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未中它恼怒的腾空而起,这下露出了全貌。
此雕的个头竟比普通食人雕要大三倍,也不知它生长了多少年头,那灰褐色尾羽都有些泛白,尖爪蜷缩在尾羽之中,只露出黝黑的勾爪。
它展开的翅膀就跟一小型飞机似的一眼望不到头。
白君君和李文狸在它的眼里可不就如同一条菜虫般弱小吗。
食人雕一声尖唳直冲云霄,在云层里翻腾了一会儿才俯身冲下来。
李文狸立刻甩出风刃,一刀刀往这食人雕身上砍劈。
然而这雕的尾羽如盔甲般厚重,且丝毫不被影响,它直直朝李文狸俯冲而下。
白君君见状双手撑地,地面升腾出无数藤蔓。
它们在李文狸面前织出一层厚厚的藤墙,李文狸趁着这机会往后闪躲。
那食人雕扎进了藤网里,没一会儿就被生长的藤蔓包裹住。
食人雕拼命挣扎着,那藤蔓不停的被挣断,然而它有惊人的愈合能力,挣断又愈合,一时间二者较量得不相上下。
正在这时,李文狸直接跳上藤球之上,手指天空,汇聚了所有的异能形成一把无影之剑,而后插入这藤球之中。
那食人雕猛烈地挣扎啸叫起来,李文狸丝毫未停,仍旧一刀又一刀的扎着,每一剑拔出时都会甩出一抹血,而这些血晕染了他,也晕染了站在前头控制藤蔓的白君君。
就在两人与那食人雕对峙时,悬崖底下的救兵终于来了。
它们听到食人雕王的嘶吼,全军出击。
近百头食人雕把这边的天空都给遮住了。
彼时,筒子楼这边的人全都听到了悬崖边的悲鸣,纵使在这边也能看到盘旋在悬崖上空的食人雕正疯狂的聚集。
“这这真是大祸临头了。”
“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俩顶不顶得住啊”
众人早已躲回各自的筒子楼里,看着那片阴郁的天空瑟瑟发抖。
最终,独臂大叔突然把窗户大开道:“格老子的堂堂七尺男儿竟躲在俩小娃娃身后算怎么回事老子也去跟他们拼了”
“哈说真的我也受够了这些食人雕若在死前拉一头当垫背也算死得其所”
独眼大叔也叫嚣着把屋里的弓弩拆了准备出门。
有了这俩的带头,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
众人都收拾着屋子里能打的武器纷纷往外头走。
瘸子大叔看着众人不由得笑了:“都说墨者皆可使赴火蹈刃死不还踵,今日大家亦不逊色于墨者矣”
“人固有一死十条好汉”
“走”
大伙脸色涨红群情高涨,一派要杀要剐全靠天意老子就是活够了的模样。
白飒飒深受感染,她让傻子看着两个弟弟,自己也撸着袖子出来。
“十一姐”白灵雨忍不住红了眼睛。
“不要怕,姐姐只是去看看,不会有事的,姐姐会把长姐和文狸哥都带回来”
正当大家集结了往外走,还没出到门口就迎上一队人马。
瘸子大叔看到来人就是一愣,来的是徭役处的监军孟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