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哀默的闭上双眼。
对于李秋雪所谓的奖励,他真心没什么兴趣。
我想要的,你现在还给不了,你现在能给的,我也实在没什么想要的啊
“老公”
瞧着秦风那悲伤的模样,李秋雪不由皱了皱眉头,疑惑说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秦风猛地一睁眼,紧接着又无力的合上双眼,深深叹息。
果然啊,女人都是大猪蹄子
你们除了问身体不舒服吗,还会问什么
“老公”
而李秋雪望着秦风那愈发痛苦的脸色,则是顿时极坏了:“你到底怎么了是身上的伤势恶化了吗你别吓我啊”
一边说着,李秋雪就要过来给秦风检查伤势。
秦风剑眉飞扬,急忙摆手阻拦:“我没事”
开什么国际玩笑。
李秋雪如此香艳,躺在身边都已经令人喷血了,若是让她过来检查伤势,那秦风不得原地爆炸文網
“你没事”李秋雪一脸不解:“你没事,为什么还做出这种表情”
“我”
秦风看了李秋雪一眼,欲言又止。
罢了罢了,说了也等于没说,不提也罢
想了想,秦风苦巴巴的叹息道:“我只是想到,老婆你虽说要给我奖励,但这个奖励,我要还是不要,都没什么区别。”
“怎么会没什么区别呢”李秋雪道:“我不是说了嘛,只要你开口,只要我能做到,都没问题的。”
秦风连连摇头:“老婆,我不会再信你的鬼话了。”
李秋雪一头雾水:“为什么不信我”
“你说为什么”秦风满脸幽怨道:“还记得我们刚见面时的约定吗咱们说好的,三月期限一到,如果你爱上我,就要吃我的宝贝,结果呢到现在你都还没吃”
李秋雪闻言一惊,精美的俏脸,登时艳红如血。
抿了抿嘴,李秋雪硬着头皮说道:“可咱们不也说好了吗我会吃你的宝贝,但但要再拖延三个月,当时你也答应了的”
“问题是,又三个月过去了啊。”秦风道:“你自己算算时间,是不是都过去三个月零两天了”
李秋雪惊愕。
又三个月过去了
这时间过的也太快了吧
没等李秋雪细细的去算时间,秦风又接着说道:“讲道理,前两天你就该履行承诺的,结果我不说你都忘了,老婆,你这么言而无信,要我怎么信你”
李秋雪皓牙紧咬,一时间,手足无措。
秦风又道:“反正我今天就把话放这了,老婆你要是不履行承诺,就别再问我要什么奖励了,我不会信你的唉,我真是个可怜人啊,全天下,哪里还能找出比我更可怜的人”
听了秦风这话,李秋雪刚刚生出继续拖延的念头,也是顿时被打消了。
再拖延下去,实在是太对不起秦风了呀。
瞅瞅,都把他委屈成什么样了居然说自己是世上最可怜的人,要是再不履行承诺,一直发展下去,他会不会得抑郁症啊
可是
真的要吃吗
太恶心了吧
“唉”
李秋雪还没想清楚,秦风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我爱你呢任由你再怎么言而无信,我也要继续爱你啊。”
李秋雪心口一抽,就好像被狠狠的刺了一刀,揪心剧痛。
女人天生是感性的。
秦风这一波接一波的糖衣炮弹,天底下有那个女人顶得住
或许,以前的李秋雪可以。
但那是以前。
如今的李秋雪早已不同。
听着秦风那充满感伤的话语,看着他那悲戚无奈又坚持要爱的复杂神情,李秋雪心中的愧疚感,就如火山喷发一般,无情冷漠的吞噬了她的理智。
李秋雪,你真该死啊
你平生最厌恶的,就是言而无信的人。
怎么不知不觉中,你自己却成了这样的人
李秋雪痛苦不堪,纠结不已。
秦风偷偷的瞄了她一眼,心中一阵窃笑,就欲再加点火,张口欲言。
却在这时。
“我吃”
李秋雪忽然叫了一声。
“啥子”
秦风当场惊呆了,这幸福来的也太突然了吧
而李秋雪喊出那两个字后,则是宛如被掏空了所有的气力,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紧紧低着头,精美的下巴直顶锁骨。
秦风认识她这么久,几乎还没有见李秋雪娇羞到这种程度过。
空气,仿佛都在此刻凝固了。
一切都如梦幻般的感觉,让秦风膛目结舌,呆呆的望着李秋雪,好半晌无法回神,简直都不能相信,今天的李秋雪,竟是这般爽快。
老婆,你还是我老婆吗
猛地。
秦风回过神来,依旧有些狐疑,便问道:“老婆,你认真的”
李秋雪根本不敢去看秦风,紧张的玉手抓着睡裙一角,只能微微点头,细若蚊声的应道:“恩”
秦风欣然大喜:“什么时候”
李秋雪紧紧咬着牙:“随时,都可以。”
秦风瞪大了眼睛:“在哪里”
李秋雪连耳根子都红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坚持:“也随你。”
“我擦,老婆你够铁啊”
秦风激动的当场跳了起来,开心的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这么激动人心的事情,我必须得好好安排,好好筹划,找出最合适的时间最恰当的地点”
李秋雪沉默不语,羞耻的感觉已经无比深刻,只能不断的在心中告诉自己,做人要言而有信,这都是自己欠秦风的,迟早都要给的
秦风思考了很久。
从激动到平静,又从平静到激动。
反复循环。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
秦风再次平静了下来,终于有了决断:“老婆我想好了,时间呢,就在今晚,现在地点呢,就在咱们家厨房”
李秋雪雷霆大惊:“现在厨房”
秦风疑惑:“不行吗不是你说的,时间地点都我挑的吗”
“是我说的,可是”
李秋雪面红耳赤,难以启齿:“可是现在,静静和梦蝶都还在大厅看电视呢,小云朵也在,我们去厨房万一被她们看见,那不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