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状态怎么样”蒋君临也担心顾瓷的精神状态,诺斯医生说过她的事情,如今诺斯医生在巴黎,那小瓷就没有人治疗,她的精神状态还能稳定吗
“不爱说话,就看着还行。”秦晚其实很喜欢顾瓷,“陆知渊养伤那段时间,她挺正常的,可我出国前几天,好像有点郁郁寡欢。”
“为什么”
秦晚摇头,“她不爱说自己的事情。”
蒋君临心中有数了,小瓷的执念就是陆知渊,一定是陆知渊和她的感情又出现什么波折,从陆知渊不杀裴秋影,她气得让秦晚去杀他,就能看出小瓷疯得多严重。
“我真是”蒋君临心力交瘁,突然被季珹关着,有一场无妄之灾,季珹疯,小瓷也疯,他和陆知渊竟是同病相怜
真是万万没想到
“你们在说什么”季珹走了过来,强硬地插在他们中间。
秦晚不爽,“我们极道暗网的事情,你要听”
“我听不得”季珹冷冷地看着蒋君临。
“你好搞笑,你一个黑鹰的人,想听我们极道的秘密,”秦晚叉腰,“哟,想背叛三爷呢小伙子想弃暗投明,很有前途哦”
季珹眼底掠过一抹阴鸷,倏然俯身,一手掐住秦晚的脖子,他眼角微红,“你再挑衅一句试试,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他只要微微一用力,就能拧断秦晚的脖子,秦晚被掐得脸色惨白,呼吸困难。
蒋君临默默地往后靠,挪了一下位置,下一秒就见秦晚握住季珹的手腕,反手一拧,季珹虎口一麻,秦晚两指快如闪电朝他的眼睛袭来,季珹反应极快,往后一躲,柔软的腰像是从小练舞蹈的女孩能折叠起来似的,惊险地躲过秦晚的手指。
“谁杀谁还不一定呢”秦晚起身,一点都不在乎脖子上被季珹掐出的痕迹。
一个打算还手,一个蠢蠢欲动要揍他。
“你们再闹,滚出去”蒋君临厉喝,两人都安静了。
安全屋里,只有干粮和罐头,做不出什么饭菜来,所以就简单给蒋君临煮了一碗面,连鸡蛋都没有,放了火腿肠。
他自己煮了泡面,秦晚吃什么,季珹根本不在意,秦晚也不饿,献宝似的拿出几样零食,“主人,吃吗我特意从便利店买的,随时放在包里。”
秦晚笑得青春元气,满心满眼只有蒋君临,季珹几乎咬断的刀叉,这小白花又在恶心他
见到季珹生气,秦晚就好爽
狗东西,竟然敢关我主人一个多月,气不死你
“你们什么时候联系上的”季珹咬牙切齿问,他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那首小提琴曲,你故意放在隔壁妹妹的娃娃里,你想给小费,明明自己可以进来拿,非要我拿出来,你就是想拖延时间,在门口把整首曲子听完。”
他真的想挖蒋君临的心,看他有几个心眼。
楼下有车声,秦晚脸色一变,靠到窗口,一辆车停在街上,下来一名男人,就住在他们对面,秦晚看着男人上楼,看到二楼的房间灯亮了。
“主人,今晚在街上有监控,不会被发现吧”
“不用担心,附近的监控都坏了”
“你怎么知道”季珹脱口而出。
“附近不远是红灯区,所以监控常年都是坏的,就算刚换上,很快也会被人弄坏,我在你那边的安全屋时隔两天会检查监控。”检查后,清除记录,毫无痕迹。
“不愧是你,老谋深算”秦晚脱口而出,“哦,不是,未雨绸缪。”
蒋君临,“”
秦晚问,“主人,我们什么时候回国”
“不准走”季珹放下刀叉,疯劲又上来了,“要走你就快点滚,他必须留下来”
“你是不是恃宠而骄啊”秦晚怒,“岂有此理”
蒋君临一口面差点噎在咽喉里,重重地咳两声,季珹却无心听秦晚说什么,“蒋君临,你听到没有”
“他留在这里做什么,极道暗网自己的人都在找他,我们还不知道敌人是谁,留在巴黎和你一起死吗”秦晚一点都不惯着病娇,“你想得倒美”
“你闭嘴”
“我就不”秦晚挑衅地看着他,“有本事,你打到我服气,我就闭嘴”
“别吵了,能不能尊重一下自己逃亡的人设,闹得鸡飞狗跳,你们怎么不拿着喇叭出去吵,顺便给他们指指路”
季珹和秦晚互甩刀眼,谁也不愿理谁。
季珹伤重,夜里睡得沉,蒋君临的安全屋设备也很齐全,秦晚念国防信息专业的,处理信息比蒋君临,季珹要干净利落得多,且她身体健康,并无负担。
秦晚守着监控,蒋君临坐在窗边,看似闭目养神,却观察周围的环境,安全屋附近虽都装了摄像头,街道的确没有摄像头,蒋君临选的安全屋在高处,视线比较远,能看到一公里外的路口情况。
“主人,你去休息吧,我来守着就行。”
“专心看你的监控。”秦晚除了看附近四个摄像头的监控,还有搜寻城市每一个摄像头,找寻极道暗网的人。
这工作蒋君临做不来,所以秦晚能来,蒋君临放心多了,不至于和季珹关在一起,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如今,他们也有一双眼睛。
“你可真是纵容他,瞧瞧人家,睡得多香,我一枪崩了他,他都不知道。”秦晚说风凉话。
蒋君临说,“他受伤了。”
“你不也受伤了吗”秦晚看蒋君临几乎瘦了一圈,季珹这狗东西肯定是虐待他了,所以她的枪管蠢蠢欲动。
她一边怼季珹,一边看监控,然后在季珹安全屋里,看到了诺斯医生。
“主人,你过来看一下。”秦晚说,“她带的暗卫队伍一共十九人,她却孤身一人来查,肯定有问题。”
“你和她有过节”
“算不上”秦晚挑眉,戏谑一笑,“当学生的,谁没几个讨厌的老师。”
蒋君临,“”
这么说,就是有过节了,可诺斯医生这些年为了保护小樱桃,甚至都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