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瓷在回去的途中,问蒋君临,“哥哥,这几年有人和提过要联姻吗想娶我的。”
蒋君临没想到顾瓷会问这件事,“陈扬和你说什么了”
“他想要和我们家联姻,让我嫁给他。”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哪来的底气”蒋君临被气笑了,“别管他,的确有几家说过亲,都被爷爷奶奶挡回去了。”
都不需要他来出面,前几年是顾瓷在读书,后来刚工作,蒋家都觉得她还小,且顾子遇在呢,他们也没想过让顾瓷嫁给谁,顾瓷也不必和谁联姻,稳固蒋家的地位,他的婚姻都没人管,更不会有人强迫顾瓷,所以就没和顾瓷谈起这件事,蒋家也没人说起来。
“小瓷,你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你自己来决定,没有人会牵制你,也不要想太多,家族是你的靠山,会给你庇佑,不会给你增加压力,让你牺牲。”
顾瓷知道蒋君临是想要无忧无虑一些,可她心知肚明,家族给你提供了庇佑,你就要维护家族做出牺牲,你享受了,就要付出。
古时候的公主,金枝玉叶,却要和亲,就是一个道理
蒋君临却有自己的考量,若真要顾瓷为了蒋家去联姻,他就太不是东西了,他自己都没妥协,为什么要顾瓷妥协。
她只会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我知道了,哥哥。”顾瓷柔声应答。
“子遇过继的事情,考虑一下。”
顾瓷,“”
姥姥和姥爷说了什么,哥哥竟然愿意过继子遇。
顾子遇想必也不会拒绝,他需要一个身份,过继给蒋君临,蒋家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后盾了,如今还是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
陆知渊多半是要炸的
“我和陆知渊商量一下。”顾瓷说。
“好”
顾瓷去了一趟医院,一直到夜色降临,顺路一起去接顾子遇回家,车上就问顾子遇过继给蒋君临的事情。
顾子遇说,“我没问题”
名分而已,不在意,小意思。
“行”顾瓷苦恼地说,“你爸多半是要炸的。”
“他的意见很重要吗”顾子遇说,“我们决定就行了。”
“那不行”顾瓷轻笑说,“要尊重你爸爸的意见。”jujiáy
“他不同意,就不必过继了”
顾瓷没发回答顾子遇这问题,如果陆知渊不同意,还过继吗的确是一个好问题,还是一个令人非常为难的问题。
哥哥和子遇都有意向,蒋家一定最开心了。
舅舅和舅妈,姥爷他们就不必愁蒋君临无后的事情,他们的观念还是要传统一些,如今能慢慢接受蒋君临喜欢的人,可不代表他们会接受他没有孩子。
“妈妈,过继给舅舅,我是不是要改名改名”
“要的”
“蒋子遇没有顾子遇好听。”顾子遇倒是也不嫌弃,勉强能接受。
“那你换一个喜欢的。”
“那算了,子遇很好听。”顾子遇幸灾乐祸地说,“爸爸真可怜,什么都没他份。”
“这倒不是,虽然拜的不是他家的祖宗,好歹儿子是他的,名字也是他取的。”
顾子遇,“”
两人回到家,顾瓷和陆知渊打过招呼,冰箱里菜都堆满了,顾瓷买了两个自动炒菜的机器,食材丢进去就等,需要大火炒的,简单地炒一下就出锅,很快就准备好晚餐,陆知渊一个人在家没闲着,和季珹,容黎谈了一下午的工作。
多事之秋,黑鹰的事情比较多,布朗恩要带一群人来黑鹰,看着像是要夺权的,他们也要定好策略,还要配合蒋君临的行动,蒋君临和陆知渊谈好后,消息就同步给季珹,季珹来执行,立场不一样,利益也不一样,事情没那么简单,所以操作上有一定的难度,开会一下午成果不佳。
会议开完,他一个人在家时才察觉到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顾子遇说他像是一个吃软饭的,在家等着老婆来投喂,他竟觉得有道理,的确像是一个吃软饭的。
顾瓷简单地和他讲了一下今天的谈话,陈良友同意她进研究院,这一点陆知渊并不意外,在他下落不明的情况下,陈良友不敢太过冒进,一定会退一步,且他是求和的,蒋君临肯不肯放过他的妻族,要看他够不够识趣。
权是很重要,可钱也很重要。
两者必不可分,有权一定会有钱,有钱不一定能有权,可有钱能使鬼推磨,多的是人愿意效力,何况是金融一霸
“就谈这些”陆知渊不可思议,“拿我的骨髓,换秦晚无罪”
“自然不是,后面谈了什么,我没听。”
“为什么”
顾瓷说,“我们同处一室,在同一个屋檐下,我也不想和你撒谎,所以干脆不知道的好。”
陆知渊顿时感觉桌上的油焖大虾都不香了,“那是我的骨髓。”
“”顾瓷和顾子遇低头吃饭,顾瓷拿了两个虾问顾子遇,“宝宝,我给你剥个虾。”
“哦”
顾瓷安静地给顾子遇剥了四个虾,平时都是顾子遇给她剥的。
陆知渊一看这架势就知道顾瓷不想深谈,倒也没强求,蒋君临是不是太过谨慎了点,他又不一定会问。
顾子遇幸灾乐祸,看陆知渊吃瘪,他是喜闻乐见的。
“爸爸,还有一件事要征求你的同意,可你听了,千万不要生气。”顾子遇先给他打了预防针。
陆知渊抬手,淡淡说,“别征求,我不想听。”
顾子遇,“”
顾瓷,“”
饭后,顾子遇去洗碗,顾瓷关在实验室里,分析她的临床数据,她自己要先把骨髓做一遍分析,顾子遇下楼来,陆知渊在换药,顾子遇过来帮忙,小伙子长手长脚的,做这些事也很麻利。
“爸爸,你会瞬移,怎么还有旧伤”顾子遇看他胸膛,还有一个旧伤,像是枪伤,“你飞不过子弹吗”
“”陆知渊不太想和顾子遇谈瞬移的事情,“对。”
“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顾子遇一鼓作气,笑吟吟地说,“舅舅想过继我给他当儿子,你意下如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