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胡子拉碴的模样,就算拖到宇文隽面前,他也未必认得出,更别说这只看抽象画抓人的古代。
白君君同情地给他把脉。
闻人娉婷倒也不阻止,只哭丧着脸说他们的遭遇:“我得到你们传回的消息当下就来找殿下,不过还是晚了一步。”
可惜闻人娉婷来晚了一步,当她终于劝服宇文鸾飞撤军的时候,五王爷却不肯让他们走了。
宇文鸾飞没有办法,只能用替身金蝉脱壳,可惜逃回南北桥的时候却宇文隽摆了一道。
宇文隽突然出手攻击宇文鸾飞,幸亏当时不知从哪里冲出一群蒙面人,他们的目标也是宇文隽,所以夫妻俩才得以逃出生天。
说来也巧,当年宇文鸾飞在东地游山玩水曾救过一家里人,现在他们落难那家人挺身而出,他们让夫妻俩扮演来投奔自家的远房亲戚。
知道宇文鸾飞病重,他们把唯一的床用木板隔出来给夫妻俩住,老夫妻晚上则在地板上铺个草席睡觉。
此时老夫妻到外头打工了,晚上才会回来。
梅花经常在这附近转悠,无意中看到了闻人娉婷便动了坏心思,她向周遭邻里打听到闻人娉婷是带着药罐子老公来这边投奔亲戚的,更觉得闻人娉婷适合当自己的目标。
于是见天的来骚扰。
闻人娉婷说到这段时间的遭遇,眼神里满是对宇文隽和宇文颂的怨恨。文網
“殿下并非为他自己而战,最后却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那些利用了他欺骗了他的人都该死”
相较于闻人娉婷的怒火,白君君则淡定得多,借着她诉说冤屈的功夫,白君君也给宇文鸾飞把完脉了。
宇文鸾飞心脉本就发育的不太好,这段时间奔波劳碌再加上突发事件太多刺激过大,超过了心里负荷能力,所以引发了心疾。
这病说严重不严重,有贵重的药品吊命就死不了,说不严重也严重一旦断药或者心脏骤停立刻就会一命呜呼。
他能这么吊着,估计还真跟大胡子的药有关。
白君君像想起了什么问:“我之前不是给了你们一瓶神仙水吗”
闻人娉婷一塞,尴尬地说:“当时兵荒马乱的逃命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水只怕落在军营里了。”
白君君不无可惜,如果宇文鸾飞喝了神仙水,如今就是另外一副光景了,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命啊。
“殿下他怎么样了,还能坚持多久”闻人娉婷有些忐忑地问。
白君君拜丹鹤先生为师的事情她是知道的,换做三年前,让她如此低声下气地询问白君君医理问题,是她打死也不会干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且不说在皇都两人一笑泯恩仇,只说现在,宇文隽全城通缉宇文鸾飞,她不敢上医馆,也不敢去药铺抓药,只能去些货郎那里买药。
那大胡子给她的药也不知有用无用,闻人娉婷死马当活马医,全都给宇文鸾飞喂了。
不过他仍旧一点起色也没有,看的闻人娉婷干着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