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让宇文隽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他看到了白君君身上散发一层淡淡的绿光,这层绿光慢慢依附到刚才被他虐杀的三人身上,没多久那三人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就连中了蛇毒的瘸子脸色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宇文隽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他喃喃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你们你们不是人”
李文狸冷笑:“只怕现在的你更不像人吧。”
然而宇文隽已经陷入了癫狂:“是你们,你们偷了巫祖山的禁忌之术,你们用了那禁忌之术才会这样,它属于我,你们把它还给我”
白君君确定瘸子大叔他们的生命体征逐渐平稳,这才起身往宇文隽的身边走。
“什么禁忌之术我不懂,我知道的只是天道之术。”
说着她猛然抬手,周遭的树叶随之在空中飞舞。
白君君那模样就像能操控生灵的巫山神女,圣洁而又美丽。
宇文隽看着她的模样,登时觉得自己仿佛蝼蚁一般,他握紧了抓着白娄的手,嫉妒得眼睛都泛红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凭什么获得上天的垂怜我到底输在哪里,连老天爷也要抛弃我”
想到从小到大那一个又一个朝他转身的背影,宇文隽好恨
为什么连老天也不选择他jujiáy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杀人要诛心,仿佛是为了刺激宇文隽,白君君还调动出了黑龙来,李文狸闻琴音知雅意,也跟着把火龙和水龙给调动出来。
宇文隽看着那些他梦寐以求的禁忌之术,面白如纸,喉间的铁腥味越来越重,接着又是一道黑褐色的血从他的嘴里流出。
为了能顺利操控毒人,他甚至把那半朵残缺的毒花都吃了,从此以后日日夜夜都要忍受毒花剜心之痛。
而这两人凭什么不用付出就能得到这些东西
他怎么甘心
宇文隽催动了血液里的毒花能量,瞬间黑色的血液在他体内疯狂暴涨,眼睛也完全变成了赤红。
宇文隽借着最后一口气突然暴起,似乎打算趁他们不注意将他们一刀杀死。
然而下一秒,他只感觉到呼呼风声过来,下一瞬他的喉间一凉,最后一缕意识只停留在自己四分五裂的身体上。
宇文隽就这么死在了李文狸的风刃之上。
“即便没有我,已死之人的魂魄也会将你撕碎。”李文狸冷淡地说。
宇文隽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最后跟他的身体混在一起的,是那一把绝世名剑白娄。
“大小姐,要怎么处理”李文狸问,当然,指的是那把白娄,而非碎块的宇文隽。
白君君皱眉道:“这把剑跟着宇文隽杀了太多人,即便是宝物只怕此时也沾惹了很多怨灵的气息,与其让这样的剑留在世间,不如就此毁去留它一个名声。”
“行。”李文狸勾唇。
向来惜宝的大小姐竟也不想要这白娄,可见她不喜这白娄的主人到了什么程度。
不过也是,这样一个偏激爱钻牛角尖的疯子,谁会喜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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