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起,这笔债务归我了,从此以后你们再也不要去找那个叫林阿吉的女孩”
蒋先生猛然将手中欠条搓成一团丢了出去,怒斥道:“笑话你当我们贷款公司是买菜吗债务说转移就转移,我怎么知道你的名下有没有固定资产”
“哼”
陈良善冷冷地道:“狐狸尾巴漏出来了是吧你们这种人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高额的利息,而是专门把钱借给那些还不起的人,最后再用各种手段侵吞别人资产才是你们的目的吧”
“你胡说”
蒋先生已彻底被陈良善惹怒,指着对方就毫不客气地骂道:“哪来的不要脸的穷鬼真把我这当菜市场了啊我告诉你,那个女孩的钱她还也得还不还更得还如果还不上的话我就把她的人和房子一起榨干”
看见对方撕破了脸,陈良善也不急不恼地道:“今天我来这里,并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告诉你们这个债以后就是我的,谁若再敢去骚扰那个女孩,我就对他不客气”jujiáy
话音落下的瞬间,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冲在第一个的竟是前几天刚被陈良善修理过的刺青男,而此时在他身边还跟了两个男人,个个都是浑身纹身加瓜皮寸头,眼神里泛着凶光。
“就是他”
刺青男指着陈良善,心有余悸地道:“就是这家伙前几天就是他坏我的好事”
其中一名打手突然从袖子里掏出短刀,二话不说就朝陈良善头上劈了下来。
挥刀劈砍的动作幅度本身就比刺来要大,因此也刚好给了陈良善从沙发中跳起躲过的时间。
躲过了对方砍来的第一刀,陈良善便直接拿起手边的烟灰缸丢了出去,而趁着对方打手护住头部的瞬间,他却上前一脚踢飞了对方手中短刀。
金属短刀掉在不远处的地上发出了“当当当”的声音,打手正准备上前捡刀,却在刹那间感觉到了面门前方猛然一黑,随后便被陈良善狠狠一脚踢倒在了地上,顿时痛苦地捂住脑袋哀嚎了起来。
此时,刺青男吓得早已躲在了门口,对另一名打手道:“上上快上啊你”
另一名打手见同伴失了手,于是也立刻改变策略,将手中短刀指向对方,一点点走了过去。
陈良善先是从地上捡起刀,但是在看了一眼对方的动作以后,却突然将手中武器丢在了地上,继而又拍拍自己心口位置,大喊道:“来啊刺过来刺中的话这条命就是你的”
打手愣住了,这恐怕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不要命的打架方式,但现在根本由不得他退缩,于是他找准时机脚下猛然发力,朝对方心口刺去。
眼看尖锐的刀尖即将刺中自己,陈良善不退反进,反而迎面朝对方跑了过去。
只听“嚓”的一声,刺来的刀尖竟扎穿了陈良善心口处的衣服,原来刚才他在对方即将刺中自己时稍稍移动了位置,使得刀尖擦着自己腋下划过。
此时陈良善也顺势以左臂夹住了对方的短刀,右手猛然朝对方脸上打出一拳,只听“咚”的一声闷响,第二名打手也应声倒下。
前后不到2分钟的时间,蒋先生便看见对方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打倒了2名打手,此时他不禁也吓得面如土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良善捡起一把短刀,突然狠狠扎在了蒋先生面前的办公桌上,冷声道:“还打吗”
蒋先生面色惊恐地道:“不不打了,不打了”
“所以,从今日起,林阿吉的债务由我来偿还,你们再也不要去骚扰她。”
尽管蒋先生现在怕得打哆嗦,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不不行,真的不行”
“你他妈的找死”
陈良善举起短刀,作势就要朝对方脖子上劈下去,但蒋先生急忙大声道:“且且慢债务不能转移这个真的是公司规定,但但我刚才突然想到了一个可以抵销债务的办法,不知陈先生是否有兴趣听听”
陈良善又坐回到了沙发上,此时那两名打手也逐渐从地上爬了起来,他随意地指了指对方,然后伸出中指与食指勾了勾。
对方打手见到这个动作,立刻很上道地掏出一根烟递了过来,随后替陈良善点上。
蒋先生见状,解释道:“其实,我们公司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想找寻一个帮忙做事的人,我看你身手这么好,天生就有一股狠劲,不如考虑一下帮我们做件事只要事情办成,不管林小姐之前与我们有任何的债务纠纷,将来都一笔勾销,不知陈先生意下如何”
陈良善:“说。”
蒋先生挥了挥手,那名打手也立刻拿来了一个金属探测仪,在确信了陈良善身上只有皮带与手机等金属物件后,便对蒋先生点了点头,低声道:“可以了。”
随后,当几名打手走出去后,蒋先生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丢到了陈良善面前的茶几上。
这个信封很薄,打开后里面只有两张男人的照片。
陈良善不解道:“说清楚一点。”
蒋先生叹了口气,解释道:“这俩兄弟是乌桓族的后代,哥哥叫乌索普,弟弟叫乌察布,自从这俩兄弟几个月前从阿勒泰淘金失败后,便不知为何来到了漠北市,现在这俩人就住在本市一家叫漠北红都的夜总会后门的小巷子里,我需要你帮我除掉他俩。”
陈良善又仔细打量了照片一番,发现这两个男人长得皮肤黝黑、五官粗大,那一对眼睛就生得如同鹰隼那般锐利,因此战斗力也绝不是普通的小角色可比拟的。
“为什么要除掉这俩人”
蒋先生抽了抽鼻子,沉吟道:“因为漠北红都这家夜总会,在他们兄弟俩来之前,一直都是由我们负责看场子的工作。”
陈良善迟疑道:“就因为人家抢了你们看场子的生意,所以你这人竟打算对他们下死手”
蒋先生摇头道。
“陈先生你可能有所不知。”
“虽然借贷是我们公司的主营项目,但漠北红都的场子绝对不能丢。”
“但是自从这俩兄弟过来以后,竟然仅凭他们二人就打伤打残了我们十几个弟兄,自然也就把我们看场子的生意抢了过去。”
陈良善听得出对方这显然还在隐瞒一些事,于是又问道:“我劝你还是真诚一点比较好,一个区区看场子的生意能赚几个钱至于动这么大干戈”
眼看瞒不过对方,蒋先生也只得叹息道。
“好吧既然你都问到这里了,我与你讲实话吧”
“我们公司接下金泽海湾看场子的工作以后,对方不仅不会给我们钱,每年我们还要向对方缴纳一大笔进场费。”
“因为看场子这种事根本就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则是谁拿到了甲方看场子的工作,谁就能赶走里面所有其他公司的药头,独自垄断那里卖药的生意。”
“因此,像金泽海湾这样的甲方,他们只和有实力的公司合作,当乌氏俩兄弟把我们的打手赶走以后,这单生意自然也就落在了他们的头上。”
说完这些以后,蒋先生信心十足地对陈良善道:“怎么样陈先生,只要替我们除掉这俩人,你那个小女朋友的债务咱们就从此一笔勾销,如何”
陈良善冷笑道:“这种事情是犯法的,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答应”
蒋先生直勾勾地盯着对方道:“因为从我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这人绝没有看起来那么干净”
“白痴”
陈良善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便直接朝门外走去,身后同时也传来了蒋先生那不顾姿态的叫骂声。
“我告诉你姓陈的这件事你没得选择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会吸干那个女孩的最后一滴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jujiaz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