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闻人秋月瞬间愣住。
是啊
现在秦风和奶奶,算是什么关系呢
爷爷,奶奶
闻人秋月顿时瞳孔一缩,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同时,怒火值也是彻彻底底的爆表。
混蛋,混蛋
秦风这厮,欺负她就算了,眼下,竟是连她奶奶的便宜也要占
不能忍,坚决不能忍
闻人秋月猛地一个转身,再次回到秦风面前,紧握拳头,咬牙切齿道:“秦风,你不要太过分了”
“怎么又过分了呢”秦风一脸无语:“明明是你自己夸下海口,说是再跟我说一句话,你就是我孙子,这都跟我说过几句话了”
“那不算”闻人秋月怒道:“是你在套路我,算不了数,你要是再啰嗦欺负人,我我就跟你拼了”
秦风摇了摇头:“你不是我对手,你知道的。”
“你我”
闻人秋月顿时语塞,这种话都说不上来的感觉,真的叫人崩溃。
简直想疯掉啊
闻人秋月只觉脑瓜子嗡嗡炸响。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难道,真的就这样了从今往后,秦风就是她闻人秋月的爷爷,奶奶的这事情要是让奶奶知道了,她不得掉层皮啊
还有父亲,一定也会让她死的很难看
闻人秋月不由偷看了秦风两眼,发觉后者满脸笑意,此时望着她的眼神,甚至是充满了戏谑和嘲笑
登时,积郁在心中的无尽委屈感,就好像被打开了阀门,尽数涌出一发不可收。
汹涌的委屈感,击垮了闻人秋月的坚强,粉碎了她的骄傲。
“哇”
突然一声,闻人秋月痛哭流涕。
秦风一脸懵逼。
这这是咋滴啦
天生女将闻人秋月,也会哭
而且一哭,还是如此的惊天动地、惨绝人寰
第一时间,秦风怀疑闻人秋月在作假。
直到秦风发现,这婆娘是真的泪水横飞了,方才知道,她是真的哭了,哭的很崩溃。
什么脸面啊、骄傲啊、尊严啊,此时在她眼里,已经统统不重要。
她就想大哭一场,借此释放这段时间以来,在秦风这里受的各种委屈
秦风见之一愣,忽然间,也是有些手足无措了。
他最见不得眼泪。
在他眼里,闻人秋月一直是个超乎常人想象的坚强女人,眼泪于她而言,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所以才会为了取乐,时不时的与之玩闹结果没想到,这个假女人,原来也是真女人啊
秦风目光转动,急忙给闻人秋月抽了几张至今,手忙脚乱的送到她面前:“那啥你先别哭了,哭起来不好看。”
“啊”
闻人秋月一手甩开秦风的大手,直接蹲坐在车厢过道上,哭的那是愈发的撕心裂肺了。
人就是这样。
揭开面具之前,咬牙也要坚持着、骄傲着,可一旦坚强的面具脱离了真面目,那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所有积攒在内心的负面情绪,再也难受控制的爆发、再爆发。
显而易见,闻人秋月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这可把秦风吓坏了。
越哭越凶,不赶紧解决这个事情,闻人秋月彻底疯狂,这火车不得炸开
火车炸不炸倒也无所谓,问题是听着这般惨烈的哭声,秦风心里也是相当难受啊
秦风慌了。
身为钢铁直男的他,几乎没有哄女孩的经验,眼下也只能不断的给闻人秋月送纸巾,然后时不时的说点好听的话。
秦风:“残月兄弟,你别闹了,虽然车厢里没别人,但偶尔还是有人要路过的,你在这过道哭,算是几个事啊”
闻人秋月起身入座,趴在支架桌上继续痛哭,哭的更加惨烈了。
秦风膛目结舌,他又说错什么了
秦风抱着纸巾挤到闻人秋月身旁,继续送纸巾:“残月兄弟,你别这样,好歹你也是隐龙世界里的一号大人物,这么哭,成何体统传出去不是给人笑话吗”
闻人秋月哭的更疯狂了。
秦风:“别啊,你到底想干什么闻人秋月,你这是真的有点过分了啊,我哄人是有个底线的”
闻人秋月不仅哭的更厉害了,同时还不断的手舞足蹈,几乎是要将整个现场毁灭。
秦风:“”
他闭嘴了,不敢多说了。
再说下去,要死人啊
而且是死不少人
于是,秦风就成了一个低调沉默的护花使者,静静的给闻人秋月送纸巾,静静的等她哭完。
好久,好久。
情绪总有释放完的时候,闻人秋月那狂风暴雨一般的动静,终于缓缓消停了一些。
秦风如释重负,无奈的叹了口气:“哭好了”
“还没有”闻人秋月道。
秦风汗颜:“到底要怎么样我就是跟你开几个玩笑,你看不出来吗”
闻人秋月:“谁跟你开玩笑了我有答应过跟你开玩笑吗”
秦风无语:“但这玩笑都已经开了,你就算杀了我,那也改变不了什么了啊。”
闻人秋月沉默了一会儿,稍稍冷静了一些的她,似乎也觉得秦风说的有道理。
于是,她抬起了头,泪眼婆娑的望着秦风哽咽道:“你是不是我爷爷”
秦风愣了愣,急忙说道:“不说了吗只是开玩笑,我当然不是你爷爷了啊。”
闻人秋月:“你道歉。”
秦风脑阔疼,但还是选择谦让:“我道歉,对不起。”
闻人秋月:“还有。”
秦风:“还有什么”
闻人秋月:“说,你是王八蛋、丑八怪、臭不要脸的东西”
秦风一愕,脸色变得很奇怪:“这不好吧”
闻人秋月:“说”
秦风:“这真不好,明明事实不是这样的,我这样说,那不是胡说八道吗”
闻人秋月:“你不说,我就继续哭,哭到这整个火车的乘客,都知道我哭,觉得你是个杀千刀的王八蛋为止”
秦风:“我说了,这事情就结束了”
闻人秋月:“说了我就原谅你”
“好吧。”
秦风无奈的叹了口气,清了清嗓音,然后满脸认真的看着闻人秋月道:“你是王八蛋、丑八怪、臭不要脸的东西可以了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