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风手中拿着的,就是打开的第二份羊皮卷。
这份羊皮卷所承载的内容,和前面那一份,截然不同。
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行行清晰工整的字眼。
“老夫一生,刀剑并行,此卷之上,承载了老夫毕生练刀之精髓,名为,夕阳残雪
此刀法,旷世独一,凌厉强横,刚中带柔,若有缘人习得此刀法,老夫胆敢保证,在刀客领域中,难逢敌手”
紧接着,秦风、秦薇和佐伊樱子,纷纷看到羊皮卷上,刻画着的许多人体姿势图案,还有详细的文字注释。
几人皆是皱眉。
身为当今世上的绝顶高手,秦风和秦薇,看到那一道道人影图案以及注释,几乎都不用动手施行,便足以肯定这一套刀法的精妙厉害之处。
即便是坐拥武林各大门派绝学的秦风,看到这套刀法,心中都是忍不住一阵惊叹。
太玄妙了。
这套刀法的玄妙,绝对足以傲视当今世上的所有刀法,即便是武林中最出众的刀法绝学,与之一比,也是如同糟糠
毋庸置疑
倘若这套刀法流传在外,难免会引起一番腥风血雨,甚至就是武林各大门派,都会撕破脸面大打出手的争夺
而佐伊樱子看到这套刀法,更是瞬间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了。
激动。
她忍不住的激动
从小练刀的她,岂能不知道眼前这套刀法的惊世可贵若非亲眼所见,她甚至都不能想象,这世间竟是还有这等完美的刀法
倘若她学会了这套刀法
“不,不行,这不是我的”
佐伊樱子猛地一个激灵,急忙转头望向一旁,强压着内心那无尽的贪婪,保持一个端正的心态。
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不能想
秦风瞧见这一幕,不由莞尔一笑,随手将那羊皮卷塞给了佐伊樱子,笑呵呵的说道:“我猜你又胡思乱想了吧这种刀法,给我和波波薇都是浪费了,除了你之外,谁都不配拥有”
“啊”佐伊樱子闻言愕然,随后连连摆手:“不,我不能要,这这套刀法太珍贵了”
秦风皱眉:“让你拿着你就拿着,现在你是我的女仆,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你忘了”
佐伊樱子抿着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风接着道:“现在我命令你,一个月内学会这套刀法,不然就把你的腰下满月打开花”
一边说着,秦风一边已经将那套刀法,强行塞到了佐伊樱子怀中,顺便还偷偷蹭了一下
佐伊樱子满脸羞红,手里紧紧攥着那羊皮卷,思绪万千。
讲实话,自从成了秦风的女仆后,佐伊樱子在武道上,真心是早已没有追求了,可再怎么样,她也是刀神之后,看到这等惊世珍贵的刀法,说心中没有半点想法,那断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佐伊樱子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如此珍贵稀奇的宝物,秦风竟是能够这般大方随意的送给她她只是一个女仆呀
“或许在他心里,我根本就不是女仆吧”
佐伊樱子心头颤了颤,深深的望着秦风好久,终于点头:“我一定不会让风哥失望的”
秦风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随后拿起第三份羊皮卷。
这第三份羊皮卷,是一套剑法
相比较起此时佐伊樱子怀中抱着的夕阳残雪刀法,这套剑法,明显要简单的太多。
通篇下来,只有三个字。
三剑式
然后就是三个人形图案,没有详细的文字注释,只有简单的三个练剑姿势,令人看的云里雾里。
秦风望着这三个图案好半晌,随后重重叹息:“大巧不工,这位前辈的剑道修为,当真是登峰造极”
秦薇回过神来,直接骄横的将那羊皮卷抢走,撇嘴说道:“这套剑法,我收下了。”
秦风不由一愕,无语吐槽道:“波波薇,你能不能跟我家樱子学习学习你看看人家多温柔”
“哼”秦薇哼了一声:“你可以把我当男人。”
秦风:“”
我尼玛,波波薇你是在恶心自己还是在恶心我
老子能把你当男人吗
前段时间我特么的是哔了男人
想到那诡异的画面,秦风便忍不住一阵哆嗦,急忙摇头不再和秦薇啰嗦,然后拿起了第四份羊皮卷。
这也是最后一份羊皮卷。
相比较秦薇手中的三剑式,这份羊皮卷,就让人看的更加不明所以了。
通篇下来,一个字眼都没有
有的,仅仅是几乎铺满了整张羊皮卷的各种图案,这些图案行述的人体姿势很奇怪,非刀非剑,也并非是练拳。
一行死人,纷纷见状皱眉。
“这是”
秦薇和佐伊樱子对视一眼,随后皆是望向秦风。
显而易见,她们都是被这张羊皮卷整懵了。
唯独秦风,双目死死的盯着羊皮卷,仔细观察着其上刻画的每一个图案,一双剑眉,越皱越紧,几乎都要拧在一起
因为这上面的诸多图案,对他而言,真的是太熟悉了。
却又极其的陌生
熟悉的是,这些图案和他每天坚持的练体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甚至是有种前后衔接的感觉。
陌生的是,这些图案所行述的姿势,和秦风坚持的练体术,又是完全不同的模样。
简单说,那边是气相似,形相反
“这是”
秦风呼吸逐渐沉重,脑中疯狂演绎着这些图案的画面,最后几乎震惊到窒息:“这是练体术残卷”
“练体术残卷”
秦薇等人纷纷错愕。
而秦风则是早已失控。
向来沉稳的他,此时握着那羊皮卷的双手,竟是情不自禁的剧烈颤抖了起来,双眸猩红表情扭曲,宛若一个疯子。
这是内心的喜悦,达到一种极致的表现
如何能不喜悦
当年,秦风得到浪沧海真传的时候,浪老头便与他说过,他修习的练体术,不过是一份残卷。
而且不出意外,应该还只是完整练体术四分之一的残卷
而现在,秦风已是能够百分百的肯定,此时被他捏在手中的羊皮卷,便是练体术的另外四分之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