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掌柜一脸铁青地望着她,他哪里能相信这是普通的小种子
无独有偶,就在乔掌柜警铃大作时,肚子猛然闹了起来。
乔掌柜是有本命蛊的,随着草籽下肚,他本命蛊感受到外物入侵,沉睡中的本命蛊不用主人叫唤,就自己醒了过来。
当看到一颗圆滚滚的草籽落到面前,蛊虫拧眉盯着这外来物,正待考虑将它压扁还是吃掉时,突然,这草籽动了,接着猛然抽出芽穗,那嫩绿的苗苗豁然炸开,伸出无数触须冲着蛊虫袭来。
这就像蜘蛛突然朝猎物吐丝一样。
蛊虫哪里见过这样的植物
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被植物抓了个正着,接着那绿色的触须越来越多把它包裹得密不透风,更为可怕的是这些触须缠住蛊虫以后,猛然生出许多小嘴巴,这些小嘴巴如同蚂蟥一般,吸附到蛊虫的身上,接着分泌出浓烈的强酸。
蛊虫的身体被强硬的破开口子,一股腐蚀物质强行灌入,它只觉得肌肉一软,接着身体里的血液、脂肪、肝肠等等被强行往外吸。
这等于万千蚂蟥吸食自己啊
蛊虫又怎么愿意平白忍受这样的折磨它拼命的挣扎起来,但凭借自己的力气只是枉然,于是它依靠与主人的共生羁绊,拼命朝主人示警呼救。
本命蛊被攻击了,作为它的主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乔掌柜与蛊虫是共生的关系,虽然不至于蛊虫死自己也死,但是蛊虫所经历的苦楚他是能体会到的,所以蛊虫在他体内撕心裂肺,乔掌柜也在房间里撕心裂肺地打滚着。
只是一个被草籽捆绑,另一个被藤蔓捆绑,真是叫苦不迭
幸亏这时正是酒肆最为热闹时,而且赵小苗今夜高兴,给堂食客人都送了一壶酒,此时大堂里高朋满座,欢闹声音不断。
乔掌柜这里完全成了盲区,任由他撕心裂肺喊个不停,外头竟也浑然不觉。
看着乔掌柜那过激的反应,白君君一脸茫然:“他怎么了我没有用力啊。”
她说的是实话,垂筒花鞭子只是正常地把他捆住而已,压根就没有使力。
乔掌柜听着白君君那无辜的话,不由得翻白眼,好一会儿才强撑着理智道:“你对我的蛊虫做了什么”
“啊这个啊”白君君恍然大悟:“呃,大概是草籽要夺权篡位吧。”
毕竟花草总有一个天性,那就是“独自美丽”,在发芽之前它们总会把周遭的多余的东西变成养分,吸收掉再肆意生长。
当然,白君君也存了杀鸡儆猴的意思。
毕竟这里没有尸体,白君君只能拿乔掌柜体内的蛊虫开刀,不然乔掌柜怎么知道自己草籽的厉害不知道草籽的厉害,那她的威胁就不起作用了。
白君君表示一切都是无奈之举。
乔掌柜以为白君君给自己吃的是杀虫药,他一脸苍白艰难挣扎:“既然你已知道我是巫祖山之人,劝你莫再任性妄为,否则日后必会被巫祖山追杀到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