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来晚了一步,那些可恨的贱人”
宇文暨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他骂的自然是将陆文星赐死的太后以及一众先皇嫔妃。
不过这些人已经被宇文隽先一步挫骨扬灰,以至于宇文暨想抓个人撒气都没有,最后只能把陆文星的尸骨找回来,重新入殓,重新上牌位。
“你放心,我们的儿子,我一定会捧他上最高的位置,给他最好的。”
说着还很是器重地拍了拍宇文隽的肩膀:“目前的情势,父王没有办法把你的身世昭告天下,但你放心,终有一天我们父子能够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包括你的母妃,我也会把她风风光光的葬入我宇文暨的坟冢之隽一脸深沉,看不出情绪。
在外面偷听的宇文沣却是绷紧了脸。
凭什么
宇文隽到底凭什么
他抢走了自己的父亲,却仍旧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示人。
如今,父亲要把那小妾与他同葬,还把皇位也拱手给那小杂种。
他明媒正娶的正妃,也就是他的母亲算什么自己这个嫡出又算什么
宇文沣咬牙,决定将计划提前。
他默默遁走,并不知离开是宇文隽微微侧眸看向了自己的方向。
就在朝堂氛围紧张的时候,无主之地也在忙着搞基建。
此时风叶已经拆卸,塔楼也拆了两幢,还剩最后一幢也在紧锣密鼓的拆卸当中。
天气越来越凉,就连无主之地也不能幸免的寒凉起来。
女人们也在抓紧时间赶制冬衣。
前几天,一支小分队扛了几个伤兵进来,可吓坏了大家。
尤其是巫暖和闻人娉婷,脸色那叫一个煞白。
等看清受伤之人不是心心念念的人可算放心了一点,但很快又因为自己的窃喜而自责。
幸亏巫暖也懂医理,而且在回来前白君君已经给了草木之水带回,双管齐下短短几天被火灼伤的人已经活蹦乱跳的了。
这些负伤的人伤情才好便紧赶慢赶着要去支援他们,看到男人们都如此拼搏,女人也不甘落后,纺织的纺织,裁布的裁布,弹棉花的弹棉花。
纺织坊里也干的热火朝天。
然而众人没想到无主之地的秋雨说来就来。
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无主之地的秋雨就跟天上豁了个口似的,哗哗往下倒,气温一下就降了下来。
而这边挖掘工作刚进入攻坚阶段。文網
尽管李文狸有水系异能,但也无法阻止老天爷下雨啊。
众人本来就只是驻扎在这边的破烂房子里,这些个烂房子也就能勉强遮个头,雨一下屋顶形同虚设。
饶是众人连夜抢修,把屋顶暂时用叶子挡住了,然而也阻止不了脚下蔓延进屋的水。
才第一场秋雨,众人就被领了个落汤鸡,后来秋雨就跟不要钱似的,不停往下洒落。
白君君李文狸思考了半天,最终决定先撤退,等雨季过了再说。
“眼看还差最后一点工程,我们坚持几天没有问题的。”族长难得作为发言人主动请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