冤枉我了”
房间里低喃声不时响起,暧昧旖旎的气息很快就席卷了整个房间。
床边的红烛燃得正亮,而夜还漫长,日子也还长。
第二天早上,涂慕真刚一醒来,就察觉到旁边似乎有道目光正紧紧的看着自己。
她睁开眼,果然看到霍昆屹正用手撑着脑袋,侧着身子,满脸笑容的看着她。
“什么时辰了”
涂慕真问道,脸上不自觉的也带出了笑容。
“才卯时一刻而已,还早着呢。”
霍昆屹笑道,“你再睡会儿,到时间了我再叫你。”
可涂慕真已经醒了,哪儿还能睡得着啊
她撑着胳膊想起身,腰间却是骤然一软,让她又跌倒了下去。
霍昆屹吓了一跳,忙起身搂住她道:“真真你怎么了是身体哪儿不舒服吗我这就让人请御医去”
眼见霍昆屹当真要唤人进来,涂慕真忙拦住了他道:“我没事儿,就是有点儿累着了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让人看了笑话就不好了。”
“你真的没事儿吗”
霍昆屹不太相信的道,“身体可是大事儿,不能闹着玩儿的。”
他了解涂慕真,所以他知道,如果不是真的身子撑不住了的话,涂慕真刚刚是绝对不可能那么突然的就倒下去了的
“你还知道不能拿身体闹着玩儿啊”
涂慕真白了他一眼,“那你还记得你昨儿个晚上都干了些什么吗”
霍昆屹:“我真的知道错了,咱们以后可以不提这件事儿了吗”
那简直就是他一辈子的黑历史,他当时到底是怎么就昏了头,做了这么件傻事儿出来呢
涂慕真打量了他两眼,淡淡的道:“看你以后表现吧”
这个话题有点儿危险,还是别再继续说下去的比较好。
霍昆屹:“真真,你到底是哪儿不舒服啊”
涂慕真身子一僵,有些不太自在的道:“也没什么还不是你,昨天晚上我明明都让你早点休息了,可你就是不消停,我这腰都快要断了”
原来是这个啊
霍昆屹眼睛一亮,嘴角一下子就大大的咧开了:“那我以后都听你的,肯定早点休息来,我帮你捏捏腰吧我手法可好了,以前还帮我娘按过呢,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涂慕真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是藏着什么歪主意呢。
“你给我消停点儿吧”
涂慕真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行了,你赶紧起床洗漱去。我这边缓一缓就好了,用不着劳烦你”
这怎么能叫劳烦呢
霍昆屹有心想要再争取一下,不过他看了看涂慕真那脸色,最终还是决定老实一点儿起了床,不在涂慕真身边拱火了。
两人相继起床洗漱,萝藦就赶紧吩咐下人们摆菜,好歹让这新婚小两口多少能先填填肚子,再去给长辈们问安。
萝藦以前就是住在卫国公府的,她当然知道卫国公夫妇起床的时间,也知道府里小辈们平时都是什么时间去问安的。
不过谢氏是继室,在府中地位不高,所以她早就吩咐了下去,让府中晚辈每逢初一十五来请安就行了,不必日日都去。
萝藦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看了涂慕真一眼,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
不过涂慕真一看到她这眼神就反应了过来,主动放下筷子道:“霍四爷,我们是不是该去给父亲母亲请安了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