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木屋中,灯火阑珊。
油灯跳动,光芒闪烁。
秦风蹲坐在地上,双手还捏着叶冬晴那柔嫩似水的洁白玉足,抬头望着她,怔怔出神,只觉脑袋一片空白。
叶冬晴也望着他,眼神很平静、很温柔,也很认真。
画面定格,仿佛连时间都停滞不进了。
小小木屋中的气温,也在悄然间,缓缓升温。
秦风回过神来,只觉心头颤动,嘴角扯动,笑容温柔:“你不老,一点都不老。”
叶冬晴笑了起来:“若有一天,我满脸皱纹,身材佝偻干瘪,你还愿意见我么”
秦风发笑:“你我都知道,你是不老之人。”
叶冬晴:“如果。”
秦风:“那我不会。”
叶冬晴:“为何”
秦风:“我是个俗人。”
叶冬晴:“”
气氛一阵冷清。
叶冬晴美眸闪烁了两下,忽的一笑:“我是不是太多愁善感了”
秦风点头:“非常。”
叶冬晴叹了口气:“我是不是需要改变”
秦风摇头:“不需要。”
叶冬晴:“为何”
秦风道:“改不改,你还是你,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叶冬晴心灵微颤,怔怔的看着秦风,似笑非笑:“我本以为我是无情之人,此生此世,痴于武道不回头。”
秦风轻笑:“直到遇见了我。”
叶冬晴玉手一挥,房中的灯火,尽数熄灭。
秦风:“脚还没洗完。”
叶冬晴:“慢慢洗。”
秦风:“你的小腿也脏了。”
叶冬晴:“你洗。”
秦风:“我好像有点忍不住了。”
叶冬晴:“彼此。”
秦风:“你会打我吗”
叶冬晴:“老人的骨架不扎实,你轻点。”
山中有巨虎咆哮,空中有金鹏高鸣,洪亮的声音,惊醒了谁在木床上的秦风,缓缓睁开眼,透过木屋照射在自己脸上的一缕阳光,很是刺眼。
秦风有些恍惚。
昨夜做了一个梦,美梦。
梦中,很疯狂、很激烈。
终究,他还是没有太照顾老人家,而那老人家,也没有所谓的骨架不扎实,相当能扛。
水到渠成一般,又好像十分不易。
木屋中残留的熟悉清香,身上凌乱的被褥,床旁那一盆洗脚水,在告诉秦风,这不仅仅是个梦。
这根本就不是梦,只是来的太突然,太让人欣喜,所以不真实的像个梦。
秦风目光转动,发现房中无人。
佳人不在屋,在外。
秦风穿上衣服,心中隐有不太好的预感,想了想,还是起身走出了木屋。
抬头望去,只见叶冬晴正负手立于山崖旁,微微昂着头,望着那壮阔无边的蓝天,安静、优雅,不知道在想什么。文網
秦风笑了笑,就欲上前。
叶冬晴却是忽然出声:“昨晚,喝多了。”
“啊”
秦风一愣,不由停下脚步。
叶冬晴背对秦风,声音平静无波澜:“忘了昨晚的事情。”
“什么”
秦风惊醒,一脸黑线,顿时暴怒:“叶冬晴,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你把我当什么了”
叶冬晴没有说话,那背影,高高在上,给人一种极大的距离感。
秦风嘴角直抽,那叫一个气啊。
渣女,简直是千古渣女
喝了酒你侬我侬,酒醒了就让人把昨晚的事情忘了这特娘的能忘吗
简直是典型的穿上裤子不认人啊
秦风咬牙道:“叶冬晴,你到底在想什么东西你就算不对自己负责,也拜托你对我负责好不好”
“这种事情,没有责任。”叶冬晴淡淡的说道:“你出了力,我流了血,谁都没占便宜。”
“我擦”秦风瞪眼:“你你简直流氓”
叶冬晴:“就当我是流氓吧。”
秦风:“”
屈辱,万分之屈辱
这简直比当年秋梦蝶酒醒后,直接给他甩两万块钱还欺负人,倘若不是叶冬晴修为通天,此时此刻,秦风就是凭一口气,也要教育到这女人老实为止。
奈何,秦某人没这个本事啊
若非叶冬晴修为通天,这样的话听起来,或许他也不会感觉这么耻辱。
正所谓,无能狂怒。
人只有在你面对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情时,才会愤怒,因为无可奈何的感觉很不妙。
“叶冬晴,你你给我等着”
秦风指着叶冬晴好半晌,终于憋出了一句狠话:“等你下一次喝醉的时候,老子给你录音,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叶冬晴娇躯一颤,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臭小子,胆大包天
但她实在也是无可奈何,正如秦风一样。
“哼”
秦风忿忿的哼了一声,罡气肆虐,腾空离去,却传来一个充满怨恨的声音:“叶冬晴,今日之耻,我秦风永远不会忘,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从现在开始,你就已经是我女人”
秦风飞空远去。
叶冬晴遥遥的望着那身影,绝美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阴郁:“臭小子,想想你的女人比你大一百多岁,你心里不膈应么”
叶冬晴也生气了,因为她也拿秦风没办法。
好半晌,她的情绪终于平复,低头看了一眼,那一种撕裂之感,至今还隐隐不散。
“一百多年了”
叶冬晴轻轻的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我知道你迟早忍不住,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忍不住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叶冬晴抬手放于腹前。
他在她的体内,留下了一些东西。
若是不久后,她和秦薇一样,该怎么办
叶冬晴有些害怕,有些后悔昨晚的冲动。
昨晚,酒意上头,她虽清醒,却不再懦弱,不再逃避,所以做了一些她一直想做的事情。
昨晚,她很快乐,无拘无束,无忧无虑。
倘若能一直保持那种状态,却也很好,只是人生漫漫,又岂能每日沉醉于酒香之中
对未来,她更是惶恐,更是茫然了。
却又好像更期待了起来。
她不禁想到,若有一天,她和秦薇一样,腹中有了新生命竟是有些期盼。
或许,如果变成了那样,她便再无担忧,可以放手去做,无惧世间一切了吧
所谓,为母则刚。
她惶恐不安,却又喜悦期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