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端起酒杯都准备喝酒了,却没想到,仇家这老头在喝酒之前,似乎还有些话想说。
无奈一笑,秦风只能放下酒杯,扫了仇老两眼说道:“仇家是燕京豪门,底蕴丰厚,传承千年,即便是在二战时期,都能在乱世之中保全自身,这般实力,可以说是在整个华夏,都没有几个豪门能和仇家相提并论。”
“你说的没错。”仇老笑了笑道:“但仇家的底蕴,说实话,不少人没有见过也有所耳闻,你说出来也并不稀奇,况且,我问的是,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秦风无语道:“你这孙子既然敢这么嚣张,可见你应该是仇家的嫡系老人,没准还是仇家最后一个老人,地位超凡,同时还特别爱装逼。”
“特别爱装逼”
听到秦风这话,在场三人都是愣了。
云清荣满脸古怪,暗道秦风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即便是仇老,在他眼里也无异于普通人,言行举止之中,毫无顾忌之意。
仇老则是一下子没听懂。
而那仇天豪,却是顿时就怒了。
“臭小子,怎么说话的呢”仇天豪冷冷的注视着秦风喝道:“我爷爷是何许人物他需要装逼我看你才是个装逼货”
“装逼乃人之常情,也是喜好之一,怎么到你眼里,好像就成了贬义词”
秦风淡淡的扫了仇天豪一眼,嘴角微翘,有些戏谑的笑道:“还有,你现在跳的越猖狂,待会儿求我的时候,就会越显得丢人,奉劝你一句,低调做事少说话”
“什么玩意儿我求你”仇天豪气乐了:“小子,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仇天豪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求过人,你特么算根什么葱,能有本事让我求你”
“不信”秦风微笑。
“我信你个鬼”仇天豪呸了一声,狠声说道:“别说是让我求你,就你这种德行的乡巴佬,哪怕是能让我对你态度好一点,都算是本少爷没骨气”
“话说太满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秦风笑了笑道:“既然你这么说,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赌我有什么不敢赌的就怕你小子输不起”仇天豪冷哼道:“说吧,怎么赌,赌几个亿”
“赌钱太俗套,我们赌点别的。”秦风轻笑道:“就赌尊严吧,如果你输了,正好今晚月黑风高,你就脱了衣服给我跳支舞,从今往后,见我要叫大哥,敢不敢”
“就怕你不敢”仇天豪嗤笑道:“那要是你输了呢”
秦风摊了摊手:“随你处置。”
“好,这可是你说的”仇天豪好爽的答应了下来,望着秦风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和戏谑:“哼,今天本少爷还就要给你小子点教训了,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让我求你”
仇天豪想破脑袋都想不到,以他的身份地位,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求秦风。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赌约下定,仇天豪仿佛已经看到,待会儿他狠狠教训秦风的场面
秦风笑而不语。
而那仇老也终于回过神来,当下冷冷的扫了仇天豪一眼,呵责道:“臭小子,不得对秦风无礼”
“是他先侮辱您的”仇天豪愤恨不满道:“就这么一个乡巴佬货色,竟然如此狂妄,今天我就要让他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仇老瞪眼:“你”
眼见严厉的仇老就要责罚仇天豪,这时候,秦风倒是笑呵呵的摆手劝阻:“仇老多心了,这只是我们年轻人之间的一点小游戏罢了,谈不上无礼”
仇老这才息怒,没好气的对仇天豪说道:“看看人家秦风小兄弟,同样是年轻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我”
仇天豪委屈坏了,满心不服,就这么一个乡巴佬,能和他比
不过碍于仇老的威严,仇天豪纵然心中不满,自然也是不敢说出来,只得将仇恨的目光转移到秦风身上,仿佛是在说,就算你小子帮我说了两句话,待会儿,该怎么玩你,本少爷还是要怎么玩你。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回头再好好教训你小子”仇老瞪了仇天豪一眼,随后又将目光转移回秦风身上,慈眉善目的笑道:“秦风小兄弟年纪尚轻,却已是有此胸怀,当真不是寻常人啊”
秦风笑:“过奖。”
“呵呵,绝非过奖”仇老笑了两声:“那么我们言归正传,既然你也知道,我在仇家乃至是华夏,地位都不普通,如今我欠你一个救命的恩情,老头子我今天也把话放在这了,凭借这个恩情,只要你开口,但凡是我仇家力所能及之事,绝不推辞”
“仇老太客气了,当日我救你之时,浑然不知你的身份,也从未想过要回报。”秦风不领情的笑了笑:“况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纯粹只想为自己积点德罢了。”
几人闻言,纷纷怔然。
仇老的意思很明显,今晚找秦风来,他就是为了报恩的,只要秦风开口,荣华富贵,他都是可以二话不说的赐予,也没人胆敢怀疑仇老是否拥有这样的力量。
换做任何一个人,尤其是男人,断然都是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哪怕是云清荣,也是求之不得。
而秦风,竟是拒绝了
他是真的清高还是看不上仇家力所能及的那些事
“什么鬼啊”
仇天豪郁闷了,原本他还觉得秦风是过于贪婪,但现在秦风拒绝了仇老的好意,就让他怎么也想不通了,难不成这乡巴佬是真的清高
没搞错吧他是不是脑子有坑
“倘若仇老只是想报恩,那这话题也可以到此结束了。”
安静中,秦风笑了笑开口,继而又看向那仇天豪,眯着眼睛咧嘴笑道:“相比较之下,我还是比较感兴趣让你求我的事情。”
仇天豪瞪眼:“痴人说梦,绝不可能”
“不可能我看不见得。”秦风摇了摇头,笑呵呵的接着说道:“你爷爷寿命将尽,时日已无多,要活命,你就必须得求我,你说,你要不要求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