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已经到了能承担责任的年龄了。”樱的袖口中滑出一柄冰冷的短刀,它卡在了田寿的后颈,“没有人敢越过本家提高这条街的税率,敢这么做的人都已经死了。”
野团寿的脸色“刷”地惨白,他没想到自己一个恶作剧一样的举动会招致这样可怕的后果,他能感觉到,这个本家的女人绝对是认真的,因为她说这话的时候杀气凛然。
同样脸色惨白的还有店员小姐,真。
她的初衷只是想把野田寿赶跑,让玩具店恢复正常营业而已,根本没想要他怎么样。这就是黑道的做法么果然好可怕啊
真深深吸一口气,然后鼓起勇气深深鞠躬,声音颤抖:“请请原谅这位先生,他来店里的这些天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只是翻翻漫画,对我也很有礼貌我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位先生真的真的只是来这里坐坐,请给他一個机会”
樱冷冷地看了真一眼。
她之所以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也只是为了吓唬吓唬真,给她一个小小的惩罚,让她知道本家的热线电话不是这么用的。
“虽然事主帮你求情,但这件事情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算了。”樱把短刀随手扔在了桌上,“看在你还年轻,就切指谢罪吧。”
野田寿大脑一片空白,凝视着反射出自己模样的刀刃,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敢动弹。
“至于真也会有惩罚,在电话中夸大其词,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樱继续说道。
“看起来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吧,这样就得切手指”路明非有些傻眼地放下漫画。
楚子航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莫时看着漫画,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要是不吓唬吓唬他们的话,他们就不会懂得怎么尊重本家,这样可能会让他们将来犯更加严重的错误。”樱用低声说。
“所以你只是吓吓他,并不打算让他切手指”路明非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看起来不近人情的忍者杀手樱也会有着温柔的一面。
“是的。”樱点了点头。
“樱真温柔啊”路明非笑着说。
罕见的,樱白皙的脸上露出有些尴尬的神情。她岔开话题道:“所以拜托诸位贵宾配合一下,你们现在的表情好像是在看喜剧。”
莫时小组骤然严肃,凛然的杀气仿佛化为了实质一般,不断从他们身上升腾而起。文網
莫时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就仿佛有尸山血海般的杀气冲天而起,让人内心涌起强烈的恐惧。楚子航面无表情的脸配合着无比冷酷的眼神,就像是杀人不眨眼的杀人魔。
还有路明非,他那时而凶狠时而怯懦的眼神让人觉得他绝对是一个可怕的精神病。
现在真的心底只有后悔,她不该打这个电话的,眼前的这些人是真正的黑帮分子,和他们比起来,野田寿只是一个在街头上混迹的普通高中生、一只温顺的小绵羊而已。
是她把一群恶狼引了过来。
野田寿脸色苍白没有一死血色,上面爬满了豆大的汗珠,并且不断顺着他略显最稚嫩的脸颊滴落,在地面上绽开一朵朵水花。
真双腿瘫软,大脑一片空白,控制不住地瘫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茶盘,瑟瑟发抖。
看着吓坏了的两人,樱满意地点了点头,她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差不多达到了。
“都是我的错跟真小姐无关”野田寿猛地抬起头,他的声音虽然颤抖,但眼神无比明亮,显然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这么说,“是我索要保护费,我也确实说过费率要涨真小姐没有夸大,我愿意向本家谢罪”
精神病路明非和杀人魔楚子航都愣住了,他们用探寻的目光看向了樱。
源稚生感到有些尴尬地捂脸扭头,这种街头的小混混未免也太过中二和热血了点。
莫时虽然有些佩服野田寿的决心,但还是强忍着笑意,他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在他看过的许多部日本热血黑道动漫里面都出现过类似的情节,义气当头的极道文化。
野田寿跪在地上,强忍着恐惧从口袋中抽出了一张洁白的手帕,狠狠地缠紧自己左手的小拇指,又缓缓地抓起了桌上的短刀。
他的身体紧绷得像是一只龙虾,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他还是这样做了,决心用身体的一部分赎罪,所有人都能想象得到那张洁白的手帕下一会儿被鲜血染红的样子。
“不会吧樱小姐快点阻止他。”路明非说,“我看这小子很愣,这绝对是要真切。”
他用的是野田寿和真都听不懂的。
樱没有吭声,只是冷冷地看着野田寿的一举一动。切指在黑道中是极具仪式感的事,在切下去之前野田寿还有些事情要做。
“我是自愿切指向本家谢罪的,没有人逼我,我知道自己触犯了本家的家规,心甘情愿地受到惩罚”野田寿昂起头大声说。
“即使切了指,过错的痕迹还留在那里,在本家眼里你就是一个犯过错的人,”樱冷冷地说,“你做好背负这些的觉悟了吗”
“做好觉悟了”野田寿神情坚毅,“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犯错不算什么关键是承担起责任失掉了一根尾指我还能握紧球棒,男人能握紧球棒就能在新宿街头站直了”
“在新宿街头站直犯过错误的人可能就当不上野田组的三代目了。”樱冷冷地说。
野田寿的脸部微微抽动:“我知道,但比起这个不敢承认错误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更不配继承野田组三代目的位置”
“你承认真小姐并没有夸大其词,确实是你威胁她要上调保护费税率”樱问道。
“是的都是我的错每个字都是从我嘴里说出的,男人说出口的每个字都是铁打的,说出来就不能吞回去”野田寿大声说。
“这孩子,狗血日本黑道剧看多了吧。”路明非小声嘀咕,“这就是极道文化么。”
“强者逻辑”楚子航低声说。
“大概就是弱即是罪恶、我就算死了灵魂也会支撑站在战场上的兄弟和男人的友谊坚如金刚那一套。”路明非解释道。
“原来如此。”楚子航默默地点头。
第一句话他还是非常赞同的,如果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不那么弱小的话,他就不会失去那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男人了。
一直不说话的源稚生感到非常丢人,恨不得刨个坑钻进去,一个小混混竟然在贵宾面前宣扬极道文化,连他这个家主都抬起头来。时代早就变了,现在已经不流行那一套了,这些底层的黑道实在是缺少文化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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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