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巫族的大长老赶到了,但是他并没有如常地将宇文隽当做上宾而是严肃地命人将之扣押了下来。
也难怪巫族长老如此,巫族大乱那天宇文隽也来了,虽然他走了才发生后来的事,但世上怎有如此之巧合
于大长老而言,宇文隽也在嫌疑人之中。
而且还是好大的嫌疑
毕竟,持有兽骨令牌者可在这里出入自如,巫族遭此重创很难说不是宇文隽搞的鬼。
面对质疑宇文隽也不挣扎,他束手就擒一路被推搡到神殿之上。
此时神殿里挂了黑色的帷幔,这也是巫族独有的吊唁方式,族人去世挂黑不挂白。
宇文隽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不过他的打量落入押解守卫眼里,那人立刻将之脑袋按下:“看什么看,老实呆着”
“”宇文隽抿了抿嘴唇,最终也没有出言反抗。
没一会儿巫族所有的长老圣女都来到殿堂之上,众人严肃地盯着宇文隽,仿佛要把这个可疑的外来者盯出几个窟窿来。
宇文隽扯了扯嘴角:“诸位将我列为嫌疑人可是有什么证据。”
众人沉默。
他们没有证据,说实话到现在也不知道凶手是谁。
这段时间唯有宇文隽一个外人这里出入,本来不觉得是他,现在他卷土重来就显得很可疑了。
听到这理由,宇文隽不由得笑了:“是敌是友你们都分不清楚,难怪至今你们仍只是被动地困在这里,其他作为是一点也没有。”
“放肆”大长老被宇文隽戳到痛处,不悦地拍桌。
宇文隽冷笑:“难道我说的不对蛊主被杀,我不相信山里上下几千人一个目击者也没有,就算没有目击者,从现场蛛丝马迹难道还推断不出任何线索”
“线索指向就是你”那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让人把一堆玄铁箭羽丢了出来。
“这是我们在禁忌之地发现的,当今世上唯有你们皇族才拥有如此多的铁质武器。
而且当天在巫祖山出现过的也是你,说不定就是你取得蛊主信任后行凶”
宇文隽看到地上的弓箭,眼底有了一丝震惊。
这些箭羽他确实熟悉,正是虎鸣渊里派人打造的那一批
不过他的虎鸣渊早就被神秘人端了,而且什么东西都没留下。
一开始宇文隽确实不明白好端端的巫祖山怎么敢有人去碰,看到箭羽之后他豁然开朗。
把巫祖山弄得大乱的,想必跟端了虎鸣渊乃至千里的是同一拨人
而唯一的可能只有宇文鸾飞
莫非,他想控制三岔口甚至什么三王指剑也只是麻痹他们的幌子,等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下三岔口,再佯装同盟挥师东地,届时他就陷入被动之境
想到这里,宇文隽脸色铁青。
宇文隽再也没有了先前的轻松,他一脸严肃地望着巫族长老:“我知道,事情过于巧合你们对我有所怀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我不是凶手
你们试想,如果我是凶手我既已得逞,又何必回来自投罗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