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宁儿之所以如此努力,不管是迎战燕军还是进攻昱州,她都抢着上前。
就是为了向自己的养父项天行证明,自己一点都不比别人差。
自己不止是能用美色迷惑司徒温,自己还有别的用处。
还能驰骋沙场,还能攻城拔寨,建功立业
只有这样,项宁儿才能摆脱她变成别人玩物的宿命,才能堂堂正正的做人。
今日,项宁儿再次集结部队,重整旗鼓,对着昱州发动了又一次进攻。
其实,她对于攻下昱州很是有信心,
虽然陆长风与顾文昭,林晚秋等人输死抵抗,但项宁儿却依旧打的游刃有余。
整个昱州,已经有三分之一被拿下,完全切断了它与大夏的联系。
物资,粮食,全都的不到补给,司徒温的命令和援军也过不来。
自己只需要绕过昱州城,将昱州全境全都收入囊中,然后进行围困。
没了粮食与兵源,朝廷的援助又拿不到。
项宁儿估计,不出意外的话,五天之内,昱州定会不攻自破。
可是,身后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项宁儿无奈,只得在还为拿下昱州全境的情况下,提前发动进攻。
派遣两名得力副将,率领三万大军,出发攻打其他郡县城,自己也带领其他大军,进攻昱州城。
项宁儿现在一块大石头上,手搭凉棚,秀眉微微拧着,有些忧虑的看着前方的战事。
身边,一名女兵抬头看看,疑惑问道:“将军您是在担心什么吗”
“那城中守军,上次贸然出战,已经被咱们消灭大半,现在最多就还有三万老弱。”
“而咱们现在,足足有十万大军,还怕攻不下吗”
闻言,项宁儿笑了笑,微微叹了口气:“咱们虽然人多,可昱州城实在高大,城防完备,咱们不好打的。”
“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且不说攻不攻得下昱州城,就算是伤亡过大,父亲那边都会有人攻击我。”
说着,项宁儿顿了顿:“而且刘将军他们率军去清理昱州全境,也不知如何了。”
“已经有大约一天一夜没有消息传开了,确实有敌人从背后偷袭我们,咱们就麻烦了”
“背后”
那女兵疑惑的眨眨眼,下意识回头看了看:“将军,您是说背后偷袭吗”
“这怎么可能呢,咱们已经把昱州围起来了,背后就是咱们自己的地盘,怎么会有敌军。”
“如果真的有,那也是散落在外的昱州守军,不过据探马回报,昱州此时除了城内,已经没有成建制的守军了,将军不必担心。”
项宁儿闻言,微微的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两人正说着,下方的战事逐渐明朗了起来。
由于项宁儿指挥得体,项家军作战勇猛,而昱州军精锐尽失,人数上也没有优势,已经逐渐抵挡不住。
开战只两个时辰,整个昱州城的关厢已经丢了,而北门,眼看就要受不住了。
项宁儿见此,随即将队伍中八成的投石机调到北门,对着已经有些破旧的城门楼一顿乱砸。
高耸的城门楼一瞬间变得摇摇欲坠,有很多地方已经坍塌了。
项宁儿抓住机会,直接将身边最后的底牌,大营护卫军调出参战。
又调集重盾兵,掩护攻城车,浩浩荡荡的冲向昱州北门。
项宁儿现在高处,心中顿时畅快起来,昱州城终于要拿下了。
只要拿下它,自己就是真真切切的大功一件。
大夏南方彻底平定,项家军没了后顾之忧,项宁儿可算是首功一件。
心中暗暗窃喜,自己终于不用再担心了,自己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一个正常人了。
自己再也不弄怕被项阳欺负,终于在义父面前抬起头来了。
“杀呀杀”
战场之上,喊杀声此起彼伏。
投石机扔出的巨石和着火的火油罐,拉着长长的黑烟,砸在攻守双方将士的头上。
陆长风手持长剑,带着顾文昭叶知秋两人,亲自在北门组织防御。
眼看敌军的攻城车在盾牌兵的掩护下,向着北城门气势汹汹的杀来。
陆长风知道,项宁儿压上最后的底牌了,这是要那北门做突破口,一举攻破昱州城。
见此,随即大声鼓舞着士气:“弟兄们身后就是父老乡亲,身后就是你们的家园”
“若是让敌军攻进来,咱们都得死弟兄们拿起手中刀剑,杀敌啊”
将士们也都杀红了眼,纷纷大喊着:“杀敌啊杀敌啊”
可是,虽然气势高涨,可毕竟人数太少。
三万兵士,还得分散在各城门,就算调集了大量人马在北门,充其量也只有这不到一万人。
而项宁儿这边,足足调集的六万人,全都压在了北门。
盾牌手全都凑到攻城车身边,高举着盾牌,抵挡着从城楼之上射下来的火箭。
身后跟随着弓箭手,同样用火箭回击,配合身后的投石机,压制着城楼上的敌人。
项家军冒着满天的箭雨,越攻越进,终于在死伤了大量同伴之后,攻到了北门之下。
“咚咚咚”
攻城锤有节奏的撞击在厚重的城门上,发出一阵阵沉闷的撞击声。
双方兵士把能用出来的招数,全都用了出来。
攻城一方,什么攻城锤,攻城楼车,云梯等等
守城一方,什么擂木滚石,火油火箭,全都往攻城士兵头上照顾。
小小的城门楼,一瞬间变成了修罗场,死伤者,哀嚎者,数不胜数。
终于,伴随着攻城兵士前赴后继的死亡和攻城锤那有节奏的撞击。
厚重的城门,终于扛不住,轰然倒塌,瞬间激起一片烟尘。
战场之上,似乎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微风徐徐吹过,将那烟尘渐渐吹散,城内城外,双方士兵早已等待多时。
也不只是谁先崩不住,双方兵士喊杀声瞬间爆起,双军一瞬间,在城门楼里,撞在了一起,血肉残肢,伴随着真真哀嚎,飞向空中。
而此时,山包之上,那女兵正欢呼雀跃着:“将军你看你看城门攻下来了,城门攻下来了”
“好好”项宁儿此时,同样是激动无比。
只要城门攻下来,其他就好办了,敌军虽然还在抵抗,但基本上战局以定。
随即命令传令兵:“命令预备队,压上去无比扩大效果”
“命令其他三门,各调五千后备军,支援北门”
“但是,依旧命令他们,加快攻城速度,加强攻城力度,让昱州其他三门将士,无力支援北门”
“是将军”
有传令兵答应一声,随即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而一旁的那个亲兵,却有着担心道:“将军,您把中军护卫军和预备队,全都派了上去,那咱们岂不是危险了”
“您身边,可就剩下我们一百亲卫了呀”
“无妨”项宁儿站着摇摇头:“他们没有精力来袭击咱们了。”
“既然你担心,那咱们就不在此了,通知姐妹们收拾一下,咱们中军大帐也向前压”
“是将军”
那女兵开心的答应一声,赶忙吩咐人收拾,毕竟身为一军之将帅,身边只留下一百人,实在不像话。
万一真的有敌人突袭,那这大好局势可就完了。
“快快快快点收拾中军大帐,将军有令,大帐前移,此处不安全”
“是”
几名亲卫答应一声,纷纷忙碌了起来。
忽然,一直羽箭自后方树林之網
仅剩的亲卫们瞬间簇拥在项宁儿身边,警惕的注视周围。
“出来什么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