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上下两难之际,更让人预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艘木船正快速地朝桥这边驶来,然而在它身后还有十几条船尾随。
白君君目力极好,清楚地看追来的十几艘船,每一艘甲板都架着一台投石机。
此刻正有人不停地从甲板里运石头出来。
而再远一点的岸边也推出了密密麻麻的投石机。
这些投石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那条如同柳叶般飘摇的小船。
无需多言,白君君就明白了江面发生了什么。
七人队夺船成功了,然而不知在夺船时发生了什么,惹得驻守在渔村的宣威军要举全家之力出来打他。
原本他选水路,自己选陆路各自为战,谁遇上什么旁人都无法置喙,但现在情况不同。
李文狸的船正全速往桥这边冲,而那些石头在所难免的瞄准了这边。
现在的大桥本就岌岌可危,更别说还跟蜘蛛似的吊在桥底下的她,此时若一块石头砸过来,那真是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白君君的想法刚落下,密密麻麻的石头就如雨点般飞了过来。
卧槽apapap
白君君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宣威军似乎不在意桥上百姓的死活,那若大的石头疯狂砸过来,其中一两颗砸中了木桥,木桥登时晃晃悠悠的摇摆起来。
白君君好不容易找到的平衡登时没了,那草的根茎“啪啪啪”疯狂脱落,桥上的人也在疯狂往下面掉。
白君君脏话也顾不得骂了,只能崔动异能尽量稳住平衡。
而怀里的小山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连哭都忘记了。
但噩梦还没结束,密密麻麻的石头仍旧疯狂地朝这边袭来。
放眼望去那边天都黑了似的。
李文狸到底干了什么让人家如此生气
白君君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这时那招人恨的小船上出现一个清瘦的身影。
在这危急关头,这人悠然地突然出现在甲板上,甚至还微微抬头朝蜘蛛侠似的吊在桥底的白君君看了一眼。
那微微上扬的丹凤眼闪过一丝讶异,嘴角还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笑。
不过他的周遭有风,勾起的嘴角被发丝挡,白君君只看到半张清隽的侧脸。
但很快李文狸就收回了视线,盯着前方。
也在李文狸出现时,阿刀、小蝉、老僧、笑面和兔子全都炮弹似的一跃而起往桥上飞来。
他们刚离开李文狸就举起手,四周突然卷起狂风朝李文狸手边聚集。
这股猛烈的狂风吹起的瞬间,白君君只感觉支撑她的草根“啪啪啪”地又断了一大半。
“”白君君。
然而白君君没有办法骂他,因为李文狸面前聚起的风墙,把飞过来的石头全部阻隔在外。
在外人眼里,就像石头突然有了自己的想法,它不再攻击人,而是高高兴兴地在桥边垒了一道石墙。
这情况超出众人的认知,不管是桥上的还是岸上的全都瞪大了眼睛。
不过那被风吹得衣袂的少年却不甘于在这里只垒一道石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