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好了”
“何事惊慌”
位于最后方的斯贝丝和昙暮正在品茶对弈,负责传递消息的哨兵跑来汇报道:“今天是战争的第七天,龙族联军损伤过半,诸位龙皇纷纷请求大人能够出手相助”
“呵呵,一个小毛孩子就能把那些自称帝皇的人全部拦住了既然我们损失了近半的兵力,想必对手的状况也不会好到哪去吧”
“大大大大人,敌方未曾损失一兵一卒,冥龙尊他他会一种逆转时空的法术,无论被打败多少次都会原地复活,所以”
哨兵语出惊人,震得双神再也坐立不住,停止对弈开始商量消灭普鲁尔斯的对策。
“看来是我低估了小普的智慧,这孩子内心的压抑过于沉重,导致本以到达瓶颈的天赋再次得到了突破。”
“哼,此根不除,久后我二人也会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趁时空之术还未彻底交融前,我们先出手铲平冥龙族,然后再做理论。”
“这”
斯贝丝心中仍由留恋,但在昙暮及他人的鼓动下,她最终还是点头应承,与昙暮踏着虚空来到冥龙族领地上方,施法降下一场流传性极强的瘟疫。
同一时间,普鲁尔斯正在宫殿里炼化时空融合之法,挥发魔力大展时空之门。
深邃的光门中,师傅带着迷茫的眼神从里面走出,普鲁尔斯泪流满面,连忙上前扶持道:“师傅,欢迎回来”
“小普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记得村庄被袭击,血龙兵抓住我想要斩杀,为何会突然展开道门把我带到这里”
“师傅,此事说来话长,请您上座,待我一一为你道来缘故。”
普鲁尔斯手把手将自己的师傅扶上王座,可就在这时,又是一道光门在师傅身后展开,将他重新吸附进黑洞之中,普鲁尔斯震惊不已,但见时空二神破开光门,带着威仪之态在殿堂内盛大降临。
“用时空禁法拉回逝去之人是不被允许的行为,这句话我已经在你耳边叨叙过无数次了吧”
“老师”
望着身披青灰神装的斯贝丝,普鲁尔斯皱眉怪叫道:“我将自己变成这副模样,为的就是和师傅过上幸福平淡的生活,用一生的付出去救自己最重要的人,这样做有什么过错”
“放肆弱肉强食,春去秋来,这是自然法则里永恒不变的定理,如果你的师傅和族人足够强大,那他们就不会被侵扰杀害更不会出现人间炼狱这般的惨剧”
昙暮将一切过错推送到冥龙族人的身上,普鲁尔斯大怒,捏紧双拳斥骂道:“难道善儒之人就应该遭受欺虐吗什么鸟不讲理的烂法则,你们禁止让我家人重聚,那我就打破自然守恒法则,将整个虚龙界彻底颠倒过来”
说罢,普鲁尔斯左手生成褐光,右手生成白光,融合至一处将整座宫殿的物件撕裂成两半。
偌大的王宫张裂后各向一边倾倒,二神腾空而起,彼此也各自燃烧同色的魔力,激活防护罩将整个冥龙族彻底困住。八壹
“吓”
“这是阻绝时空之力的特殊屏障,除了我们自己,你休想使用时间系和空间系的任何法术”
有备而来的昙暮伸手打向普鲁尔斯,那掌印燃烧成赤火流星,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撞向普鲁尔斯,普鲁尔斯展开念盾硬接,那掌印竟突然一分为二,如液体般绕过念盾直击他的两翼。
“呃”
普鲁尔斯急速坠落,在触地前一刻调整位置坐躺而下。
这时,周边的围观群众纷纷感染瘟疫,捂着脖子呕吐倒下,普鲁尔斯想要复活自己的子民,奈何受力场罩的干扰,他的回溯能力翻作画饼,再也派不上任何的用场。
“尘劫,拿下他。”
斯贝丝派出自己的另一名爱徒,赐予他斩龙专用的薙刀来拿普鲁尔斯。
普鲁尔斯化身巨龙与勇者尘劫酣战三天三夜,最终,技高一筹的尘劫一刀砍中龙颈,迫使普鲁尔斯变回人形倒地打滚,当尘劫掷出薙刀想要斩杀时,斯贝丝出手制止道:“他所犯的错不可饶恕,就这样杀死实在过于便宜了。”
“那您认为如何”
“让他进入假死状态,世世代代品尝孤寂的惩罚,等到万年后心灵洗涤之时,这世上自然不会再有人记得冥龙族和普鲁尔斯。”
斯贝丝认为永恒的囚禁比死亡更加残忍,可以让普鲁尔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昙暮亦觉得灭亡冥龙族是最严厉的惩罚,这时不做出让步只会让斯贝丝埋怨自己不近人情。
二神相视一眼,随即施法抽空普鲁尔斯的意识,用带有神性的铁索将他缚住。
经过众龙族的一致商榷,当代黑龙帝最终接下了看守的任务,将普鲁尔斯关押在领地内的某个崖角,并在上面建立城池用于灵魂的长久镇压,这,便是漫游山庄起源的传说
“呵啊”
思绪回到现世,雷冀被强烈的怨念震退五步,在熟悉普鲁尔斯的过去后,他放下先前的执念说道:“原来你也是个可怜之人,换作是我,我也愿意用一切去换回自己的所爱之人。”
“哼哼哼哼”
普鲁尔斯露出勉强的笑容,随后半跪在地上开始痛苦呻吟,雷冀见他的表肤如碎瓷般开始四分五裂,连忙上去询问缘由,普鲁尔斯依旧发笑,摇了摇欲坠的脑袋说道:“我虽是活了数千年的龙王,但也同样经不起三百年的精神磨损,逆转时空会引发悖论,让我的精神力成倍损耗,即使能撑住,我加速衰老的身躯已不支持我继续行动。”
“这难道就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么”
雷冀认为像普鲁尔斯这样同时掌控时与空的半神就此陨落实在可惜,此刻,他一旦解除虚无界的限制,普鲁尔斯就会化作齑粉烟消云散,若是不解除,拟造空间也会因为精神力的上限自动崩溃,将二人彻底埋葬在虚无之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