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项阳点点头:“先头部队有消息吗”
那亲兵摇摇头:“回少主,暂时没有。”
“那主公那边可有消息”
“呃也没有。”
叹了口气,项阳有些不安的皱了皱眉,按理说,父亲那边不管战事顺利还是不顺利,总该有些消息才对啊
而且这先头部队怎么也没有消息
不过,好在部队已经接近岷江了,只要过了江,自己就在派人全力在江边布防。
一定要将这岷江天险利用起来,如此,就不怕明军追兵了。
而且上次作战,正是因为没有将岷江控制起来,这才导致了明军的水师自海上逆流而上,出现在了岷州城前。
凭借着船上的巨炮,对自己的防御阵地造成了不小得麻烦。
自己过江之后,一定不能再让此事发生。
项阳下定决心,随后回头大声喊催促道:“弟兄们,加快行军速度,前方过了岷江就是胜利”
此时的项军溃兵们,心中同样激动,这一路被推,缺吃少穿,担惊受怕的。
只要过了岷江,进了岷州城,那还不得好好的睡个三天三夜。
虽已是筋疲力竭,众军却如望梅止渴般,纷纷加快了步伐。
然而,向前走了部队不多远,前方却忽然传来了隆隆的声音。
项阳有些疑惑,不由得嘀咕一声:“看来是要下雨了这雷声如此急切。”
“少少主这恐怕不是雷声啊”身边的亲兵脸色泛白的看向前方,神情中布满了紧张。
项阳此时刚醒过来,还有些懵懵的,顺着亲兵的目光看去,只见远方急速奔来一骑,乃是前军的联络兵。
只见那士兵满脸的惊慌,向着项阳这边飞速而来:“报紧急军情紧急军情”文網
马儿疾驰,只片刻功夫便来到了项阳面前,接着一个翻身,竟然从马上摔了下来。
身边的亲兵赶忙过去将他扶起,往嘴里灌了几口水,一看才得知,这联络兵已经受伤了。
项阳见此,心中顿觉不妙,赶忙问道:“怎么回事”
“回回少主。”那联络兵艰难的喘息着,断断续续道:“前方前方有敌军阻拦,我军猝不及防,伤亡惨重。”
“什么”
此言一出,项阳差点没晕过去,自从被伏击之后,一直败退至此,他一直安慰着自己。
明军乃是强弩之末,伏击自己也只是为了防御,阻断自己的追击罢了。
只要自己撤军,他们应该不会怎样。
可现在,先是狠狠的打了他的脸,敌军在前方已经列阵等待多时了。
也就是说他们是早有预谋,想要一口吃掉自己。
就在项阳震惊之余,忽然,队伍之后又有联络兵赶来,同样是惊慌无比。
“报紧急军情紧急军情”
那联络兵同样焦急,快马来到项阳面前翻身下马,跪拜道:“报少主,后方斥候传来消息,敌军追上来了。”
“什么”此时的项阳快疯了,这更加证实了自己刚刚的想法。
什么败退,什么退守,根本都是假的
明军此次所谓败退,不过是诈败而已,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因自己上钩罢了。
只怕自己被刚伏击败退之时,此处就已经被封锁了。
管不得自己多日没收到预留的那一万人的消息,估计早就被明军消灭了。
此消息一来,在附近的所有士兵都听见了,纷纷开始恐慌起来。
前有狼后有虎,这可如何是好
“少少主这这可怎么办呐要不咱们咱们跑吧”
“放屁慌什么”项阳大怒,对着众恐慌的士兵怒喝一声:“有什么好怕的”
“跑往哪儿跑他们早就做好准备了,就等着你们跑呢”
“少少主啊那咱们怎么办”众军赶忙问道。
项阳沉吟片刻,转头问那后军联络兵道:“身后敌军据我多远”
“回少主,已经不足天就能赶到。”那士兵回道。
点了点头,项阳又问前军的联络兵道:“我来问你,前方敌军多少人什么情况”
“回少主”那士兵赶忙回道:“敌军约三万人,看铠甲和旗帜,应该是明陆军夹杂着明海军陆战部队。”
“他们在岷江西岸部下阵地,背后有敌舰游弋在江中。”
“咱们的先头部队,就是被这些军舰上的巨炮给炸的伤亡惨重啊”
“的”项阳暗骂一声:“还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啊”
眼见如此身边有亲兵建议道:“殿下,他们不过三万人,咱们人也不少,不如直接冲过去”
“冲个屁”项阳翻翻白眼呵斥一声:“怎么冲拿什么冲”
“你没听说人家江里还有大量军舰嘛,咱们怎么游过去”
那亲兵缩缩脖子,不敢再说什么。
可如今这形势,却把项阳愁坏了,这可怎么办这岷州看来是回不去了。
此次追击敌军,不仅连敌军的毛都没追到,反而损失了近十万人马,岷州也丢了。
这要是回去,还不得让自己老爷子骂死搞不好还要挨军棍呢。
他现在哪里知道,自己的老爹早就在靖州城外,被打成了马蜂窝。
思索良久,项阳还是觉得,挨军棍也比丢了命强。
自己现在这不足五万的人马,刚刚被岷江敌军这么一大,估计也就剩四万多了。
这要是让人家包了饺子,那可就全完了。
想来想去,项阳最终决定,挥师北上,毕竟手里还有这四万人,那不比光杆司令强嘛。
与其在岷江江畔被包了饺子,倒不如脚底抹油,尽力北上,只要和西线军团合兵,那就安全了。
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嘛。
想到如此,项阳当即下了决心,赶忙命令道:“所有人注意,传令全军,挥师北上与主公汇合。”
“只要与他们汇合了,咱们就安全了。”
“是少主”众军答应一声,赶忙转身去传令。
而项阳则来不及犹豫,直接一马当先,带着自己的中军转道向北而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