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究竟凭什么啊,我们凭什么要听从你们青狐仙宗的命令”
“对,我们凭什么要听你们的命令,你们青狐仙宗虽然比我们强,但是还命令不了我们”
“青狐仙宗,你们太过分了,这些年我们已经步步忍让,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宗主和农长老还未说话,下方的一些紫宵剑宗弟子便已经怒发冲冠,失去理智般的大声乱喝。
“凭什么就凭我们青狐仙宗比你们强,就凭你们紫宵剑宗在我青狐仙宗眼中,弱小的不堪一击。老夫亲自来通知你们,对你等来说已经是大恩大德,你们紫宵剑宗可别不知好歹。”
“还有,注意一下你们的态度,没有尊卑可不好,倘若真将老夫给激怒了,大不了老夫退出青狐仙宗,以散修的身份灭你紫宵剑宗满门。固然老夫最终会死,但你们一定会死在老夫前面。”司马长生露出残忍的笑容。
“哼,我紫宵剑宗弟子,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我们宁可站着死,也不愿跪着活”紫宵剑宗的核心弟子金桑冲天而起,来到了宗主身后,毫不畏惧的迎向司马长生的目光。
“老子也受够了,大不了一死,谁怕谁啊”
自金桑之后,又是一名核心弟子冲天而起,这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长得五大三粗,此刻却怒火滔天。
青狐仙宗此行此举,彻底引燃了积压在紫宵剑宗众多弟子心中的怒火,下方的许多弟子怒目而视,完全抛弃了对仙君强者的畏惧,将愤怒的目光投射到司马长生身上。
更有人目光中透着一股决然之色,似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不堪忍辱,宁可飞蛾扑火轰轰烈烈的战死,也不愿受这样的欺压。
眼见局势有失控的势头,紫宵剑宗的宗主猛然一声大喝:“全部住口,在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宗主了”伴随着话音,一股仙君境的庞大气势弥漫而出,令得下方的众多弟子纷纷感觉身躯沉重如山,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大石。
宗主这一发怒,顿时令得下方情绪激动的剑宗弟子逐渐偃旗息鼓,所有紫宵剑宗的弟子全都忍着心中的怒气,闭口不言。
“你二人,也给我下去。”紫宵剑宗的宗主转头对着身后的两名核心弟子说道。
金桑和那名魁梧大汉对着宗主行了一礼,然后也是忍着心中的怒意重新回到主峰上。
紫宵剑宗的宗主陈树之转头看向司马长生,依旧是面无表情:“长生太上,你请回吧,贵宗的要求,我们紫宵剑宗已经收到了。”
“望你们,好自为之”扔下这句话,司马长生转身离去。
当紫宵剑宗的守护阵法重新闭合时,紫宵剑宗的弟子纷纷围拢在宗主陈树之和长老农富贵身边,七嘴八舌的说道。
“宗主,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要听他们的吗”
“宗主,我们绝不同意,我们宁死不屈”
“青狐仙宗实在是欺人太甚,宗主,和他们拼了吧,就算明知是飞蛾扑火,以卵击石,我们也要轰轰烈烈的战死,誓死守卫我们心中的剑骨”
“胡闹”陈树之一声低喝,凌厉的目光缓缓从众人身上扫过,道:“从此以后,没有本宗的命令,不得催动聚灵神山。”
“宗主”紫宵剑宗的众多弟子纷纷露出失望之色,许多人眼中的光芒都在这一瞬变得暗淡了起来,更有些人露出一脸的绝望。
没有了紫宵剑宗弟子的维持,聚灵神山重新隐入了虚空中,紫宵剑宗一年一次催动聚灵神山汇集灵气的权限,就这样被青狐仙宗的一名仙君给制止了。
自此以后,紫宵剑宗上下变得一片死寂沉沉,似乎已经失去了那股蓬勃的朝气,许多紫宵剑宗的弟子都变得沉默寡言,唯有一些新入门不久,修为低下的弟子依旧在埋头苦修,一副浑然无知的摸样。
那些从外面招来的供奉倒是乐得清闲,似乎对于他们来说,青狐仙宗此举反而帮了他们一个大忙,让他们省下了许多力气,甚至都可以什么都不干,只需要在这里安安稳稳的呆上万年时间,便可获得阅览仙帝手札的权限。
转眼间,时间已经过了数日,数日后,剑尘主动找上了紫宵剑宗的核心弟子金桑,从金桑那里进一步了解到一些关于紫宵剑宗的情况。
“唉,我紫宵剑宗没有矿脉,没有商贸,宗门内的所有弟子,无论修为高低,几乎都很少外出,以免莫名其妙的失踪,或者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势力设下全套,用来坑害我们宗门。”
“所以,我们紫宵剑宗的弟子要想修炼,都是靠每年一次通过聚灵神山吸纳过来的那一点灵气,聚灵神山每一次催动,距离的灵气会用一部分在宗门大阵上,以维持阵法的运转,一部分会作用在药园上,去滋润栽种在里面的一些天材地宝,剩下的灵气才可以给我们修炼。”
“这些灵气,最多只能让我们维持半年的修炼时间,剩下的半年时间,没有灵气可用,我们都会停下修炼,然后将大多数时间都用在凝练七色剑莲花上面。”
“凝练七色剑莲花,不仅需要消耗庞大的仙灵之气,并且在七色剑莲花成长的途中,还要时常散发剑意去进行滋养。我们紫宵剑宗每隔百年,都必须要凝练出一朵七色剑莲花出来,因为我们要将这一朵几乎是倾尽全宗之力才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剑莲花上缴给惊雷剑宗。”
“为何要将七色剑莲花上缴给惊雷剑宗”听到这里,剑尘忍不住问道。
“此事,还要从数万年说起,当年,惊雷剑宗宗主的幼子来我紫宵剑宗拜访,负责接待他的是我们紫宵剑宗的核心弟子紫怡心,结果惊雷剑宗宗主的幼子竟然胆大包天,竟然用一种秘药暂时封住了紫怡心的全部修为,妄图玷污紫怡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