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
秦风说是定情信物的时候,李秋雪一点都不想要那乌木化石手链,甚至心里还有点抗拒。
秦风把手链扔到垃圾桶里的时候,李秋雪只是心疼,但还是坚定不移的不想要。
可当秦风说要把手链送给别的女人时,李秋雪却着急坏了,就好像这手链本就应该只属于她,她不要最后也是属于她,送给别人,以后就彻底不属于她了。
于是,她神鬼莫测的开口喊住了秦风。
秦风闻声顿足,偏头望向李秋雪一脸奇怪:“老婆,是你自己看不上这定情信物的啊,你看不上,外面大有人看得上”
“这东西太贵重了,你不能这样糟蹋。”李秋雪板着脸说道。
“对我而言,钱乃身外之物,再之前这东西也是死的,再说了,你不接受那这手链就是我的,我自己的东西怎么安排,那不是我的自由吗”秦风有理有据的说道。
“你”
李秋雪气坏了,她只是说现在不要,又没有说未来也不会要,这家伙怎么就这么着急的要把宝贝送出去呢难道他不知道,任何感情都需要循序渐进吗
真是个呆子,超级无敌大傻瓜
“老婆,你到底要不要这定情信物的”秦风掂了掂手链催促道,他已经准备送给安知雅了。
“要”
李秋雪想都没想的叫道。
叫完,李秋雪立刻就后悔了,面红耳赤,羞的简直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前不久还坚定不移的拒绝,这时候却又表现的如此着急,羞耻,简直太羞耻了
而秦风见状则是满意的笑了:“要你就早说嘛,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闷骚”
“说谁闷骚呢你才闷”
李秋雪一瞪眼,红着脸怒嗔道:“我我只是看这么贵重的东西,被你糟蹋了可惜既然你想送我,那我就暂时替你保管着,等未来你离开我的世界,我再把这手链还给你”
说着,李秋雪便迫不及待的朝秦风伸手:“拿来”
秦风摸了摸鼻子,将手链交给李秋雪:“随你怎么狡辩,反正这就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一旦收下,就没有还回来的道理,你,我娶定了”
“哼,我还就不嫁你了,这手链迟早会还给你”李秋雪依然嘴硬着。
秦风耸了耸肩,懒得和李秋雪争辩,转身便离开了办公室。
而李秋雪看着秦风离去,冰冷的脸颊上,则是缓缓涌现出复杂的色彩。
她微皱着黛眉,望着手中那温凉的手链,若有所思。
她明明是向来不喜欢奢侈品或者古董的,为何这一串手链,她此时却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
为什么她接受不了,秦风给别的女人送定情信物
为什么秦风要送别人的时候,她会那么的紧张慌乱
为什么秦风在说你,我娶定了的时候,她心里竟是有些害羞温暖
难道
“我真的对他动心了吗”
李秋雪独自坐在办公室中,喃喃自语。
这一次,她却是怎么也找不到借口,否定她对秦风在点点滴滴中,润物细无声般,悄然生出的一抹特殊情感。
从未有过的感觉
李秋雪没有感动的以身相许,这让秦风有点小失落,不过她接受了定情信物,却又让秦风同学受伤的心灵得到了些许慰藉。
回到岗位上,依旧如常的过去一天。
陈康龙的死,也算是为李秋雪换来了短暂的安宁,至少这一天没有再发生什么情况,下班回到家后,吃过晚饭,秦风给李秋雪按摩治疗了脊椎,各自便都在自己房间熄灯,准备入眠。
黑暗中,秦风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并无困意。
“陈康龙死了,老婆算是少了一个麻烦,但上次雨天碰到的杀手,幕后主使是谁却还不明确,还有那白家白城,应该也知道我是谁了吧”
秦风眯了眯眼,他知道,陈康龙不过是个开始,在未来,还有太多的麻烦等着他去处理。
有李秋雪的,还有他自己的。
手机响起,打断了秦风的思绪。
拿起一看,是安知雅打来的电话。
秦风带着温柔笑意接起电话:“知雅,大晚上的给我打电话,是想我了吗”
“秦风,你现在在哪”安知雅语气中透露着一些着急。
秦风挑眉:“在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我”安知雅有些犹豫。
“我马上来你家。”
秦风愣了愣,随后挂了电话便翻身下床,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安知雅家。
没多久,秦风便到了安知雅家中,而此时安知雅也是敞亮着灯光在等待,听到秦风的敲门声,安知雅第一时间打开房门。
秦风先是检查了一番安知雅,确认后者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后,这才松了口气,耐心问道:“怎么了”
“我我没事。”
见秦风如此着急自己,安知雅心中倍感温暖,同时又有些忸怩:“是我爸出事情了”
“你爸”秦风皱眉。
安知雅急忙说道:“秦风你不要生气,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爸,一开始我也不想找你的,但是我一个女人真的解决不了这种事情
刚刚王三海又给我打电话了,说我爸现在在他手上,让我带三十万过去保人,要是不这样做或者报警,他们他们就要杀了我爸
秦风,我爸再不是,到底也还是我爸,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别人杀死啊”
说着说着,安知雅便急哭了。
看着安知雅那梨花带雨惹人怜惜的模样,秦风不由一阵心疼。
他很理解安知雅此时的心情,毕竟血浓于水,那安定国再不是人,到这生死时刻,善良的安知雅都不可能不管,而她又不过是个弱女子,碰到麻烦事,总是会尤其无助力不从心。
她唯一的寄托,也就是秦风了。
“哭什么,我又没说不救。”
秦风擦了擦安知雅眼角的泪水,一脸无奈的笑道:“既然他是你爸,那这份责任咱们也是逃不了,走吧,我带你去救你爸。”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