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瓷隐去了陆知渊瞬移后,把事情经过都告诉蒋君临,事无巨细,这事极道并不管,显然冲着陆知渊去了,蒋君临只是怕连累到顾瓷。
妹妹没什么事情,蒋君临可不会担心陆知渊。
“这事黑鹰会去查,季珹和容黎都在这里,出不了什么事情,他们也抓了几名活口,近几日你别和陆知渊多接触,等他们查出端倪再说。”
“知道了”
顾瓷有些疲倦,蒋君临也没在蓝田别墅留太久,秦晚跟着他一路出来,蒋君临看到秦晚垂头丧气的模样,语气温和,“这事是意外,别想太多,小瓷做事有分寸,她若不要你跟,你就别跟,或者偷偷地跟,她发现不了。”
“哦”
蒋君临见她不开心,摸摸她的头,“过几天给你买一套房,别不高兴了。”
“我要大平层。”秦晚薅羊毛一向不客气。
“行”
蒋君临带着张强离开,张强问,“主子,陆知渊遇袭的事情,我们不查吗”
“黑鹰的事情,与我们无关。”蒋君临淡漠地说。
他也不必浪费人力物力去查,若想知道什么,问季珹,季珹若不说,他也不在意,谁会关心一个敌人遇袭是怎么回事。
他没落井下石,也没派人去袭击,算是他仁慈。
陆知渊后半夜都是昏迷中,医生检查不出什么,明明全身体检做过了,各项指标也正常,为什么就会昏迷不醒,医生真的不知道。
“三少身体素质一向很好,从小就很少有小病小灾,伤筋动骨都比平常人好得快,这一次真的检查不出什么问题。”
容黎暴躁,这事又不能大肆宣扬,院长都亲自检查没什么大碍,季珹和容黎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中心医院是陆家的私人医院,本来就是汇聚名医,他们要治不好。
黎江也不知道为什么,可他知道三少身体特殊,难道和瞬移有关,黎江说,“等三爷醒了再看吧,说不定明天就醒了。”
容黎蹙眉,“他有过这种情况吗”
黎江摇头,还真没遇见过。
“三爷不会有什么隐疾吧。”容黎问。
黎江,“”
季珹黑着脸,踹他一脚,“不好别乱用,隐疾不是这么用的。”
黎江在医院守着,季珹和容黎都有事情要忙,近卫队和对面撞车造成一病危,还重伤,多亏了车子够坚固,且安全气囊保护得好,没有当场毙命,情况却也不乐观,还在icu观察,对方两人直接死亡,还抓了一个,这人幸运,撞车时从挡风玻璃摔出去,摔在田野里,竟是轻伤,早早就被控制带走,容黎虽没抓到逃跑的人,可活口有一个就行了。
审讯室里。
容黎叼着雪茄,大刀阔斧地坐在椅子上,被逮捕的人右腿骨折,刚接上,容黎点燃了雪茄,“我脾气不好,你受谁指使,一五一十说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季珹在旁摇摇头,刑讯这一块是容黎一直管的。
容黎冷嗤,“威胁我你当我吓大的”
他一脚踹在男子胸腹上,“杀你还脏了的手,法治社会,喊打喊杀做什么,影响不好。”
男子疼得脸色发白。
容黎踩在他的断骨处,吹出一个烟圈,“要人生不如死的办法,我们黑鹰有一百零八种,急什么呢保准你受够了,阎王还收不走你。”
他一个用力,刚接上的断骨,被容黎踩断了。
“啊”
男子抱着腿惨叫,容黎挥手,“医生,把断骨给他再接上。”
季珹摇摇头,看着医生谴责地看了容黎一眼,任劳任怨地给男子接骨头。
容黎说,“你接十次,我踩断十次,他会终身残废吗”
医生咬牙,“你说呢”
容黎装模作样,“哎哟,我都不忍心了。”
季珹在旁唱白脸,“兄弟,知道什么就说了吧,这是我们黑鹰最心狠手辣的男人,他不会和你开玩笑。”
容黎嗤笑,“论心狠手辣,我在黑鹰都排不上前五,你倒是能排前二。”
季珹瞪他,“你拆台做什么”
“真不是我拆台,你往那一站,他就吓得发抖,你没看到吗”容黎忍不住吐槽,这人倒是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阎罗王,“他眼光倒是不错。”
“真没看到”季珹淡淡说,“看来是吓得轻了,都没听到一句实话,干脆把另外一条腿也踩断吧。”
医生,“你们当个人吧,别真的反复搞十次,我很忙。”
一个小时后,医生再来时,人就剩下一口气,医生面无表情,“招了吗”
季珹拿过湿巾擦去手背被溅到的血迹,“硬骨头,没说。”
医生检查了一下男子的伤势,“都伤成这样没说,怕也问不出什么。”
季珹说,“未必,他的脸我可没动过,看着也是三十多岁的人,我已经让信息室去找他的信息,季珹弯腰,拍了拍他的脸蛋,“兄弟,有妻有子吧”
那人倏然剧烈挣扎起来,要和季珹同归于尽,季珹往后退了一步,笑得吊儿郎当的,容黎说,“我就说吧,我比他心善,你非不听。”
季珹并不喜欢累及妻儿,原则上一人做事一人当,也讨厌威逼利诱,这世上谁没弱点呢,将心比心有人拿蒋君临来威胁他,他作何感想
可审讯,总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他倒是不会真的动他的家人,只要这人认定了,他会心狠手辣去动他的家人就行。
信息室那边很快就给了消息。
季珹站在男子面前,念着他的信息,“蔡军,a市南城人,有福气啊,兄弟,有一对龙凤胎,闺女长得真漂亮”
他像是邪恶,又恶毒的杀人犯,笑嘻嘻地评价着目标。
蔡军激烈地反抗,嘶吼着,“不要动他们,混蛋,不要动他们。”
容黎摇头,“你把我的活儿干了,我干什么我怎么觉得你像是欲求不满,戾气这么重。”
“你还真说对了。”季珹邪气一笑,小梨涡若隐若现,显得人畜无害,他把照片横在他面前,“你的一双儿女,能不能活过今晚,就看你识不识相,我再问一遍,谁让你来袭击三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