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没跟她说”宇文鸾飞很是惊讶。
闻人娉婷轻轻摇头:“我的一面之词白姑娘未必信,让她回来亲自了解是最合适的。”
“说来也是。”宇文鸾飞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白君君眉头皱起:“是不是我父亲的死有蹊跷”
宇文鸾飞也跟着皱眉:“这事确实不好说。我让邹公公跟你说罢,他是当年唯一的知情人。”
宇文鸾飞说着朝书房外头的贴身护卫招手,吩咐他把邹公公带过来。
没多久,一个老大爷无声地走了进来。
他穿着浅紫色长袍,头上戴一顶方帽,面白不见胡子,一脸和蔼的笑意:“老奴见过殿下,王妃,白小姐。”
对于这位先帝身边的大红人白君君自然认得,没曾想他还活着。
“丫头见过邹公公,不曾想三年动荡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如今丫头回到故居本是为了避难,但猛然发现父亲尚有冤屈,还望邹公公给个答案让白阳氏安息。”
邹公公双手作揖:“老奴便慢慢地说来。”
邹公公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认真的说起当年。
这事儿要从三年前河清王嫁女说起。
先帝历经磨难得以登基,登基后他不愿手足感情变淡,相继把河清王的王妃以及暄和王五王爷的母亲到宫中,为的是让她们颐养天年,也算跟三王爷五王爷共享荣华富贵。
不过河清王误解了皇上的好意,这些年一直想着法子把亲眷接回封地,先帝好说歹说,让他按下这个念头。
就在三年前,河清王的颜珍郡主即将大婚,这一次河清王强势的要把家眷接回,皇帝无奈只能同意了。
河清王说他要亲自迎接王妃回封地,上报的只有一千精骑,可陛下收到的消息是河清王带了十万兵马过江。
陛下又惊又怒,这十万兵马眼看就要包围皇都,他却一点也没发觉。这不是有内鬼是什么
说不定整个朝廷都在瞒着他
陛下不动声色连夜彻查,最终发现河清王和白府多有书信往来。
陛下连夜让白阳氏家主进宫,白阳氏家主只说冤枉,为了证明清白他可以一死。
没等陛下说话,白阳氏家族一头撞在墙柱上,邹公公拉也拉不住。
再后来那远在江边的十万兵马突然杀到皇都,陛下本就年弱体衰,被这消息一刺激,突发心疾就此去了。
那几天,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兵马在皇都疯狂烧杀掠抢。
就在他们即将杀进皇宫时,含英王带着兵马及时赶到。
有他支援,皇城禁军里应外合反围剿,这才歼灭了霍乱的叛军。
不过国乱的消息,如同洪水决堤般冲了出去,各地皇子乃至皇叔王爷趁机发动战争,宇文鸾飞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接着就是三年大混战。
邹公公一番话说完,室内变得鸦雀无声。
事实上,白君君早就从闫掌柜那边窥探到朝廷崩坏的故事,不过没曾想在这次的霍乱当中,原主的父亲竟然也留下浓重的一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