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两人就没吃东西,今天忙着造房子更是饿了一天,眼下俩人饿得都有些眼冒绿光了。
到了悬崖之后,他们也不废话。
一个甩出藤蔓往下速降,另一个祭出风刃腾云驾雾般踩着虚空往下。
两人都用自己的异能,谁也没帮谁,也不需要帮。
他们在这片悬崖上游来荡去却如履平地般轻松,终于在百丈之远的崖壁看到了许多洞穴。
那些洞穴或许是地表断裂时留下的,而今本应什么也没有的洞口堆着皑皑白骨。
如此多的白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妖精洞呢。
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迅速锁定了目标,想必这一片就是食人雕的老巢。
他们控制异能随机选了一个洞穴轻盈地在此降落,落地时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两人无声地潜入,进来时一阵腥臭味道扑鼻而来。
两人都是五感过人的,闻到这味道几欲晕厥,这洞穴也不知有多深,里头七拐八弯看不见底。
白君君和李文狸不约而同地用一袖子捂鼻这才继续往里走。
山体龟裂本就不是简单的一列到底,在这裂缝之中还有无数岔裂分支,所幸分支并不深,能一眼看到底。
更幸运的是每一个分支尽头都有一个潦草的鸟窝,而大部分的窝棚里都卧着一个大鸟蛋。
这些鸟蛋个头不小,每一个都有人头大小。
此时洞穴的主人不知上哪儿去了,洞穴里除了蛋什么也没有。
于是白君君和李文狸便不客气地去搬蛋。
不过不知是蛋的个头太大还是食人雕的习性就是少生优生,他们去洗劫了七个蛋,最多的那窝也就遇上了俩。
这一顿搜刮下来,两人进账十个蛋,全一股脑丢进了空间。
他们正想继续往下摸,突然其中一个裂缝传来了响动。
李文狸眼疾手快地拉住白君君的手,两人躲到岩壁之后,接着就看到一笨重的大雕慢腾腾地从一裂缝走了出来。
那食人雕长得比李文狸还要高,体型是他们的五倍有余。
这雕的嘴巴里叼着一条花蛇,此刻那花蛇虽然鲜血淋漓但仍旧做着垂死的挣扎。
可见刚才这雕是去捕食了。
或许在这万丈悬崖峭壁的洞穴里除了这群食人雕还有许多其他物种,对于食人雕而言它们兴许就是零食小嘴,闲了闷了就去弄点吃吃,至于大餐自然是上头的那些散发腐肉馨香的人类。
这雕俨然没想到,就在它出去解闷时,竟会有大胆小贼偷偷闯入它的巢穴。
这雕慢腾腾地回到窝边,然而看到空荡荡的鸟窝瞬间愣了。
它四下扒拉但鸟窝什么也没有
看着空荡荡的雕窝,食人雕的毛瞬间竖了起来,它张开锋利的大嘴扬天呼啸一声。
那尖唳的叫声差点没把人的耳膜给刺破。
在它生气呐喊的时候,那花蛇失去掣肘挣扎着掉落地上,然而还没逃跑就被食人雕一脚踩住,尖锐的啄勾子狠狠一撕一扯,那蛇应声而断一命呜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