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血”
在双方难舍难分之际,流苏敏吟唱密语着装上青绿色的全身铠甲,于气势上力压貔缜一筹。
貔缜先前被糸萱和菲莉莉消耗掉了不少体力,此刻角力竟不能立刻压制流苏敏,一个摩擦碰撞发声,流苏敏掣出蛇矛,按动感应开关延伸九尺为丈八,出全力掴飞貔缜,貔缜后空翻踉跄落地,再次踏步震起数块巨石。
“雕虫小技。”
流苏敏仗着武器偏长的优势将石头尽数打回到貔缜身边,貔缜腹部挨了一块石头,发出杀猪也似的痛苦咆哮,趁此机会,流苏敏弹射起步,挺矛刺中他的护心镜,强顶着将貔缜逼到角落撞碎一面又一面的墙壁
“喀”
在死命的挣扎下,貔缜丢掉大刀,紧握住流苏敏的矛杆撇离护心镜,着急的流苏敏二段刺搠入墙壁,给了貔缜喘息的机会,貔缜趁势冲刺,出双手推掌击退流苏敏,流苏敏后撤滑步,平行双臂聚集风旋,朝貔缜当前所在的位置投射爆风弹。
“啪嗒”
貔缜灵活规避,下一刻,爆风弹轰碎承重墙,致使整座厅堂都开始微微摇晃。
“可恶,这丫头着实有些生猛”
侥幸逃脱的貔缜呼了口气,再次亮出两枚扳指准备释放法术,菲莉莉看穿他的手法,急叫流苏敏后撤回避,流苏敏不屑冷笑,双手叉腰挑衅道:“这扳指伤得了别人,唯独伤不了我,你确定要拿我试招吗”
“桀桀桀,黄毛丫头说什么大话,就凭妳这贫瘠的身板也想挡住风霜”
貔缜不提则已,一提就触点了流苏敏埋藏在心中的导火线,她拔出玄玉双剑,摇转着生成两股螺旋气流,貔缜瞬发暴风雪与沙尘暴,流苏敏旋转劈斩,砍出一道交错剑气产生逆风。
“青罡术谦风错玉闪”
流苏敏持续舞剑生成风场,在强风的相抗下,冰沙不吹流苏敏,反倒溅了貔缜一身,貔缜收力不成,被自己放出的冰沙冻成雕像,须臾间断绝了生命气息。
“逊神螺旋踢。”
为防夜长梦多,流苏敏补了一记螺旋飞踢将雕像踹成碎块,两枚扳指“叮咚”落下,沿着战后凹凸不平的地面滚到糸萱身边,糸萱搓去眼角的沙渍,将扳指收纳到口袋中说道:“貔缜虽死,但霹雳豹族的势力不会就这样轻易瓦解。眼下,玉扳指已经得手,我们应当立即返回联盟,等来日和雷冀一起到百毒天族交割。”
“唔,虽然不想听从妳的指挥,但在目前确实是最优解了。”
流苏敏扶起伤重的菲莉莉,掺着一瘸一拐的她缓步返回舰船。
在听说菲莉莉夜袭霹雳豹族导致自己伤重后,雷冀倍感痛心,亲自抱起她沉吟道:“稍微坚持一下,我这就带妳去医务室治疗。”
“不不要”
菲莉莉扯住雷冀的衣角摇头拒绝,雷冀不解,只见菲莉莉紧紧依偎在他的怀中,抿着双唇嘟囔道:“去医务室的话,盟主先生就会知道我擅自行动,到那个时候,他们又会把责任推到雷冀大人的身上。”
“这”
雷冀语噎,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糸萱瞧出了菲莉莉的心思,轻抚着雷冀肩膀低语道:“她的想法并不是没有道理,雷冀,你有信心把她带回房间,用现有的手段治好她吗”
“什么萱儿姐莫不是在开玩笑,菲莉莉她”
雷冀的脸庞上写满了为难,流苏敏也光速摇头,抱胸转身道:“男女授受不亲,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什么隔阂,但真要那样做多少会有些不妥当。”
“嗨呀,偌大的星陨联盟,只有雷冀和斯沃德副盟主能救她,让那不知轻重的老头子出手,即使治好了,咱也难免会受到盟规的惩罚。”
糸萱神情严肃,继而凑到雷冀耳边说道:“古人云,肥水不流外人田,菲莉莉也一定希望治好她的人只能是你。放心吧,今晚我和埃莉塔会帮忙打下手的,你尽管大胆施展便是。”
“萱儿姐好吧,既然妳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也只能豁出去一试”
雷冀不再推托,吩咐埃莉塔整理床铺,再去打一盆温度适宜的净水。
埃莉塔捋起袖子照做,对雷冀说的话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
到了次日清晨
“雷冀大人,雷冀大人”
一阵轻促的呼唤声沿着耳廓传递到雷冀的意识之中,只睡了两个小时的雷冀豁然苏醒,见自己靠在床脚边腰背酥麻,脑袋则枕在菲莉莉柔软的双腿上享受安逸,他捏了捏惺忪的睡眼,转过身关心道:“妳醒了”
“嘿嘿,多亏了雷冀大人,我现在已经满状态复活啦”
菲莉莉举起右臂展示微乎其微的肱二头肌,全然不顾左边的衣肩带悄悄滑落,这时,糸萱伸手戳了一下菲莉莉的肋部,剧痛感自伤口处爆发,疼得菲莉莉躺在床上捂紧了身子。
“自信过剩的臭丫头,断了两根肋骨还能有这样的精气神吹牛皮。”
糸萱责怪菲莉莉声音过大吵醒雷冀,接踵醒来的流苏敏也打了个呵欠,伸手撩拨杂乱的发丝说道:“菲莉莉,妳这次可要好好感谢雷冀,为了治好妳的重伤,他消耗掉将近七成的魔力,妳学过魔法也知道,魔力是法师的生命线,一次性过量消耗对精神伤害是很大的。”
“唔”
在得知实情后,菲莉莉的内心五味杂陈,她挠了挠后脑勺,强行装作从容的样子苦笑道:“报恩的话说再多也没有意义,我的一切都是雷冀大人所给,只要雷冀大人想的话,我”
“咣”
正当菲莉莉准备把气氛带到最高潮的时候,舰船像是受到攻击一般突然猛颤,晃得众人险些站不住脚,流苏敏踉跄着扶住窗沿,一把掀开遮挡光线的帘布,说时迟,那时快,一支暗箭穿梭而过,射中了防风玻璃,当着流苏敏的面被坚硬外壳无情弹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