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普通人而言,刻苦努力的人,让他们望尘莫及,心生敬畏。
可对于天才而言,却只有天赋绝顶之徒,才能叫他们自卑。
正如眼下的妖姬和薛巧巧。
她们是当之无愧的天才,多年来,她们也从未浪费过自己的天赋,每日每夜刻苦努力着,直到遇见了秦风,那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无力感,愈发浓烈,几乎能叫人崩溃。
尤其是这段时间以来,她们愈发的认识到,此生此世,她们恐怕都难以再追赶秦风的脚步。
哪怕,只是靠近一点点
他整个人,就好像是这个世界的bug,无时无刻,不在刷新人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这大河剑意,堪称剑道数万年至强剑意,如此高深玄妙,他竟是只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便做到了这般登峰造极
这是何等离谱
这若是叫万千仙门知道了,恐怕都要直接从华夏过境而来,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默契共识,围剿秦风了吧
也是在两人愣神之际。
轰
贯彻着大河剑意的冰剑巨龙,与那匈奴族万人大军交锋,一声轰隆巨响,石破天惊。
妖姬、薛巧巧二人纷纷看到,那万剑长河只在电光石火间,便将浩瀚的匈奴族大军淹没,惨烈的痛苦哀嚎声,开始在这片天地肆虐。
他们很痛苦,深陷折磨之中。
他们无比悲愤,奈何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让他们只在顷刻之间,浑身力量都被瓦解,只能咬牙抵挡着大河剑意的冲击。
他们感到恐惧,感到惊奇。
他们无法理解,秦风随手而动,便凭空而起的万剑长河,为何会这般凶悍可怖,其中没有半分真气力量的存在,却更胜真气冲击
这是什么武功
恒古至今,何曾出现过这般玄乎诡异的武功
可谓一边倒。
大河剑意气势如虹,磅礴浩瀚,如黄河奔流,在万人大军中横冲直撞,叫那匈奴族没有半分抵抗之力。
不过转眼时间,冰剑长河溃散而去,放眼望去,现场却已是一片狼藉。
一道道身影,横七竖八的躺在冰冷雪地上,摸滚打爬,挣扎不休,尽是哀嚎与惨叫。
“好痛,我的头好痛”
“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该死,我的脑袋要炸开了”
“”
匈奴族上下万千人,皆是痛苦不堪,满地打滚,难有再战之力,无一例外。
这是他们从未经历过的精神冲击。
这样的精神冲击,无疑是比直接的真气冲击可怕百倍千倍,因为在这种时候,倘若秦风想杀人,几乎易如反掌。
而他们,唯有等死
妖姬和薛巧巧惊呆了,看着眼前凌乱的画面,她们体内暗自涌动的真气力量,悄悄的又尽数收敛了回去。
好像有点多余,或者也可以说是很多余。
“还是当花瓶吧。”
两人偷偷看了秦风两眼,美眸之中,皆是充满了无力感。
匈奴族的万人大军,任谁面对都不会轻松,哪怕是惊世火莲亲自来了,恐怕也不是说撂翻就撂翻。
而秦风,却如随手摘花,云淡风轻
这样的场面,都轮不到她们出手,此次北行,她们除了当个花瓶陪伴着,偶尔做点是人就能做的小事,还能做什么
一时间,两人都忍不住自卑,她们明明是实力派,怎么在秦风这里就变成了偶像派
妖姬和薛巧巧都这般震撼了,何况那基德
尚未出手的基德,看到自己的万千族人,竟是只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便已是纷纷倒下,无力缴械,那一种源自灵魂的震撼和恐惧,难以言喻。
这怎么可能
虽然他们匈奴族的武道修为,普遍都谈不上强悍,可终究也是北境霸主,深知秦风可怖的他们,更是从一开始就全力以赴,倾巢而动,毫不怠慢。
可结果,居然还是发展成了这般模样
这叫人如何接受
又如何承受
此子,逆天
猛然惊醒,基德抬头看向秦风,面目苍白而狰狞:“你你这个怪物,妖怪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不过是让他们安静一些罢了。”秦风淡笑道:“如若不然,我直接将他们全杀了,你岂不是要更崩溃”
“你”
基德震怒,猩红着双目,一时间却无言以对。
在此之前他是不信的。
但现在,他信了。
秦风的恐怖修为,无法揣摩,他可以在顷刻间,叫匈奴族万千大军缴械,自然也能在瞬息间,直接毁灭这万人大军
尽管,这听起来很夸张、很离谱,但事实的确如此
秦风淡淡的看着基德,嘴角微翘:“我为极阳之火而来,并无摧毁匈奴族之意,可若是你们一直不愿成全,那我便只能杀人了。”
基德牙关紧咬,死死的看着秦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声不吭。
秦风抬起脚步,朝着那基德缓缓行去,一边道:“交出来吧,交出极阳之火,待我救人之后,必定会尽可能弥补你们的损失你们不就是需要极阳之火守护你们吗这份工作,我也可以。”
“你怎能与极阳之火相提并论”基德终于再次开口:“尽管你强大的是匪夷所思,但你毕竟是人,人都有死去的一天,即便你能守护匈奴族,终究只是暂时,如何能像极阳之火一般,永存不惜,保我匈奴族世世代代不灭”
秦风双眼虚眯:“你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基德满脸悲愤不甘:“为什么即使前不久,我们匈奴族参与了举世大战,可那是势力之间的争斗,本质上与你无关,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至我们匈奴族于死地”
秦风脚步一顿,脸色沉重了下来,眉宇间,也是闪过几分愧疚和无奈。
在这件事情上,他的确是行恶了。
匈奴族无罪,他却是自私的入侵者。
但同样,他也没有选择
“呼”
秦风重重的吐了口气,凝声道:“倘若做个有德之人的代价,是失去她,那我宁愿毁灭整个世界,屠尽苍生化为魔,也无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