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面前极为嚣张的南燕兮,陈帆努力让自己镇定了一下。
心中安慰着自己,这家伙手里的枪,多半是假的,戴在身上用来唬人的罢了。
再说了,在自己心爱之人面前被吓住,这也让此时的陈帆多多的有些没面子。
思索片刻后,陈帆咽了口唾沫,装出一副很是无所谓的表情对着南燕兮冷笑道:“哼吓唬谁呢”
“谁不知道这大明管控枪械严格至极,你一个平头百姓,地方乡绅的儿子,也能搞得到这么好的转轮手枪”
“老子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假的哼”
话是这么说的,可陈帆却依旧戒备着,根本没敢轻举妄动。
“哦你竟然看出来了呀”听他这般说,南燕兮顿时一副很是惊讶的表情。文網
将手中的转轮枪一收,放在眼前左右端详:“嘿不至于吧我两千两银子买的模型玩具,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来了呢”
“佩服佩服啊”
此话一出,有人欢喜有人愁,躺在床上任人宰割的叶枫,此时都快疯了。
短短的一小会儿,她的心就从正常跌入低谷,然后从低谷升入云端,然后再次跌入低谷。
随着南燕兮拿出了手枪,那绝望的芳心再次升起希望,心想自己这次可是有救了。
毕竟这俗话说得好,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就算这张三金一点武功都不会,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只要手疾眼快,肯定能打到陈帆。
就算不把他打死,把他打伤逼退,或是手枪开火发出的巨大动静,也能救自己。
本来一切都再次燃起了希望,却被南燕兮这一番举动,再次跌入了低谷里。
叶枫的这颗小心脏,就如同坐过山车似的,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搞得她心脏病都快发作了。
而那陈帆,见他这番举动时,心里却是一阵窃喜,的,果然是假的呀,还真被自己蒙对了
心说这小子还真是缺心眼儿,自己不过随口一诈,竟然轻轻松松就将其诈了出来。
既然这样,那自己可就不客气了,毕竟干掉他,自己还要享用美人儿呢
心中这般向着,陈帆脚下一用力,直接向前迈了一大步,刚要抬手发起攻击,耳边却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砰”
突入起来的一声,把躺在床上的叶枫也正要攻击的陈帆全都吓了一跳。
两人瞪着眼睛,以同样的表情看向南燕兮。
而此时,那坐在椅子上的南燕兮确实一脸戏谑的看着陈帆,调笑道:“哎哟怎么的这是不假的吗竟然还打响了”
说着,将那枪口在地抬起来,直指陈帆的脑门:“呵呵我说是假的就是假的你还真t信呐我在戏弄你哎”
“还t跟大爷说什么威力巨大还沾着死磕着伤来你伤一个给我看看嗯瞧把你狠的”
“来来来往脑袋上给我来一掌嘛来嘛来嘛”
南燕兮一脸的嚣张,对着陈帆晃晃手里的家伙事儿:“瞧瞧这是啥这t是枪知道嘛”
“识相的把解药交出来,我还能饶你一名,否则一枪爆了你脑瓜子”
听着南燕兮这番极度嚣张的话,再转头看看那被他一枪打烂的花瓶,陈帆颇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唾沫,顿时不知改做些什么。
现在的他,哪里还认为这是一把假枪呢除非他傻了。
然而,此时的他却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事到如今,陈帆实在已经没有了收场的余地,绑架城主,欲行不轨,但这一项,他这四长老也就别干了。
莫说是四长老,只怕这性命就难保了。
陈帆自己知道,自从老城主死后,他一直用自己这至关重要的一票左右摇摆,两边要挟。
虽然好处得了不少,但其实也是两边得罪人。
陈帆不傻,他敏锐的感觉道,如今这城内两派之争,已经到了临界点。
此次大明皇帝出巡,就是两派最终的爆发点,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
但是,不管哪个压倒哪个,自己都是最倒霉的那一个。
彻底掌权后的其中一派,不管是哪一派,都会在第一时间向自己开刀,拿自己立威嘛,这陈帆明白。
所以他当时所想的,就是看看在此之前,直接依附于其中一派。
他心中清楚,凭借自己的势力,不管是将来依附哪一派,都能大大的提高那一派的胜算这没异议。
不过细细想下来,这段时间他得罪两边的事都没少做,虽然自己打算依附他们,但也要防止他们秋后算账。
算起来,如今大长老三长老他们,在城内势力最大,自己依附过去,纯纯是锦上添花。
将来一旦他们掌权,以他们的性格和行事风格,很可能会对自己动手。
但依附于叶枫一派则不同,她们现在式微,自己依附过去那就是雪中送炭,这意义就不一样了。
而且,陈帆一直以来,对叶枫早已是垂涎三尺已久,只是当时由于有老城主在此,他不敢如何。
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他深知叶枫的处境,于是就不失时宜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要叶枫嫁与他为妻。
一是能得到自己爱慕已久的女人,二一个,也保证了自己的安全。
就算将来叶枫一派掌权,就算他们要清算自己,那她叶枫也不至于谋杀亲夫吧
这,就是陈帆最先的打算。
一直到这两天,这个张三金的到来,说是带着诚意来帮助叶枫完成那件大事的。
这,就已经让陈帆很是不悦了,说实话,相比起田应章他们,陈帆才是最希望张三金死的那一个。
要不是这个张三金忽然出现,叶枫她这会儿应该已经答应他了。
奈何这噩耗不止如此,今日自家眼线就报来了叶枫他们的密谈内容,竟然是要对付他。
陈帆听此消息,一急之下直接提前埋伏在了这里,准备霸王硬上弓,把这生米煮成熟饭看叶枫还能如何
可没想到这个张三金就如同自己命里的克星般,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他的好事。
恨恨的盯着眼前这个讨厌的家伙,陈帆真的想将他碎尸万段
奈何这家伙手里的那把转轮手枪,黑洞洞枪口却一直指着他的脑袋,让陈帆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思索片刻,陈帆拼命压了压心中的火气,对着面前的南燕兮干笑一声:“兄弟哈哈哈咱们不至于这样吧”
“说起来咱们之间并无仇怨呐又何必要闹到这步田地呢”
“这样吧,兄弟你暂且退去,在下绝对不会对你出手,今日之事你权且当做没看见,想要什么你只管说嘛”
听陈帆这般说,南燕兮直接对着他吐了一口唾沫,大骂道:“啊呸你个臭不要脸的你怎么知道我们之间没有仇怨”
“我告诉你,仇大了去了你心里就没个数”
陈帆闻此言一愣,也没来得及去怪罪他辱骂自己,下意识不解的问道:“仇我与你都不认识,哪来的仇”
“哼哪来的仇”南燕兮冷哼一声,随即说道:“怎么这天地下,就兴你稀罕美女,别人就不喜欢了”
“就这女人,这般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你喜欢老子也喜欢”
“有这般好事,那自然是谁都想尝尝鲜喽所以啊,所谓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你说咱俩的仇大不大”
此话说出,陈帆的脸终于阴沉了下来,他对叶枫下毒,除了对自己将来的出路着想之外,实际最多的还是喜欢,极度变态的喜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