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测了一下悦悦体温。
温度降了一点,刘钰松了一口气。
煮了点生姜水喂下,观察半天,确定小悦没事,刘钰继续搬家工作。
屋内家具一换,总算有了点家的样子。
剩下的就是房顶防水问题。
若不是现在还不能高调。刘钰恨不得盖两层小洋楼,嫉妒死村里那群心术不正的人。
“这些桌子就不能放客厅了。”
看着面前具有艺术美感的高科技桌子,刘钰无奈摇摇头。
他现在还很穷。
没有什么富有的亲戚在外面。
家里出现了高档家具,定然会被村里人怀疑。
只会怀疑他做违法的事情,然后四处举报。
手贱的,晚上往房顶丢石头的都有。
这也是他不能盖楼房的缘由。
选了几张看起来很平常,但又不普通的家具摆放在堂屋。
砰砰
刚做完这些活,传来踹门的声音。
“谁呀”
门打开。
一张黑脸迎面袭来。
弟媳妇郭凤恶狠狠盯着他。
刘砳一脸泪痕,可怜兮兮站在郭凤身后。
“刘钰,是不是你到处造谣小砳的衣服是女孩穿的”
刚挨的打就忘了。
这回踹门质问。
脾气再好的刘钰也是呆了。
“啥我有这个闲心造你们谣你们配吗”
刘钰不屑道。
这种事情,打死也不能承认。
“再说,你家小砳穿的就是女孩的衣服,这需要造谣吗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那是女孩穿的衣服。”
抢穿我家悦儿的衣服,你们倒还委屈了。
“呜呜妈,我不要穿女孩的衣服。他们都说我是娘娘腔还要脱我裤子看看我是不是女孩呜呜”
身后的刘砳大声哭了起来。
“宝宝不哭。”
郭凤拍了一下刘砳后背。
丹凤眼狠狠瞪了一眼刘钰。
“不是你干的还有谁整个村子,就你盼不得我家好了。”
“莫名其妙要滚快点。”
盼你家不好
我现在确实特别期待你家不好。
但要说村子就我一人盼你不好,恐怕就错了。
呵呵
前身老实成什么样了,还不是有人想方设法让前身不好。
你一个泼妇,希望你不好的人恐怕多了。
“你一个大男人,你讲不讲道理。要我滚今天不把小砳的事情说清楚,就别想好过。”
“呸郭凤,我现在跟你说上一句,我都觉得恶心。”
砰
刘钰将门推上。
什么人啊
我不讲道理
你不讲道理来的,也不打算讲道理,要我讲道理
抢了我女儿的衣服,还不让别人说了。
砰砰
“刘钰,你开门不”
屋内,刘钰没有回答。
取了一颗橘子烤热递给女儿刘悦,坐在火炉旁看起了小说。
屋外,郭凤吵了许久,没有见刘钰有什么动作。
“妈妈我要男孩穿的棉衣”
“我不要他们脱我裤子”
刘砳的哭闹声更大了。
许久,郭凤似乎妥协了。
“他大伯,你家里还有什么男孩穿的棉衣没”
呵
这明着要东西了。知道叫他大伯了。
“他大伯,在怎么说小砳也是你侄子啊大冬天的你不能不管。”
我管你个头。
“他大伯,孩子他爸大冬天出门做点活就是为了小砳能吃饱穿暖。你不看僧面看佛面。”
“我家就一个女儿,哪来男孩穿的衣服再说,我家都穷成什么样了。小砳穿那女孩的还挺好看,你可以把小砳当成女孩养吧”
刘钰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道。
“妈妈,我不要做女孩,我不要做女孩。我要做男孩奶奶不喜欢女孩。做男孩,才有好吃的。”
小砳又闹了起来。
“哭什么哭就知道哭,跟个女孩一样。”
郭凤被闹的心烦,暴怒。
本来向刘钰低头就不甘心。要不是为了这孩子,她也不会低头。
现在刘砳还闹。
越想越气,举起巴掌朝刘砳打了过去。
“叫你哭”
“哇呜”
嘎吱
刘钰打开门,郭凤还在往刘砳脸上大嘴巴。
短短一会儿,刘砳的脸颊高高肿起。
“要打孩子拉回家打去,在我家门口打孩子,让外人看见还以为我这当大伯的欺负你们母子俩。”
刘钰黑脸道。
打孩子给谁看呢
“那就让外人好好看看。他大伯有好东西不给自己的侄子。”
“你还长脸了,我自己的东西凭什么要给你”
刘钰气结。
怎么会有这种人
“你是孩子的大伯,孩子大冬天的没好衣服穿,不应该帮忙吗”
郭凤理直气壮道。
“哼我家穷成什么样了,还要帮你家的忙分家的时候,一床好点的被子都没。”
帮忙
抢我女儿的衣服,还要我帮你弄好衣服。
脸呢
“你还说分家幸好没给你家分好东西,否则早都让你媳妇败光了。”
呵还有理了
照你这么说,我家就不配拥有好东西
“滚吧我不想和你说话。”
刘钰气笑了。
“你不给我衣服,我告诉奶奶去。”
躲在郭凤身后的刘砳怒道。
刘钰皱眉,无形的怒气扑向刘砳。压着心底的怒火道:“你没打够吧”
“哇呜”
刘砳躲在郭凤身后哭了起来。
同时探着脑袋贼溜溜看着他。
神色中带着一丝挑衅。
似乎在说,你能奈我何
“你怎么能吓唬孩子呢在怎么说,他才五岁”
砰
刘钰直接将房门关上。
顿时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砰砰
砸门声再起。
“爸爸要不,把我这件也给小砳吧”
屋内刘悦裹着被子蜷缩在角落,担忧道。
“放心,他们爱怎么敲,就怎么敲。咱们吃好吃的,馋死他们。”
刘钰慢慢咀嚼着橘子,思索起来。
不给刘砳一个教训看来是不行了。
再说,女儿这仇怎么就能轻轻放过
屋外,郭凤举着发困的胳膊,有一下没一下砸着门。
就此离开,心底的气无处撒。面子也过不去。
敲下去也不是办法。
这时,一阵香气扑鼻而来。
咕咕
郭凤肚子不争气叫了起来。
“妈妈,好香”
刘砳吞咽口水道。
“王八蛋,竟然吃东西。”
郭凤骂道。
随后,狠狠吸了一口香气,整个人感觉不好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