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
听到秦风这番话,全场数千人,皆是膛目结舌,一束束目光朝着秦风齐聚而来,无一不是充满了呆滞。
呆滞之后,是愤怒。
“混蛋,你在说什么”
“臭小子,你是在亵渎我们的老祖宗”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
短暂的死寂后,现场顿时掀起一阵叫骂声。
闻人秋月也是咬牙切齿,朝着秦风头来要杀人的目光平时你欺负我就算了,眼下,居然连我家老祖宗,你都不放过
饶是闻人振山,此时也是不由抽了抽嘴角,这个秦风真特娘的狠人啊
我只是让你不要暴露老祖宗的情况,但没让你用这样的说法,掩盖老祖宗的那些事情啊
但是没办法。
身为秦风的队友,大局为重,闻人振山自然还是要硬着头皮,站出来为秦风擦屁股。
“都安静,安静”闻人振山沉着脸喝道:“秦风所言不假,方才他那般惊恐,着实是因为我们的老祖宗,与之爱妻,颇有几分相似之处,他也并无冒犯我们闻人家之意。”
说这话的时候,闻人振山感觉良心不安。
他也不是没见过李秋雪,就算抛开李秋雪不讲,秦风身边环绕的那些个美人,又有哪个,和他们家的老祖宗有半点相似
离谱,这太离谱了啊
闻人振山都站出来说话了,一众闻人家子弟,自然也是迅速安静下来,不敢多说什么。
而那闻人振空,则是能嗅到撒谎的味道,当下淡淡的看向秦风,又质问道:“不,你明明是在撒谎,倘若我家老母真如你所说,像极了你的妻子,那么方才你跑出来的时候,为何又要说是你的老朋友你在隐藏什么”
登时,又有无数目光回到秦风身上来。
是啊
刚刚秦风惊慌失措,情绪十分的激动惊吓,那种情况下,倘若老祖宗真是像他老婆,应该说的就是老婆,而不是老朋友
闻人振山眉头紧皱,脸色难看。
而秦风对于闻人振空的质问,却是不以为意:“所以说你这个老二就是不识趣,非要刨根问底给自己找些不痛快,难道你就非要我承认事实吗”
闻人振空嗤笑道:“我们都需要一个真相,不论是家主还是你,在有关老祖宗的事情上,都不该对我们有所隐瞒,老祖宗是闻人家的守护神,是闻人家的老祖宗”
闻人振空自然不知道,有关老祖宗,究竟有什么秘密是他还不知道的,但他知道,既然闻人振山不想让他知道这个秘密,那一定就是他需要知道的。
多年来,闻人振空甚至已经养成一种习惯。
跟闻人振山反着来,准没错。
所以,此时此刻,他必须要刨根问底
“好吧,你还真是执着,那我就实话实说吧。”
秦风摸了摸鼻子,满脸无奈的说道:“其实我有脸盲症,总感觉天底下所有的美女,都长的像我老婆,也像我那些老朋友,所以一开始我才会觉得,你们的老祖宗像我的老朋友,后来又像我的老婆。”
众人:“”
这特么算是脸盲这叫流氓啊
没等那闻人振空反应,秦风又接着说道:“你们要是不相信,事后大可去世俗界打听打听,但凡是认识我秦风的人,谁不知道我风流成性,见美女就冲我这么钟情专一的人为什么这样还不是因为每个美女在我眼里,都像是我老婆”
全场,鸦雀无声。
一道道目光集中在秦风身上,无一例外,皆是充满了质疑和诡异,这般说辞实在是叫人无言以对啊
但听起来,又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闻人秋月更是深深的看了秦风一眼,若非现场人多,她真想立刻问问秦风,他见到她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她像他老婆呢
闻人振空也是死死的看着秦风道:“倘若真是如此,方才,家主为何慌慌张张的拉你走”
“自然是怕伤了和气”闻人振山瞪着闻人振空道:“秦风兄弟的这个毛病,我前段时间在世俗界,已是见识过,就怕他说出实话,引起大家的不满倘若你不多问,这事情也就过去了,闻人振空,难道你就这么喜欢挑事么”
“我”
闻人振空脸色一沉,被气的不轻。
居然还倒打一耙
却也不得不说,闻人振山这一手临场反应,还真有些作用,一众闻人家子弟纷纷朝着闻人振空望去,目光已是不太友好。
他们都急着秦风出手救治老祖宗,尽快出个结果,让大家的心情不至于一直紧绷着,结果闻人振空在这瞎折腾消耗时间,岂能让人心里舒服
闻人振空满脸铁青,心中大骂不休。
而秦风则是没打算过多墨迹:“行了,你们的家事自家人解决,我先进去救你们的老祖宗了。”
闻人振山点头道:“全靠秦风兄弟了”
秦风摆了摆手,抬脚再次进了屋子。
留下闻人振空满脸阴沉,此时却也不好再揪着秦风不放,只能暗自寻思着,待会儿结果出来后,让秦风和闻人振山双双升天了。
一个疯疯癫癫没个正经的世俗界毛头小子,还想治好老婆子简直可笑
而一众闻人家子弟,看到秦风再次进入老屋,心情则是不由担心了起来。
这家伙自称脸盲,倘若是真实的,该不会在行医期间,对老祖宗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那简直
在屋外众人各有心思的时候,秦风,此时则是早已来到了老屋中的主卧。
主卧中,灯光敞亮,芬香弥漫。
叶冬晴脸色苍白且虚弱,躺在那木质的床榻上,平静安逸,仿佛已是一个死去之人,沉睡不醒。
看着那张精美熟悉的脸蛋,那依然傲视群美的高峰,秦风不由扯了扯嘴角。
如此绝美年轻的一个女人,实际上,竟已是一百八十六岁的高龄老太婆,这种事实传出去,谁特么敢信啊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秦风来到叶冬晴身旁,不由苦笑出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