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
“你在吗”
被关在小黑屋里的时间总是格外的难熬。
秦菀先是心大好好补了一觉,睡醒后才有闲心找陆淮。
“陆淮,我口渴了。”
明明房间里没人,但秦菀好似笃定了陆淮会知道一样,自顾自的说着。
房间里静悄悄的,迟迟无人回应,秦菀倒也不慌,就这么随意地坐在床边,研究把玩着手腕上的手铐。
唔陆淮买的这手铐质量不太行。
太简单了,随便找根铁丝就能拆开。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熟悉的颀长身影出现在门口,端着一杯水走向秦菀。
见状,秦菀赶紧停止研究把玩手铐的动作,一脸乖巧地坐在床边,抬眸看着陆淮的步步逼近。
陆淮幽深视线从她手腕上淡淡扫过,薄唇微抿,没有言语,无声地将水杯递到她面前。
“水。”文網
“谢谢。”秦菀乖巧接过。
秦菀的道谢让陆淮神情微微恍惚了一瞬,但很快,眼里的那一丝动容就被他强行压下。
见陆淮转身要走,秦菀连忙伸手拉住他衣摆,“我饿了。”
陆淮:“”
半个小时后。
端着陆淮送进来的丰盛午餐,外加房间的大灯被打开,秦菀得以暂时脱离黑暗,生活似乎恢复了正常。
“你不一起吃吗”秦菀边吃边皱眉看着陆淮问。
陆淮薄唇紧抿没有说话,唯有一双黑眸晦暗不明地盯着她。
“陆淮”
见他迟迟没有反应,秦菀又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闻言,陆淮的眸光终于有了变化。
“我不饿。”
秦菀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后,她没再说话,而是安静的,乖巧地专心用餐。
等秦菀吃完,陆淮收拾了碗筷就转身走了。
房门再度被关上,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天花板上的照明灯一直亮着,不曾熄灭。
秦菀坐在床边,因为没有手机的缘故,她只能继续研究手铐脚铐,随意地把玩着
“吱呀”
门开了。
“咔擦”
手铐掉了。
秦菀和陆淮四目相对,两两相望,好不尴尬。
空间似乎都寂静了三秒。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单纯的好奇,就随手研究着玩,我没想挣脱它的。”秦菀慌乱解释着。
说完,似是怕陆淮不信,她又手忙脚乱地捡起掉落在腿上的手铐,“咔擦”两声,秦菀十分自觉地重新戴上手铐。
陆淮:“”
“你看,我重新戴上了。”说着,秦菀抬起被铐住的双手,示意陆淮看过来。
陆淮:“”
半小时后。
“咔擦。”
“砰。”
“哐当。”
陆淮办事动作很利索,三两下就拆除了秦菀手上脚上的所有枷锁,手铐脚铐和铁链被丢了一地。
做完这一切后,陆淮坐在床边,双手捂脸,似是在沮丧着什么。
“陆淮你还好吗”秦菀伸手拽了拽陆淮的衣摆,试图帮助他重新燃起斗志。
陆淮沉浸在沮丧情绪中,没有理会她。
“陆淮”
“你要是不高兴的话,我可以继续戴上的。”
她话音刚落,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又停止了好几秒。
“你、闭、嘴”
陆淮撤去覆盖在脸上的双手,黑脸瞪着她。
秦菀眨了眨一双单纯大眼睛,满脸无辜。
“那要不你把手机先还给我,我去淘宝下单定做一套质量好一点的”秦菀又说。
陆淮被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秦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过后,下一秒,她就被陆淮放倒在床上,男人一脸凶神恶煞地压在她身上,瞪着她。
秦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你想怎么样”秦菀郁闷地问。
陆淮:“”
“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陆淮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陆淮尚未回神,一只白皙纤细的小手突然抓住他的大手,没等他回神
他的大手已经落在秦菀剧烈跳动的左心房处
陆淮:“”
“秦菀”
陆淮脸色大变,第一时间抽回手,神情严峻难看的盯着秦菀。
“感受到了吗”
“我的心跳。”
“你闭嘴”陆淮又气又急。
“是你自己问我有没有心的,我只是在回答你的问题。”秦菀满脸无辜地控诉着陆淮。
陆淮:“”
“你这么做,对得起贺流年吗”陆淮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这关贺流年什么事”秦菀皱眉看着陆淮问。
没等陆淮回答,秦菀就自顾自地开始了她的表演。
“陆淮,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突然间把我关起来,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误会”
说着说着,秦菀一脸探究地盯着陆淮,“你刚刚提起了贺流年,是不是说明这件事跟贺流年有关系”
说到这,秦菀顿了顿,精致的柳眉轻蹙,下一秒,她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神有过一瞬间的恍然大悟。
“贺流年送我回来的时候,他突然抱了我一下,你是不是看到了”
见陆淮脸色难看,薄唇紧抿,一言不发,秦菀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该不会以为我和贺流年交往在一起了吧”
听到这句话,陆淮浑身一僵,精神高度紧绷着,看似还脸色阴沉没有说话,实际上早就竖起了耳朵,焦灼等待着秦菀的解释
秦菀也确实没有让他失望。
“我和贺流年没有交往。”
“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的,我一直把他当亲哥哥,没有男女之情。”
“至于那个拥抱”
“贺流年他是在跟我告别。”说到这,秦菀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稍显凝重,神情也不太好看。
“告别”一直别扭不肯说话的陆淮终于有了反应。
“嗯,贺流年要出国了。”秦菀说,“贺阿姨得了肝癌晚期,国内各大顶尖医院几乎跑遍了,给出的诊断结果都是一样。”
“贺流年不肯放弃,他打算带贺阿姨出国求治疗。”
说到这,秦菀顿了顿,神情很是复杂。
“如你所想,贺流年确实还对我提起了别的事”
“贺流年对我确实有好感,他工作繁忙,我是他这些年唯一接触了解最多的女孩。”
“再加上贺阿姨对我的喜爱,贺流年这些年习惯性地照顾我”
“如今贺阿姨时间不多了,她唯一的心愿就是想看到我和贺流年有个美满的结果”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