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拉法加集团能被选入伦敦金融时报一百指数成分股,自然有其雄厚资本,它是英国最大的承包商之一,只说一个简单易懂的衡量指标员工规模,大约为三万四千人。
所以,特拉法加集团的动荡,还是相当受瞩目的,何况背后还有着那些只可意会、不好言传的“趣味因素”。
于是乎,特拉法加集团董事会主席从奈杰尔布罗克斯,传位给西门凯瑟克的过程,想低调都不行,起码一场记者招待会是少不了的。
奈杰尔布罗克斯被压力挤出了很多大实话,比如,他承认了,难怪挨收拾,特拉法加集团在财务方面确实存在问题,究其原因,是这些年公司不停地通过收购兼并来发展壮大,以至于对资金的需求永无止境,于是耍了一些小聪明。
“现在到了推举出新的带头人,引入新的能量,来解决多年以来积累下的问题了。”奈杰尔布罗克斯慌不迭地把西门凯瑟克推到了前面。
凯瑟克家族在特拉法加集团吃了个哑巴亏,被逼着高价买入了百分之十的特拉法加集团股份后,一跃成为了持股比例意义上的第一大股东,但辞去董事主席的奈杰尔布罗克斯,还有相当可观的盟友势力,盘踞在董事会里,足以影响重大决策,这会让新任董事会主席西门凯瑟克的处境很微妙。毕竟,人家终归是那个不失手腕的创办人。
更为关键的是,不少财经界观察家预测,特拉法加集团的“老底”被揭开后,股价一路下跌,如果市值落到十亿英镑左右,那将对恶意收购者极具吸引力。
而且有必要指出一点,因为英国金融市场全面放开的调门很高,进而有意强行收购的资本,可不限于英国、英联邦之类的范围。比如,欧洲经济共同体内的欧洲大陆企业看中了特拉法加集团位于伦敦的总部,所具备的全球金融中心优势,计划来个进军全球市场大策略,完全行得通。
在这种情况下,凯瑟克家族一跃成为特拉法加集团第一大股东,西门凯瑟克坐上特拉法加集团董事会主席宝座后,力挽狂澜光环笼罩中,仍然存在诸多迷云,至少凯瑟克家族该死守到底,或者接受强行收购,都无法完全自己说的算。
被推到前面的西门凯瑟克,可不像在香江的时候,那么掩饰不住地居高临下傲气了,便是一个身不由己的佐证。
“特拉法加集团仍然是一家非常优秀的大型承包商,我上任后的首要工作是稳定局面,打消外界对公司内部财务状况的疑虑。”当被记者问了一个“丽兹酒店的经营会有什么变化”的刁钻问题后,西门凯瑟克倒是展示了一点起码的董事会主席功底,“大家都知道,丽兹酒店是一家很有历史的五星级酒店,难免年久失修,所以,我们会花一些时间重新装修丽兹酒店,将其恢复至过往的华丽状态。”
说白了,丽兹酒店要关门停业一段时间,去堵悠悠之口,倒也不失为聪明的对策,至于损失,只能自认倒霉了。
从丽兹酒店这条线扯到凯瑟克家族、特拉法加集团,狠狠地一通收拾,就是对丽兹酒店宴会风波的一个,懂的人自然都明白的官方交代了,力度不能说不大,基本上够让大佬们放心地继续来英国嗨皮了。
对于这个动态,高弦理所当然地掌握得清清楚楚,甚至生怕他不知道,伦敦方面主动事无巨细地告知,按照撒切尔夫人、查尔斯王子等人的说法就是,这种不快,还是赶紧过去吧,一切向前看,还不痛快,那个特拉法加集团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到了市值的历史低点了,大可买下,多多少少地弥补一下精神损失。
还别说,摩根建富、德意志银行、雷曼兄弟、高益里都有一些声音,不如趁机捡了这个便宜,经过一番资本运作,好好地赚上一笔。
高弦可没接这个茬儿,在他看来,由于犯忌讳,特拉法加集团目前虽然被收拾得惨兮兮,但未必就是触底,因为大约十年左右来一次的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又不远矣,像特拉法加集团这种少不了投机取巧的巨型承包商,将会是重灾区。
“老剧本”里一九九零年代上半叶川建国的地产王国频临破产,多多少少地可以反映出英美地产业所面临的凶险。
所以,此时高爵士才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动特拉法加集团资产的脑筋呢,这是个大坑啊,光是应付里面的权力斗争,就耗时费力,很难掌控进度,如果做不到快进快出,就意味着亏钱,白白消耗了本来可以用到机会更好的别处的资源。
再说了,高弦早就通过置地完成了对英国地产业的布局,在金丝雀码头这种新伦敦金融区建设的蛋糕里,分到了满意的份额,保持稳扎稳打才是王道,干嘛被别人随便抛出的肉,牵着鼻子走呢
说到底,这只是你们认为的交代,单论精神补偿,根本不对高爵士的胃口。
高爵士这种反应,让伦敦方面颇感棘手,虽然高爵士没有公开表示,对丽兹酒店宴会风波的交代,不满意,但他超过原来工作日程安排,继续逗留在欧洲大陆,穿梭于西德、法国、意呆利等地的一些权贵圈子里,还是反映出了一些什么。
非要说出一点什么,那就是一种隐隐地疏离,伦敦方面还无话可说。
香江还占着呢,你这个香江金融管理局总裁,怎么和别人那么亲近
你们逼的啊,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大抵如此的情绪,微妙而有趣。
当然了,高爵士要的精神补偿,也是时候亮出来了。他通知包爵士、邱得拔,渣打银行那边,该彻底改变一下权力格局了。
科威特投资局那边也相当精明,对英国石油公司的布局,赶紧趁着这个风口,完全摊牌吧,反正已经无法再掩饰下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