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圣并不知道,正当他百思不得其姐哦不,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的弟弟慕俊又被肖洒用“伤人自尊掌”给教训了。
慕俊虽然前不久才刚刚晋升为三代弟子,但根据紫云宗的规定,即便某位弟子已经晋升了,但他依然还是要参加考功。
慕俊还是老样子,带着一帮小老弟前呼后拥的前往传功堂。他走到半路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正在下山的肖洒。
如果慕俊的大哥慕圣今天没有跟肖洒搞小动作,肖洒多半也不会为难与他,可惜的是慕俊的这位奶哥一母同奶的哥哥,简称奶哥偏要趁着考功的时机暗算肖洒,这就让肖洒不能忍了。
一般情况下,肖洒跟别人不会有隔夜仇,因为他奉行的是“今天有仇今天报,免得晚上睡不着”的做事原则。除非敌人太过强大,肖洒这才会发扬一下欺软怕硬的优良作风,给对方来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慕俊的大哥虽然是低功真人,并且还有个中功修士的二哥,但这两个家伙根本就威胁不到肖洒。在紫云宗只有仙人才能为所欲为,遇到了看不顺眼的弟子,仙人即便当场将其格杀,那也没有任何的罪责。
你要问我仙人为啥可以随意杀人,我只能说仙人板板哦不,仙人的腰板太硬了,没人敢约束他们。
不管是哪个修真门派,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仙人当成祖宗给供起来,绝对不敢有丝毫的忤逆。没办法,仙人的数量如此稀少,战斗力又那么的恐怖,每一个仙人都是门派的镇派之宝,你总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弟子去跟镇派之宝计较吧万一要是把镇派之宝彻底惹毛了,人家一剑斩下去,一座城的人都会被瞬间杀光就问你怕不怕就问你要啷个收场jujiáy
当然了,这只是打个比方,一般来说仙人还是比较在乎自己的体面的,并不会去跟普通人和修真后辈们计较,免得因此污了自己的名声。
看到慕俊带着一帮小老弟前呼后拥的朝自己走来,肖洒越想心里就越来气,为了不至于让自己被气得今晚睡不着觉,肖洒嘿嘿一笑迎了上去:“哟,这不是慕俊师弟吗你脸上的伤怎么还没好呀”
慕俊的脸上依然留有被肖洒暴打后的淤青,肖洒说话间从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一瓶药膏:“师兄这里有极品药膏,疗效非常的不错,师弟你站着别动,师兄来帮你擦药吧。”
肖洒装作一脸关切的样子把药膏挤到手心,准备帮慕俊涂抹。慕俊就像是见到哥斯拉一样赶忙后退了两三步,脸色煞白的嚷嚷道:“你不要过来啊我可不要你帮忙”
肖洒当即把脸一沉,训斥道:“师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同为紫云宗的弟子,难道师兄还能害你不成”
慕俊这小子明显不了解肖洒的套路,他听到这话立即不假思索的斥责道:“我脸上的伤就是被你打出来的,你对我能安什么好心”
回应他的是肖洒涂抹了膏药的“伤人自尊掌”,啪啪两声过后,慕俊本就留有淤青的脸颊再次红肿起来。
肖洒给慕俊来了个左右开弓,打完人后他一副“你这般污蔑我,你造我有多伤心吗”的眼神看着慕俊,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你这分明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身为你的师兄怎么可能会害你走走走咱们这就去执法堂评评理我倒要看看执法堂的诸位长老会怎么处罚你这个不识好歹的白眼狼”
慕俊闻言在心中暗暗纳闷道:吕洞宾是谁狗为什么要咬他
他刚想到这里,肖洒就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往山上走,慕俊哪里敢跟肖洒去执法堂评理肖洒之所以要给他擦药,这是因为他的脸上有伤,虽然他脸上的伤是被肖洒给打的,但要说到肖洒打他的原因,一来是因为他对那些工人太过分,二来是因为他当时辱骂肖洒,说肖洒是个从乡下来的贱民,这些事情要是被执法堂的长老们知道,那可就不是挨几个“伤人自尊掌”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话说回来,肖洒刚才只是想帮他涂抹膏药,当着这么多师弟的面肖洒根本就不存在谋害他的可能,他倒好,不仅不感谢肖洒,反而还质疑肖洒动机不纯,即便只谈这个,慕俊去了执法堂也肯定讨不了好。
慕俊只是性格比较张扬,并不是傻瓜,他一下子就想通了关键点,赶忙用力挣扎:“师兄你放手,我不要去执法堂”
肖洒冷哼道:“这可就由不得你了我今天一定要跟你把话说清楚,否则保不齐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真就以为我肖洒哦不,真就以为我三暇想要谋害你呢我呸你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慕俊一边挣扎一边又在暗暗纳闷:吕洞宾究竟是谁狗到底因为什么要咬他啊
肖洒的体格比慕俊强壮了一大截,修为也比慕俊高了两个品级,因此慕俊根本就挣脱不开,情急之下他赶忙收起思绪,冲着一旁的小老弟们嚷嚷道:“各位师弟,你们赶紧帮我劝劝三暇师兄吧,这是误会,真的是一场误会啊”
站在一旁的十几个小老弟听到这话终于醒悟过来,纷纷上前劝说,但肖洒非是不听呢,依然坚持要拉着慕俊去执法堂评理。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灵机一动”,提醒慕俊道:“慕俊师兄,三瑕师兄刚才亲手帮你擦药,要不你支付一些诊疗费给三瑕师兄吧,只要你付了钱,那就证明你认可了三瑕师兄帮你治疗这件事,如此一来其他人自然也就不会乱嚼舌头根了。”
这明摆着是让慕俊花钱免灾,慕俊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为了避免受罚,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他立马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银锭塞到肖洒的手中,嘴里连声致谢:“多谢三瑕师兄帮我疗伤,否则我的伤也不会好得这么快,这是师弟的一点小小谢意,还请师兄千万不要推辞”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